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渦之中，一股吸力籠罩而下，將南宮瑾包圍進來。

在所有人目光之中，南宮瑾消失在道臺之上！

司徒香松了一口氣，白清即便不情愿但還是在這一刻，也希望南宮瑾可以拿出點東西。

“船夫老了，三殿主，希望你沒有選錯人。”

司徒香冷哼一聲，“當然不會選錯。”

下方，姜墨和拓跋國師的人也米有離開，所有人似乎都在等待著。

他們抬頭，看著翻騰得道河足見恢復了平靜，這樣的情況并不多見。

道河內，南宮瑾獻身的瞬間，只覺得翠綠色的道河，帶給她磅礴的生機。

水面蒸發起一道道水蒸氣，在無形之中籠罩南宮瑾全身，這一瞬間，她只覺得剛才所有的疲憊都盡掃而去了。

“很厲害的東西。”

南宮瑾感受到下方道河中，隱約有一道陣法在緩緩轉動，也就是因為這陣法，產生的恢復力，讓南宮瑾覺得有種屬性的感覺。

“不會錯，是醫道圣光的力量。”

道河，就是整個醫道圣光的河流！

南宮瑾剛想仔細看看道河，可就在她眨眼之間，只看到那緩慢流淌的河流上，一個小船忽然向他而來。

與其說是船，不如說那是一艘破舊的殘舟。

除了底部還完好，其他位置都如同一塊破碎的木板一樣。

可這樣的船，給南宮瑾一種蒼老的感覺。

仿佛它自很久以前就已經存在。

“最后一位渡人。”

殘舟上面，一位老者正用布滿血管蒼老的手劃著槳。

南宮瑾見他沒有看著自己，全程都是低著頭，但這里也就她一個人，應該是和她說的。

她站了上去殘舟上。

第一次聽過這么蒼老的聲音。

這聲音，真的是活人嗎？

“渡人，欲往何處？”船夫問道。

語氣中沒有一點情緒的波動。

南宮瑾反問道：“此河可以去往何處？”

她哪知道道河有什么地方可以去的。

甚至連道河里有船和船夫她都不知道。

不是說這里有傳承嗎？

南宮瑾是來拿好處的。

只見船夫滑動著船槳，那只是一條簡陋的木棍，長七尺有余，船夫低著頭，一身蓑衣，沒有去看南宮瑾。

南宮瑾還以為自己是不是說錯話了。

許久，才聽到船夫回答道：“可去往，大道盡頭。”

南宮瑾端坐下來。

看著翠綠色的河水被船槳劃出一道柔和的波紋，她笑道：“大道何來盡頭，有盡頭的，有怎么會是大道？”

船夫依然沒有回頭，又過了許久，他才道：“渡人認為何為大道？”

南宮瑾伸出手來，下意識把手放在道河之中，任由河水自手心流淌而過。

感受著那磅礴的生機之力，反問道：“船夫先生認為何為大道？”

她哪里知道這么深的學問。

反正學無止境就對了。

大道就是這個世界的學問。

南宮瑾只顧著滑動河水在手心，那河水自手心停滯，卻沒有流下去，甚是有趣。

自成晶體嗎？

南宮瑾心想著，又問道：“疑惑著說，藥神認為的大道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