就在兩日前,曦林派與銀鎖在銀峰山公堂對峙,結果由于兩邊物證沖突就沒有了結。
現如今金刃派當權者是大掌門,故而曦林派吃了虧,曦林派內部商議一番,決定先回來,結果半路里被人偷襲,芷渲與她們走失,接著來的就是滿天的毒暗器,師傅遭遇不測……
韓飛霰越聽越覺得傷心又生氣,可是也是有心無力,目前最要緊的,就是給師傅解毒。
這種毒苗芍目前還沒有找到除了找本主之外的解決方法,絕對不簡單,說實話,苗芍心里很慌,沒有來由的慌。
“那就去找。”韓飛霰擦了擦眼淚,看著苗芍,就要開始行動。
“韓飛霰。”苗芍喊住她,“冷靜一下,我們還沒有目標。”
韓飛霰看著苗芍嚴肅的表情,感覺沒有方向,失去了一切,被丟進深海里然后突然發現上空有一絲光亮,然后努力抓也抓不到的感覺。
聽雨聽見苗芍叫韓飛霰的名字還挺順口,奇怪了一下,不過由于事態緊急,她就沒有過多在意。
韓飛霰愣愣的看著苗芍,突然眼淚如同剪斷了連線的珠子止不住的往下落。
苗芍很冷靜的把韓飛霰一把拉過來,按在懷里,由于身高的優勢,剛好遮住了韓飛霰的整個面部。
韓飛霰對苗芍突如其來的動作沒有反應,只是感覺突然哭的停不下來,她不知道自己的師傅究竟還能挺多久,再加上前幾天還因為無風師傅的事情奔波,更加讓她感覺到崩潰。
苗芍摟了一下韓飛霰,韓飛霰卻哭的更厲害了,苗芍心里默默嘆了一口氣,她雖然來曦林派的時間不多,可是感情真的磨不滅。
“現在你起來,我們商量一下下一步的計劃。”苗芍等著懷里的韓飛霰安靜了,提出建議。
韓飛霰悠悠的起身,擦了擦眼淚,強迫自己鎮靜下來,直起身子,嗓子有些沙啞的說:“怎么辦?”
“毒,根本上和銀鎖是脫不了干系的,這個大家都知道,關鍵就在四方會,若是四方會也參與了下毒,那事情就有點棘手,若是四方會沒有參與,就可以直接去銀鎖。”苗芍說。
“不過,該怎么知道是否與四方會有關系呢?”聽雨問。
苗芍不說話,看了一眼韓飛霰。
韓飛霰了然,蘇淮與周涼閣是可信的。
“內鬼。”苗芍只說了兩個字,“時間緊急,聽雨師姐,這件事之后再和你解釋。”
聽雨點了點頭,她突然感覺這個小師妹比她想象的要聰明得多。
“那,內鬼那邊的聯絡交給我,現在還有一個問題,那就是芷渲師姐去了哪里。聽雨師姐,芷渲師姐是在哪里不見的?”
“南山城與凈山城城界處。”聽雨說。
“你們從銀峰山回來的,怎么會經過凈山城和南山城的城界?”苗芍十分奇怪。
“唉,其實是半路轉過去的,路上不知何時突然出現了一個關卡,阻擋我們的去路。”聽雨回憶。
苗芍感覺,事情仿佛又在指向同一個方向,那就是有人真的在挑撥銀鎖和曦林兩派之間的關系。
所以這次的毒,究竟是三方之中的哪一方下的,這又讓苗芍多了一個難題,那就是暗處的那個人,芷渲現在還不知下落,掌門人昏迷不醒,韓飛霰情緒不穩,所以,這次就讓她來救一次曦林派吧,就當報答。
“天色已晚,救師傅也要好好休息,大家先去睡吧。”苗芍說。
韓飛霰和聽雨點了點頭,出了房門。
苗芍回到屋子,把所有的窗戶關嚴,拿出紙和筆,開始涂涂畫畫,凌亂的記下所有的事情,周涼閣,蘇淮,暗地幫忙;遇襲,芷渲在南山城與凈山城邊界失蹤,師傅中毒……
越寫越亂,苗芍最終把紙隨便的放在一邊,又抽出一張紙,開始給蘇淮寫信。
蘇淮曾經說過,要是想要找他,就寫信,給無林山山腳下的盛涼驛站,在信上畫三枝竹,向著三個不同的方向,他就能從驛站知道信的到來。
苗芍寫到:蘇兄,掌門中毒,昏迷不醒,芷渲失蹤,十萬火急,有一事相求,蘇兄可否幫吾去貴幫地牢查看一番,是否有我派師姐芷渲的下落?
寫好之后苗芍馬不停蹄的下山去,把信放進盛涼驛站就趕緊回曦林派。
蘇淮就在盛涼驛站,他等了苗芍很久,也都知道了曦林派現在的處境,苗芍很急很累,所以蘇淮就沒有出現,看完信之后蘇淮面色立刻沉重,事情他基本都知道,可芷渲的失蹤,他是完全沒有消息的。
苗芍回到曦林派,心力俱疲,合衣躺在床上,就進入夢鄉。
當日晚,蘇淮把銀鎖的地牢翻了個遍,沒有剛進來的,曦林派女弟子。
蘇淮頓時提高警惕,若不是銀鎖,那就是四方會?又或者是那個他猜測過的第三方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