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 齊路漫漫
- 涼曲笙
- 2105字
- 2022-01-28 23:39:30
“不說笑了,漫漫你先松開,我會好好解釋。”齊修遠嘆了嘆氣,苦肉計走起,“漫漫,我重感冒沒好利索、不舒服……”
“騙鬼去吧!老遠就聽見游戲的音效聲,這會兒曉得自個兒還是病患,不舒服?呵!不舒服的該是我!丫的,老娘就那么點愛好,好不容易開的新坑,你瞧瞧都給我更了些啥?”
新仇舊恨來了,可沒那么容易請走,齊老板這跟頭栽得真疼。
然,人家面慫嘴不慫,勢頭剛起就認輸,他何以面見公司一眾老小?盡管就寥寥幾人,可嘴還是要犟得,畢竟皮一下很開心。
“這回要不是有我,估計又是個無人坑……”
無人坑?又?
她是不是發現了啥,這事不簡單啊!
腦子跟不上身體的路惡霸停止漫無止盡的獅吼,手上的衣襟早已逃離控制。
突如其來的平靜搞得齊修遠一頭霧水,他都做好九死一生的準備了,能別懸疑劇似的吊著他嗎?他慌啊!
“我說得有錯嗎……”既然開了頭,那便有始有終,只是氣勢弱了不少。
“你沒錯。除了《遲夏比鄰》我還有坑?”
乍一聽此話沒甚毛病,可你品、細品,話里有坑啊!
刨坑不喜填坑的某人,能不曉得自個兒不埋坑?
由此,這話就是最大的坑。
但咱們平素自詡聰明過人的齊老板給自己準媳婦填坑最是歡喜,這次也不例外,他把自個兒給埋了……
“有啊!”他毫不遲疑,甚至有些沾沾自喜、像在她面前討賞的邀功者,更勝的是開始細數,“像《薔薇》、《盼君來》、《微光》……”
不能再讓他細數,否則她有何顏面強詞奪理?隨即清咳幾聲以掩窘態。
“這些坑……你填的?”
“是啊!很多沒填完,我真的很努力在填,但實在趕不上你開坑的速度,最后只能隨它們自生自滅了。”
“那你是不是有多個賬號?”
齊修遠點頭,撈過手機點開便簽,而后交由她手中。
看著屏幕里排列齊整的字,路漫漫的腦中有白光閃過,恍惚間她覺得自己竟不識得那規整易懂的漢字。
頁面里赫然記著:某年某月某日 ID路遠迢迢《薔薇》、某年某月某日 ID村頭一霸《盼君來》……等一系列。
“你……”著實嘆為觀止,原諒她語言匱乏,實在不知該如何表達此刻內心的不鎮靜。
似乎也沒鎮靜過,哈哈。
“要不是我更文的速度著實跟不上你開坑的速度,那幾個萬年坑也能完結。”
多年來默默的辛勞,終是一朝得以訴說。
然,這話卻噎得路漫漫更頭皮發麻。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她強撐著底氣,含糊其辭地要求:“思維發散、極其活躍,既然……既然《遲夏》互更,現在缺個結局,你接著給我寫吧。”
如今眼前人就是身邊人,還有啥可顧及?
她心底僅有的負罪感,轉眼便煙消云散。
“結……結局?路漫漫,你還有沒有良心?我給你收拾那么多爛攤子,感謝沒得一句,還要我給你收尾……”
俗話說:兵不厭詐。
趁對方氣急敗壞,她再來個先入為主:“還不是你給我亂入情節,好好地嗑糖成了玻璃渣渣,還是特扎心的那種,難為我腦洞大開東縫西補,也實在堵不住那巨大的窟窿,我的結局可是HE,你那是啥玩意?”
要說心虛,她肯定有!但奈何人家臉皮夠厚,越說底氣越足,情真意切之下,她竟然覺得自個兒更委屈。
委屈便算了,可語氣中明里暗里透露的神氣是幾個意思?
她居然覺著自個兒很有理?好吧,雖然是路惡霸的正常操作。
然,卻是將齊老板震驚了,想他原本前途一片大好,如今凄凄慘慘,多悲催的人生。
眼下退貨來得及不?
退貨?這不是你求婆婆告奶奶期盼已久的嘛?好不容易滿足你的愿望,又不樂意,真難伺候,哼!(亂入的作者意難平啊)
滾!
好嘞!(咱惹不起還躲不起嘛,溜溜溜)
“我填的坑不夠精彩?”談及寫作,齊老板自認了不得,情節、伏筆哪樣不是杠杠的?
實際,也只是他自以為。
“精彩你毛線!我烏黑亮麗的秀發都要熬光了!隨你咋辦,這結局你給我扭轉過來,不然擂臺見!”
說完,路漫漫就要走。
齊老板慌了,瞬間神清氣爽、掀被而起,抓住她的手腕:“干什么去?”
“找你的筆記本讓你碼字。”
揣著反復橫跳的心,齊老板竟無言以對。
與惡霸的淫威進行一翻無畏掙扎之后,最終只能屈服于對方的殘暴行為之下。
“不必麻煩,我自己過去。”深有感嘆,東窗事發之際,就是秋后算賬之時,該是他的逃不掉啊!
“男女主一定要在一起啊,而且還要甜甜的,還有、還有他們的孩子……”
老母親般的囑咐在他耳邊喋喋不休,不斷擾亂他的創作思路。
忍無可忍之下,齊老板發話了:“路漫漫,是你寫還是我寫?既然這么不放心,你自己動手。”
說著,就要罷工。
如此情景,路惡霸怎容得他猖狂,當機立斷,不給對方有可乘之機,清清嗓子,準備又一輪的強詞奪理。
剛深呼吸正欲開口,齊修遠扶額哀嘆:又來?你強你有理了?
“別說了,我知道,我更、我寫,你繼續念叨……”他已生無可戀。
“早早這么識相不就得了,費勁!”
識相?還不是怕你熬半天熬不出個所以然,到頭來愁成沙和尚。
他兩耳不聞窗外事,只管碼字。
……
“在樊律師的有效辯護之下,遲暮最終還是承受了法律理應背負的責任,而作為證人出場的夏芷一臉平靜,看不出喜樂……最后的最后,夏芷看眼前著不再朝氣蓬勃的他,心下一片荒蕪:生活帶走了我僅存的希望,如果從來不曾遇見,不知道這世間的美好,而自我們一直只是活在黑夜里,沒有光沒有希冀,現在他是不是依舊鮮活,自己是不是依舊暗無天日的活,不會反抗、不會掙扎,更不會了解自己以往的絕望……”
路漫漫一字一句地研讀,只覺故事走向已經嚴重不符自個兒的設想,不由喃喃:“這走向似乎不對啊……最后他們在一塊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