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卡斯沒有再言語,只是冷冷的看著喬易演戲。
馬卡斯又不傻,一連串下來還看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那就白當這個統領了。喬易帶著三個人來幫忙,確實是來幫忙的。只不過是幫哪一方,
那就,呵呵了……
喬易訓完屬下,轉過身來面對馬卡斯面帶真誠歉意的說:“馬卡斯大人,實在抱歉,我的屬下太不中用了,沒能幫到你。我回去后會稟告父親,一定會好好處罰他們。”
馬卡斯冷冷的回道:“不用這么客氣,你確實幫上忙了,而且幫了很大的忙。此間事我會一五一十如實上報。怎么處理是那些大人物的事了。”
馬卡斯將‘幫了很大的忙’咬的特別重。
喬易也假裝不知,還是恭敬的說道:“那是自然,這是大人的份內事。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我們也幫不了忙了,那我們就告辭了。如果大人還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盡管開口。”
說完,喬易行了個禮帶著屬下轉身就離開了。
而這個時候,馬卡斯手下的士兵也一個個累的喘著粗氣趕了過來,與喬易一行四人擦肩而過。
看著一群不成隊形的士兵,馬卡斯怒火又竄高了幾分。“一群廢物!”
再轉頭看了眼河流,又轉過頭對著士兵吼道:“還楞著干什么,調集人手沿著河道兩岸搜下去,任何蛛絲馬跡都不要放過。”
回城路上的喬易對著三個歉意的說道:“對不住了,三位,讓你們受委屈了。”
七階騎士慌忙回答:“當不起少爺這樣說。事情先前已經商量好了,這是我們應該作的。我們此行回去會馬上向會長申請外調,不會給商會帶來麻煩。”
喬易笑了笑,“你們不需要這樣,我費里諾家還干不出那種過河拆橋,殺人滅口的事。你們只管安心呆下去。等事情一平息。你們絕對會得到重用的。”
七階騎士:“少爺誤會我們的意思了。正因為我們知道少爺一家人是怎樣的人,我們才死心塌地效忠費里諾家。我們申請外調也是不想給商會帶來不必要的麻煩。不管以后的事情怎么樣發展,只要我們幾個不在,他們就沒有證據怪罪少爺家。”
喬易:“算了,這事暫且不提了,等回去交給父親作決定吧。”
馬卡斯將士兵派出去搜尋后,上游下游都派了人去搜尋。他自己定定的站在白沙灘上盯著緩緩流淌的可水,足足站了二十多分鐘后才心有不甘的轉身離開了。
等馬卡斯離開近十分鐘后,他原先站立的地方視線可及的對岸山下一處河流較平緩的地方,羅煉慢慢的從水里探出了頭,打量了兩岸周圍情況后,小心翼翼的借著河邊的灌木叢遮掩爬了上來,迅速的鉆進了山里,一路向深山跑去。
感覺差不多安全了,羅煉選了一處安全的地方,靠著一棵大樹坐了下來。
剛一坐下,緊繃的神經一放松,腦子里刺痛與暈眩猛的襲來,讓他一下子兩眼發黑。先前逃跑中就消耗了大量的精神力,再加上在水下制造了一個水泡抱著一塊大石在河下潛伏了半個多小時,已經讓他的精神力有點透支了。
再著一路激戰,體力消耗巨大,傷勢也不輕。羅煉此時很想什么也不管,就這樣躲下來好好睡上一覺。
但是這是不現實的。羅煉咬牙站了起來,將周圍作了些掩飾,將自己的身形全數利用周圍的樹木掩藏起來,再在周圍灑了些驅趕蛇蟲鼠蟻的藥粉后才慢慢的放松下來,將傷口包扎好后,才半睡半醒的躺下休息起來。
白水城這幾天注定沒法平靜,先前馬卡斯與羅煉兩人在城里一追一逃已經鬧的滿城風雨。隨后消息傳了出來,市民得知是城主被刺身亡后,整個城里算是炸開了鍋。不少屑小之徒在有心人的慫恿之下趁機跳了出來作亂,偷盜,打架斗毆,當街搶劫,甚至強奸等事件接二連三的發生,讓城里的治安事件一下子翻了好幾倍。馬卡斯一回城就被搞的焦頭爛額,連追捕羅煉的事情都抽不出身,只能不停的催促手下抓緊辦。
馬卡斯就這樣被這些爛事硬是拖在城里三天脫不開身。過了這三天,馬卡斯算是知道了喬易為什么有恃無恐了。先不說城里明顯是有心人挑起來的亂象就讓自己抽不開身。再著自己這個統領一向都是只對城主負責的,現在城主死了,沒有上報的對象,只有直接上報亞特王城,可是自己的平民身份沒有資格向王城直接上報。只能等新上任的城主到任后才能上報。
而城主府的官員第一時間就給王城發了城主身亡的消息,都三天了,聽說來調查的人員還在路上。
直讓馬卡斯身心俱疲,三天下來人都瘦了一圈,憔悴了下來。
羅煉這三天里就一直呆在山里養傷,恢復精神力。有乾坤盤在,飲食方面一點也不需要擔心。羅煉現在還發現乾坤盤里的空間還有保鮮的作用,東西放進去是什么樣的,不管多久拿出來還是原樣。那里的空間似乎時間不存在一樣。
說起乾坤盤,羅煉不由得又想起了雷哲。先前在山坡上,羅煉本想用乾坤盤擋下那一劍,沒想到跑進山里一看,別說乾坤盤,就連外面包著皮帶都沒有一絲損壞。此時他哪里還看不出來,就連這個皮帶都是個不平凡的超凡裝備。羅煉不由得對雷哲的怨恨又少了幾分。
三天過去了,羅煉也恢復的差不多了。他沒有選擇馬上遠逃,而是決定今天晚上進城一躺,有些事情他要弄個明白。
沒有人會認為羅煉會殺個回馬槍再回到白水城里,所以,羅煉這次回城看似危險,其實并沒有多大風險。至于回城找誰,他心中已經有了個目標。
夜幕降臨,安格斯也離開了商會,回到北城的別墅。回家后的安格斯吃過晚飯后也沒有休息,而是來到書房。他坐在書桌前看著一份資料。就這一份資料他看了半個小時也沒有放下。而他此時的眼睛也失去了焦距,看樣子他在思索什么問題。從他那緊鎖的眉頭以及陰沉的表情看來,似乎不是什么順心的事。
突然,咻的一聲響,一個物體從微開的窗戶縫里飛了進來,落在了書房里。安格斯心頭一驚,站起來,剛想開口叫護衛,忽然想到了什么,張開的嘴閉上了,走過去,撿起紙團,打開鋪平看去,上面寫著一行字‘半小時后,城北白沙灘左邊樹林里’。
安格斯略一思索,緊鎖的眉頭打開,臉上堆滿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