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見少主。”來人正是陳賢——那個現世文神,也是如今蒙野域的宰相之一。
縱然冷靜如韓飛霰,這一刻也是微微吃了一驚。
“你...”韓飛霰這個字就像是牙縫里擠出來的。
雖然早就料到孫況竹在不被皇帝發現的情況下進來,是因為有人接應;也隱隱覺得那個內鬼是陳賢,但還是在得知真相之后覺得恨從中來。
苗芍也是這般感覺,看著陳賢的眼神不覺又冷了幾分。
難不成是奪位失敗,惱羞成怒便做出這樣賣國叛族之事?
陳賢帶著油膩的笑容,差點就給孫況竹跪下來,道:“事情已辦妥,恭請少主指示?!?
苗芍實在是看不下去陳賢那來回搓手還滿臉殷勤的樣子,便嘖了一聲,不耐煩的轉了個頭。
陳賢倒也沒說什么,低著頭等待孫況竹的指示。
“很好,東西拿出來吧?!睂O況竹笑著道。
如果說孫況竹剛才給苗芍的感覺是一個瀟灑的公子,那現在渾身散發的氣場便更像一個和他真實身份相符的王族。
四個人的目光此時一齊注視著陳賢的手,只見陳賢在袖兜中摸來摸去,終于在他快要滿頭大汗道歉之時將一個看起來像是玉佩的東西掏了出來。
“孫況竹。”是周涼閣冷冷的聲線,“你究竟安的什么心?”
孫況竹不回答,他知道他已經觸碰了周涼閣最后的底線。
周涼閣見他不回答更是怒從中來。
蘇淮不著痕跡的扯了扯周涼閣的袖口,人在屋檐下,還是順應敵人的心意罷了。
周涼閣定然是知道這道理的,但他很想宰了面前這個昔日好友也是真的。
得,現在徹底變成俘虜了。
苗芍在心底道。
韓飛霰眉頭皺了皺,心下暗道不好。
這便是叛國之罪,但...
“很好?!睂O況竹毫不吝嗇地贊嘆了兩個字,言語之間帶著隱隱約約的喜悅。
他接過面前陳賢手里的玉佩,仔細端詳一番過后,語氣中的喜悅之情再也不能壓抑,他手一揮,對著旁邊的部下道:“傳令下去,讓所有士兵待命,準備信使,給蒙野域皇帝送封信箋!”
“是!”跟著孫況竹來的兩個士兵齊刷刷道,仿佛跟著他們的主子一起開心了起來,聲音都洪亮了幾分。
孫況竹回頭,看著四個人,此刻他的眼中明顯可見一絲狂野:“四位,請在此稍等片刻?!?
說完便留下兩個守衛,自己一陣風似的離開了。
周涼閣火氣未消,只能通過原地打坐閉目養神來舒緩一下自己的情緒。
孫況竹那人,看起來是一副君子模樣,說話也像是很好商量的樣子,實際上卻是這樣的卑鄙。
想到這里苗芍嘆了口氣,也不能說是卑鄙吧,自古以來兵不厭詐,這孫況竹也是為了能更好的幫助他們國家取勝,這件事情就算是放到他們這邊來看也是一樣的。
也會覺得,這是十分好的計謀罷了。
“老實點。”旁邊的一個手下沖著坐在周涼閣身邊剛想勸說周涼閣的蘇淮警告道。
蘇淮沖他一笑,笑不達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