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6章 杜謳歌(2)
- 特工法師
- 木子雙魚
- 2346字
- 2025-07-12 09:41:38
“有回應了?”
聽到薛坪這么說,趙飛心中暗喜。
等待了那么長時間,總算是有了結果。
于是他不再耽誤時間,遣散了眾人之后,立即與薛坪來到了一間密室。
在這里,確認沒有隔墻有耳,薛坪這才拿出貼身保管的一張折疊起來的A4紙。
攤開A4紙一看,只見上面打印了一張照片,像是某座活火山的火山口。看那如江河般流淌著的巖漿,即使是靜態的畫面,仍然讓人生畏和嘆為觀止。
而在照片的右下角,有人用筆手寫了一行數字。
“這是什么?”趙飛問。
“是陳海浪自己推斷出來的,他說,你看了之后就會知道。”薛坪道。
“哼,那胖子。”趙飛輕笑一聲。
別看陳海浪那家伙,平時各種不靠譜,關鍵時候還是很細心的。
這一次不需要自己提醒,就知道要干什么。
“通知其他人,收拾好行李。待關雪琳那邊完成了交接之后,立即出發。”趙飛收起了A4紙,吩咐道。
“出發?這么快?”薛坪微微有些驚訝。
“不然呢?我們又不是來度假的。”趙飛道。
“收到。”
薛坪領命而去。
看著這呆了5天的小酒館地窖,趙飛不由得想起5天前在魔獸禁區與邪靈的那一戰,不免感到有些遺憾。
當時,關雪琳在羅伯特父子吟誦經文拖延時間,以及在薛坪的協助之下,啟動了她原先布置好的陣法,成功抵擋了一段時間,拖到趙飛手持“打魂鞭”、身披“星耀皓衣”前來救援。
已經完全邪靈化的羅伯特夫人,毫無懸念地被趙飛打成碎片——對于這樣的既成事實,大羅伯特總算放下了執念,沒有再一意孤行地用那些不太正常的辦法來復活妻子,任由羅伯特夫人早已不再有任何人類特征的身軀消散,讓她得到安息。
另一邊,馬西迪夫完成了對于鳳凰之力的結晶化之后,甄燁也不再繼續為上官燕紅兜底,立即與馬西迪夫參與戰斗,配合著上官燕紅的鳳凰之力,逼得那些被邪靈驅動的黑暗天幕步步后退,等到趙飛帶著薛坪等四人歸來時,眾人集中力量,強行殺出一條血路。
最終成功地脫離了黑暗天幕的籠罩,逃離這片規模不大但非常詭異的魔獸禁區。
全員順利脫離,沒有任何人傷亡,算是可喜可賀;之所以讓趙飛感覺到遺憾,是因為他無法用最直觀的辦法,來確認邪靈是否就是“獲殼依毒間”。
因為混沌系魔法是“獲殼依毒間”的克星,如果邪靈跟“獲殼依毒間”真的是同一個物種的話,那么用混沌系魔法來攻擊邪靈,同樣能收到巨大的效果。
思路是正確的,只可惜,趙飛根本沒有機會去實施。
因為黑暗天幕的存在,遮蔽了天空,“洪荒四觀圖”里的“黃道十二宮”,根本無法啟動,使得趙飛使用混沌系魔法來對付邪靈的想法,從一開始就失去實踐的機會。
到達了貝爾法斯特之后,趙飛又多次與馬西迪夫回到魔獸禁區,回到紅橡樹鎮,回到“愛的家園”原址,打算測試一下自己的混沌系魔法是否真的能克制邪靈;卻沒想到,之前還囂張無比的邪靈,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于是,“黃道十二宮”得以順利開啟,卻失去了標靶,令趙飛感到有些尷尬。
但趙飛和馬西迪夫還是連續返回了四天。
一是為了確認那些邪靈是真的走了,還是僅僅躲了起來;二是尋找除被取走的指南針外,是否還有其他指向“天堂島”的線索。
當然,其中也得到了一些收獲。那就是從圣母雕像的碎片之中,翻找出來的那一卷用魔獸皮制造的空白卷軸。
因為趙飛發現這張卷軸并不是完全空白的,而是以某種方式將里面的內容隱藏起來。將這些隱藏內容顯現的辦法,那就是以原主相同頻率的鳳凰之力產生的火焰,烘烤卷軸的表面。
這正是為什么這幾天來,上官燕紅拼了命要煉化那些結晶化的鳳凰之力的原因。
只可惜,狹窄的空間容不得大量法力的碰撞。
若是上官燕紅加大力度,可能就將整座小酒館掀翻;可若她壓抑力度,又根本形成不了可煉化鳳凰之力的力量。
再加上凰的搗亂,因此這些天來,上官燕紅總是以失敗告終。
想要成功,必須先從那狹小的地窖里搬出來,還要搬出人多眼雜的城市,來到無人干擾的空曠之處,這樣上官燕紅才會有發揮出她全部實力的空間。
……
一個小時,很快就過去了。
關雪琳完成了交接手續,將維娜羅婭修女移交給剛下飛機的柏林分局特工,等她回到了小酒館之后,眾人已經打包好了行李,其中就包括睡眼朦訟的上官燕紅。
然后,眾人在羅伯特父子的護送之下,從港口乘船出發,返回隱藏在海底的“希望”號。
在船上,關雪琳復述了維娜羅婭修女在被移交之前,說過的一段話,令眾人印象深刻。
“世界上有一種人,當他窮困潦倒時,你給他半塊面包,他不會感謝你,而是感謝他所信仰的神,然后盤算著怎么拿走你手里的另外半塊面包。”
“當你把另外半塊面包給他時,他同樣只會感謝他信仰的神,然后想辦法讓你寫下欠他兩塊面包的欠條。”
“若這種人成功發跡了,他會指使一群強盜沖進你家中,殺光你全家,霸占你的土地和財產,只留下最小的孩子。”
“然后,他就會在那個孩子快要餓死時,給孩子半塊發霉的面包,讓孩子對他感激涕零,從心底里認為他是大恩人,心甘情愿地為他獻出生命,然后幫助那個殺自己全家的人,去殺其他人的全家。”
“有的孩子清醒了,但已經晚了;但更多的孩子,一輩子都無法清醒。”
此言一出,船艙里頓時一陣壓抑。
甄燁首先發出疑問:“她說的到底是她自己,還是她的女兒。”
關雪琳接話道:“我覺得她應該是在說自己吧。”
薛坪道:“也不知道她是在自我反省,還是在為自己的罪行推脫。”
上官燕紅道:“她說這些話的時候,精神是不是正常啊?”
見馬西迪夫欲言又止的樣子,趙飛問:“雷電法王,你有什么想說的?”
馬西迪夫想了想,道:“她只不過是陳述一個事實而已,這本來就是世界的真相。”
聞言,現場除了趙飛和大伯羅特,以及在駕駛室里駕駛的小羅伯特外,其他人都投以異樣的眼光。
對此馬西迪夫無所謂,他自己就是這么認為的。曾經墜于黑暗之人,比起一直身處光明之人,更清楚地看待黑暗。
“我也覺得是這樣。但關鍵在于,”大羅伯特道,“清醒了之后,該怎么做?”
“那你覺得怎么做?”趙飛問。
“我和杰克早就作出了決定。”說到這里,大羅伯特看了駕駛室的兒子一眼,以堅決的語氣說道,“復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