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水藍色的光芒從漓泠身上出現，化作一條水柱，包裹住海凝的身體，這水柱帶著治愈的力量，緩解了海凝的頭疼。

看到海凝完全吸收了他的元氣，漓泠正準備離開，卻被海凝叫住了。

“等等。”

“……還有什么事？”

“你知道靈界有能夠操控人的夢境和心靈的靈體嗎？”海凝可是記得自己在夢境中發生的事情呢。

“……”漓泠低頭沉思了一會，“在我閉關之前，有一位性格孤僻的仙君，就非常精通此道，而且她性格頑劣，經常以玩弄人心為樂。我依稀還記得，她是靈界司懲仙君——幼熙。”

“……那她可能會與誰簽訂守護契約嗎？”

“依照她的性格，很大概率不會。”

“嘖……真是麻煩。”海凝疲憊的從床上走下，從書柜里拿出一個黑色的木盒。

木盒打開后，飛出一只小巧的黑色蝴蝶，“去吧，幫我尋找她。”海凝輕輕點了點黑色的蝴蝶，那蝴蝶化作星星點點的黑色，消散在空氣之中。

“冥蝶？你怎么會有這種東西？”漓泠在感知到那黑色蝴蝶的氣息之后，頓時不淡定了。

“……”海凝沒有回答他，而是關上盒子，放回原處，又用元氣加固了書架柜。

“冥蝶的危險，你不知道嗎？”漓泠著急的也顧不上什么禮數了，急忙來到海凝面前。

海凝抬眼看著漓泠，淡淡的說道：“我本就不是什么正義之人，使用暗靈界的東西也很正常。”

“你……你到底與暗靈界的界主有多少交易？”漓泠揮出水之力，水化作一只手，抓住了想要離開的海凝的手腕，“這是個很嚴肅的問題，希望你不要回避。”

海凝被迫轉身看著神情嚴肅的漓泠，“不過是與葦宥那個家伙做了個交易罷了。”

“葦宥？他連自己的名字都愿意告訴你……那這就不可能是什么小的交易。”

海凝看著漓泠嚴肅，生氣又有些驚慌的神情，都不太相信這是靈界司水仙君能流露出來的表情了。海凝看過書上關于漓泠的介紹，把他寫的像是一個千年不化的冰凍湖面一般，任何事情都不能讓他的情緒有什么變化……這……這怕不是假的吧。

“松開這個，弄疼我了。”海凝看著那用水幻化出來的手，她很不滿有人禁錮自己的行動。

“……”漓泠揮了揮手，解除了幻化而出的手，收回水靈體。

“其實我和葦宥之間……呃……怎么說呢？算是我救過他一命吧。不過，那個時候他好像和異人簽訂了守護契約，他奉命來我家尋找一件寶物，被我這個房子里的守護陣法給抓住了，他不想死，他就說出了自己的身份，并且還答應實現我一個愿望，我也如約放了他。不過……那個只是他的一具分身，否則我也不會放走他的。這個盒子就是他送給我的，之后就再也沒見過他了。”

“葦宥不可能這么好心，他也不可能會和異人簽訂契約……你這……莫不是在糊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