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子緒實在是忍不住狂笑，柯子承則讓馮逢坐下來要幫她看有沒有傷。馮逢拒絕了，畢竟這樣的話，柯子承就會看到她玫紅色的秋褲，怪尷尬的。但是柯子承堅持，還拿來了醫藥箱。

“你是怎么摔的？從滑板上摔下來的？”柯子緒平復了一下心情。

“就是忘記了腳下有滑板，然后像踩到香蕉皮一樣滑倒了，就跪在了你哥面前。”馮逢很是冷靜的陳述完了之后，自己也有點想笑。

柯子緒又笑得不行，柯子承已經拿著藥箱回來了，將消毒所用的碘酒拿了出來，柯子緒看著哥哥的背影竟然有點想起了童年自己受傷的時候。

馮逢對于露出腿這件事有點害羞，但柯子承堅持讓馮逢挽起褲管看她有沒有擦傷，馮逢只能亮出她耀眼的秋褲，沒想到還真的摔傷了，左膝蓋先著地，已經是青紫中帶著絲絲血痕了。

“我以為我皮糙肉厚的不會破的。”馮逢覺得很尷尬，想要挽尊一下，撓著頭略帶尷尬的說。

“怎么會沒有破呢？摔得那么猛，我都來不及拉你。”柯子承皺眉的樣子更好看了，還有點兇。

柯子緒覺得他的哥哥有急了，但是不知道原因。

柯子承拿著消毒液要給她消毒，褐色的液體涼涼的，柯子承扶著馮逢的膝蓋的手卻是熱的，馮逢的臉也有點熱，一定是因為壁爐燒得太熱的原因。

“你這皮膚也太干燥了，都起皮了，你能不能涂點身體乳。”柯子緒在旁邊說風涼話。

“我用了！我天生皮膚干！”這種事情為什么要說出來！

馮逢的膝蓋被柯子承用專業的手法包扎了起來，她安靜如雞不敢說話，然后到樓上去換上了寬松的睡褲，又一瘸一拐地走下來。傷倒是真的不是很嚴重，只是意料之外的破了還流了血，但是馮逢看到高起的膝蓋，還有點心有余悸。

柯子緒看到她這個樣子就想到大學的時候，有一次他和馮逢出去的時候坐地鐵的經歷，本來平復的笑意給勾了起來。

“你還記得那次你扭傷的那次么哈哈哈……”柯子緒一說馮逢就知道他要說什么。

“我記得，給我閉嘴！”馮逢就知道他說那個。

“你知道么哥，上大學的時候，有一次馮逢一邊下臺階一邊玩游戲，本來我倆并排走的，然后她突然就消失了，我再一看她一臉懵地坐在地上，完全不知道為什么會摔哈哈哈哈哈……”

“可以了，還不是都怪你沒有抓住我。”馮逢瞪著柯子緒。

“你真的摔得太快了，誰能抓得住？”

馮逢想著剛剛柯子承抱住自己的時候，她匆忙之間和他對視了一下，柯子承的眼睛陷在眼窩里，顏色是深棕，焦糖的顏色。當時初雪有了歡騰的氣勢，在他們之間的白絨絨讓氣氛有些唯美。

馮逢不知道，柯子承一樣看見了她眼睛先是充滿驚恐，劫后余生后那帶著笑意的光芒。

不知道有多少雪花曾經過他們眼前。那天晚上，馮逢腫著膝蓋坐在沙發上，和柯子承一同看了會兒窗外緩緩而至的白雪，初來乍到的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