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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 長安宴
  • 奶姒
  • 3151字
  • 2019-08-26 15:17:27

若說最近沈家變化最大的人,屬沈煙嵐無疑。

原先誰都知道,三小姐是府上最溫柔不過的人。

自從被皇后收了義女之后,仿佛變了一個人。

雖說離囂張跋扈還遠了些,可總有些蠻橫無理。

那副全世界都得臣服于她的姿態,和那副整天高高在上的神態都讓人覺得變化太大。

先前沈府的下人都覺得這位三小姐脾性最好不過了。

可近日,沈煙嵐院里動不動就傳來打罵聲,眾人只覺得不寒而栗。

怕是先前那副溫柔都是裝出來的,如今身份水漲船高,連裝都不想裝了。

而衛長安這頭正坐在馬車里想事情。

沈煙嵐雖說心腸歹毒些,可卻是個實打實的蠢貨。

能讓沈文瑞不聲不響就斷子絕孫的事,絕不是她一個人能干得出來的。

不由得,衛長安又想到了她身邊那個奶娘。

看來,要想辦法找皇兄來一趟了。

很快,到了菩提寺山腳下。

底下人原本的意思是想找頂轎子的。

衛長安卻搖搖頭,說道:“我自己上去,你們在這等我。”

他轉著手上的佛珠,想起那個看上去佛法高深的主持。

他還未進門,就看到寺門口站著一個小沙彌。

那小沙彌見著他,笑了笑,行了個佛禮,說道:“衛施主果然來了。”

那沙彌像是特意在這等著他一般。

還不等他開口,那沙彌繼續道:“師傅今日不在寺內,遣貧僧過來為施主帶路。”

衛長安只覺得疑惑,他要來菩提寺是昨夜決定的,除去元二之外無人知曉。

不過他并未開口,只是一路跟著那小沙彌。

突然,那沙彌停住腳步,回頭說道:“施主,到了。貧僧先告退。”

此處正是菩提寺的后山,法覺大師正在那潭水邊打坐。

衛長安走上前,行了個佛禮,問道:“大師知道我今日要來?”

法覺大師睜開眼睛,用手示意衛長安坐下,笑著說:“算算日子,施主也該來了。”

衛長安更加疑惑了,正想著莫非是自己身邊有人生了二心?

法覺大師念了一聲佛號,說道:“施主不必多想,這世上萬事皆有定數。”

衛長安不在多想,跪地而坐,問道:“我今日前來是因為有事想請教大師。”

法覺像是知道他為何而來一般,只笑著說:“出家人不問紅塵,施主只需記得一句話,有緣自會相見。”

這么不明不白的一句話,卻將衛長安心里的疑慮解開了。

那句有緣自會相見應當說的是那游方道人。

可不問紅塵?他如何知道自己要問沈府的事?

衛長安:“大師近日可讓寺廟里的僧人盡量少下山一些。”

法覺大師卻毫不在乎的說:“阿彌陀佛,佛門凈地,不理世俗,無論刮風下雨皆是定數,與佛祖無關。”

“那在下告辭!”

衛長安站起來要走,卻聽到法覺大師說道:“施主,萬事留三分余地,就當為自己留一條退路。”

衛長安拱手彎腰道:“多謝大師,早在大夢一場時我就已經沒有退路了。”

說罷,轉身離去,只剩法覺在原地嘆了一口氣。

自言自語道:“作孽啊,阿彌陀佛。”

這日,沈煙嵐又進宮了,原本想直接去皇后宮里,卻被告知皇后正在處理宮務。

只能帶著小宮女四處轉轉。

卻聽到一陣嬉笑聲,不由得皺了皺眉,問身邊的宮女:“前面是何人?居然敢在宮里喧嘩。”

那宮女心中鄙夷道:“還真把自己當道菜了。”

面上卻恭敬道:“奴婢不知,許是明陽公主吧。”

明陽公主是皇帝的第五個孩子,生母原先是伺候文貴妃的婢女,不知怎么爬上了龍床。

雖說生下了公主,卻不得帝寵。

沈煙嵐也是知道這位公主的。

面上不屑的笑了笑,往那嘈雜聲處走去。

幾個女孩子正在放風箏,卻怎么也飛不起來,其中一個女孩子拉著風箏線往后退。

沒人注意到沈煙嵐,那個女孩子就這么撞到沈煙嵐身上了。

她連忙回頭,愣了愣,想著這生面孔沒在宮里見過。

出于禮數,她福身道:“這位小姐,對不住,我沒看身后,不知……”

還不等她說完,沈煙嵐便喝:“放肆!宮里如此大聲喧嘩,誰給你們的膽子?”

這話換做以前的沈煙嵐是決計不敢說的。

但是如今她已經習慣這種高高在上,人人都敬著她的感覺。

那女孩子被這一聲呵斥嚇得愣了愣,頓時便冷下臉來。

周圍幾個女孩子一聽,互相對視一眼。

其中一個看上去文文弱弱的女孩子上前來,先行了個禮,問道:“是我們失禮了,不知娘娘是哪個宮的,稍后我等好前去賠罪。”

那女孩子顯然將沈煙嵐當做皇帝新納的妃子。

只是這話把沈煙嵐氣的不輕,怒火上來之后,順手一巴掌打了下去。

周圍的女孩子都驚恐的圍上前來安慰那姑娘。

“綿綿!!”

