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開心心的玩過之后,就應該認認真真的說正事了。我跟著路謙走到湖邊,趴在旁邊的欄桿上,他看上去似乎也是有心事的樣子。
“怎么了?”我看見路謙不像剛剛一樣笑得那么開心,他兩手交叉,低著頭看著湖面,周身的氣壓突然就低了下來。
“沒事。”他隨意揉了揉我的頭發,又回到了剛才的狀態。
“我想去別的地方看看。”
“想去哪?”路謙看都不看我,依舊低著頭望著湖面上的影子,從旁觀者的角度看上去,像是我們在吵架。
“上海”我的回答也是極其簡短。
路謙突然面對我,一把將我摟住,推都推不開,他的聲音透著疲憊:“別動,讓我抱一會。”
他似乎……有一滴眼淚落在我的肩上,是舍不得我?還是我欺負他了?我正想說什么,倒是他先開口了:“我看看公司有沒有需要去上海出差的業務,跟你一起去。”
“我是去玩,不是去工作。”我不想讓路謙跟著,像是一個從不讓人省心的孩子,需要他時時刻刻的保護。
“你玩你的,我只是不放心你一個人。”路謙的執拗,我從來都勸不動,他想跟著就跟著吧,我到時候偷偷的溜掉就好了。
去上海的行程,機票這些瑣事,我全都交給了路謙。直到登機的最后一天,也是他起了一個大早,隔三差五的來砸我的房門,把我從睡神的手中搶來了,索性趕上了飛機。就連在上海的住處也是路謙早早的找朋友租了一所公寓。
一路上路謙都十分照顧我,看我在飛機上睡著了,是他把外套脫下來蓋在我身上;下飛機后,他一手拉著行李箱,一手牽著我,怕我走丟;路過超市特意給我買了一瓶水;去公寓的路上,怕車輛太多撞到我,他不動聲色的讓我走靠路邊的位置,這就是路謙,第一個這么細心照顧我的人。
那些景浩然曾經帶給我的傷痛,正被路謙悄無聲息的治愈著,那些我不曾在景浩然那里得到的關切,也都是路謙一點一點的給予我。我有些動搖,我有些……喜歡路謙。
“到了。”路謙打開公寓的門,領著我進各種房間看看。
“我們又住一起啊?”不知道為什么,我一點也不擔心公寓里的設施,我比較關系路謙是不是也住這兒。
“我住對面的酒店,不過……你要是希望我留下,我也是可以考慮考慮的!”路謙的正經絕對不會超過三秒。
“滾!”看著路謙一臉壞笑,我恨不得一磚頭拍死他。
沒再理路謙,一個人哼哧哼哧的把行李箱拖進房間自顧自的整理東西,路謙也自討沒趣的去客廳和廚房幫我收拾家具。為什么我會有一種老夫老妻的既視感?
整理好房間,累得躺在床上,不知不覺的竟然睡著了,等我醒來時天已經黑了,路謙也不在。
我一個人下樓閑逛,順便看看有沒有吃的,上海的夜晚很是繁華,這個時候出來吃飯的人還比較多。
景浩然?我坐在一家餐廳的窗邊,看見一個曾經很熟悉很熟悉的背影走過去,是他嗎?他怎么在這兒?
享受過美食后,不太想回公寓呆著,就在上海的大街小巷亂逛,路過一個很黑,沒有路燈的巷子,我突然想起了前幾天跟路謙一起去玩的“鬼屋”,突然來了興致,想再體驗一次那時的感覺。
這條小巷很長,走一段路就要轉彎,眼看著就快到頭了,我似乎聽到了幾個人小聲說話的聲音,前面不遠的地方還有幾個人影,蹲在地上。
正當我確定了有人蹲在那兒的時候,人影動了,我有點害怕,突然意識到我可能遇到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