“綿綿,沒事吧?”

先前撞到沈煙嵐的那個女孩子大聲說道:“你為何無緣無故打人?都說了會給你賠禮道歉了。”

沈煙嵐端著一副睥睨眾生的姿態,冷哼一聲說道:“我打人還需要理由嗎?方才她那句話,若是被母后知曉,怕不是一巴掌這么簡單,她應該感謝我。”

眾人聽她稱母后,瞬間看向其中一個看起來有些軟弱的女孩子。

“子月,她是?”

因著皇帝的女兒并不多,而且她們都見過,并且關系還不錯。

衛子月抿了抿唇,說道:“她是母后前些日子剛收的義女。”

有人問道:“羲和郡主?”

衛子月輕輕搖了搖頭,表示不是。

其中有人說道:“我想起來了,羲和郡主是沈將軍的女兒,長得可好看了。”

那先前撞了人的姑娘瞬間切換了一副面孔。

鄙夷的看著沈煙嵐,嘲諷道:“喲,我還以為是哪位公主或者娘娘呢,原來不過是什么身份都沒有的義女啊。”

早在她們提起羲和郡主的時候,沈煙嵐的怒火就已經控制不住了。

此時聽到這番話,哪里還有理智。

當下揚起手又要打,卻被抓住了手腕。

只聽那女孩驕橫的說:“就憑你也敢打本小姐?你是個什么東西。”

那個被打的女孩子,被喚作綿綿的女孩,此時臉上一個紅腫的巴掌印,臉上掛著淚珠,哭的好不傷心。

旁邊有人說道:“綿綿不哭,我們去找皇后娘娘去。我就不信她無緣無故打了人還有理了。”

沈煙嵐翻了個白眼,不以為然。

這些日子皇后對她寵愛有加,幾乎是有求必應。

她就不信皇后能把自己怎么樣。

一群人來到皇后宮中。

正當皇后詫異與一群官家小姐怎會來自己宮里時。

沈煙嵐直接撲到皇后懷里撒嬌道:“母后,她們合起伙來欺負我,您可要為我做主。”

那幾個小姑娘向皇后行了個禮。

其中有人站出來道:“皇后娘娘,臣女是太子太師的幺女,今日貿然前來打擾皇后娘娘,只因想求娘娘給個說法。”

原來是太子太師的幺女,怪不得敢找皇后娘娘要說法。

聽聞太子太師家中只有四個兒子,日日夜夜盼著生個女兒,哪曉得快到四十了才盼來這個幺女。

一家人自然是寵的無法無天,文采橫溢的太子太師給幺女取名玉珠。

一家人竟是將原本該文文靜靜的女兒家慣成了一個小魔頭。

整日里帶著比自己小三歲的侄兒瞎胡鬧,太子太師這才想起來管教。

卻又舍不得下重手,越管越不像話。

皇后娘娘笑著問了一聲:“玉珠想找本宮要什么說法呀?來人,給小姐們端點吃食上來。你們也別站著了,一群小皮猴兒玩了一天了,不嫌累嗎?”

宋玉珠也不坐,只是將綿綿拉了過來,指著沈煙嵐道:“綿綿臉上就是她打的,而且她還想打我。”

皇后的臉瞬間沉了下來,喊了一聲:“明陽,你給母后解釋解釋。”

宋玉珠急忙道:“跟子月沒有關系,是我們放風箏的時候我不小心撞到她了,綿綿不過說了幾句,她就動手了。”

沈煙嵐仗著有皇后在,不屑的冷哼一聲,說道:“你是個什么東西,母后問你了嗎。”

沈煙嵐并不清楚太子太師這四個字意味著什么。

以為皇后是天底下除了皇帝以外權勢最大的人。

哪想到她剛說完,就被皇后呵斥道:“煙嵐,跪下!”

沈煙嵐回頭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看著皇后,卻也聽從的跪了下去。

皇后朝著綿綿招了招手,溫柔的笑著說:“來,孩子,過來本宮看看。”

綿綿這才上前來,始終低著頭,一副文文弱弱膽小怕事的樣子。

皇后拉著她的手問道:“一會兒本宮讓人將玉肌膏給你送去。瞧這小臉腫的。”

綿綿連忙搖頭道:“不礙事的娘娘,臣女回去自己上點藥就好了。”

皇后聽了這話,咬了咬牙,狠著心揚手打了沈煙嵐一巴掌。

將沈煙嵐打的偏過頭去,沈煙嵐的眼淚頓時就下來了。卻又不敢作聲。

看著沈煙嵐挨了一巴掌,宋玉珠這才將事情的原委包括眾人是如何誤會她的,一并講給皇后聽。

皇后越聽越怒,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說道:“本宮也不曾想到,煙嵐的脾性會是這樣,日后本宮定要好好管教。”

原本就是為了給綿綿討個公道,看著沈煙嵐挨了一巴掌,眾人也覺得待下去沒什么意思了。

這才一一起身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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