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娜姆突然懟過來的黑洞洞的槍口,小安又再次“啊”地驚叫出聲。
雖然槍口對準的并不是她,可她也被娜姆的這出乎意料的神操作給嚇得不輕。
“沒想到吧?趙先生。”拿槍對著趙飛的娜姆,臉上露出了猙獰的笑容。
她原本的懼色與不安,此刻已是蕩然無存。
“娜姆小姐,你就是這樣輸不起嗎?”
面對著娜姆的手槍威脅,趙飛并沒有如她所料般出現驚懼之色,而是面容平靜地質問著對方。
“輸不起?哈哈哈……”娜姆仿佛聽到了最好笑的話,“你知道為什么我跟人賭命,一直都是贏的一方嗎?因為只有死掉的人,才會輸。”
“當自己在規矩之內贏不了時,你就選擇在規矩之外打死對手。”趙飛淡定地回答道。
“沒錯,這就是為什么我一直是贏家的原因。”娜姆傲然道。
“哦?違反規矩也被你說得那么清新脫欲?”趙飛挑了挑眉。
“違反規矩?呵呵,趙玉京小哥哥,你還是太年輕,太天真。送你一句話,記到下一輩子,永遠不要相信那些所謂的‘規矩’。”娜姆在獰笑道。
說話的同時,她身體稍稍后抑。
這是她準備扣動扳機的先兆。
“慢著。”趙飛冷喝道。
“求饒的話,就不必說了,你可有什么遺言?”娜姆玩味著地看著趙飛,說道。
此時,她也不急于開槍。顯然在她看來,趙飛已經是個死人了,欣賞一個死人的掙扎,也是一種樂趣。
“我賭,這一槍你打不響。”趙飛平靜地說道。
“死到臨頭了,還在故弄玄虛!哈哈哈……”娜姆得意地再次笑了起來,笑得有些夸張。
隨即,她也不再浪費時間,手指往扳機上猛然一扣!
“啪”!
空擊。
正如趙飛所說的,槍沒響。
娜姆的笑容頓時僵在了臉上,發生這一幕顯然在她的意料之外。
短暫愣神之后,反應過來的娜姆,立即想要再次扣動扳機!
既然這一槍都沒能打響,那就說明:剩余的兩個彈巢內,必然填裝了子彈!
然而,她的動作還是慢了半拍。
就在她剛才的短暫愣神之中,趙飛已經閃電般出手,左手往左輪手槍上一抓,大姆指正好卡在扳機后面,讓娜姆無論如何也扣不下扳機。
反應過來的娜姆,立即雙手并用,想要搶回左輪手槍,可是趙飛反握槍身的手穩如磐石,不管娜姆如何去拉,始終紋絲不動。
此時,只見槍口依然頂在趙飛的眉心之前,但若想要就此殺死趙飛,卻是千難萬難!
眼看拼蠻力搶不過趙飛,娜姆立即松開左手,抓起了茶幾上的長煙筒,朝著趙飛腦袋上砸去!
可她忽略了一件事:趙飛同樣有一只手空了出來。
只見趙飛右手食指快如閃電般往上一頂,正好抵在娜姆拿長煙筒的左手的某個穴道上。
讓娜姆的手頓時一陣麻痹,拿在手中的長煙筒,“咣鐺”一聲掉在茶幾上。
緊接著趙飛又朝娜姆拿槍的右手點過去,點在了相同位置的穴道上。
“啊~~”娜姆輕哼一聲。
拿槍的右手一陣麻痹,手槍被趙飛順勢奪了過去。
原本對準了趙飛的槍口,此時突然轉過來,指向娜姆。
“你……”娜姆臉色頓時煞白。
但沒過多久,她便輕蔑地一笑:“別虛張聲勢了,你的槍里根本沒有子彈!”
子彈是由趙飛裝的,既然趙飛敢于把槍交給她,那就說明趙飛有100%的把握自己不會出事,因此,實際上趙飛并沒有往彈巢中裝子彈的可能性是非常高的——娜姆也是在賭,賭自己的判斷是對的!
可惜,她賭錯了。
“怦”!
一聲槍響。
隨即,大量砂石從天花板掉落,砸得娜姆滿頭灰。
為了回應娜姆的質疑,趙飛朝著她頭頂開了一槍,子彈擊中了屋頂,在里面爆炸,將水泥混凝土的屋頂炸開了。
那是趙飛用實際行動告訴對方:他到底有沒有在槍里填裝了子彈。
此時,閣樓上安靜得可怕,樓下大廳依然傳來吵吵鬧鬧的賭徒吆喝聲。
他們的聲音實在太大,以至于如此響亮的槍擊聲,都被屏蔽了過去。
當娜姆回過神來后,槍口又一次抵在了她頭上。
“你……你想干什么?”娜姆聲音有些發顫。
“既然你送給我一句話,讓我記到下輩子,禮尚往來,我也送你兩句話,讓你記到下輩子。”趙飛冷笑道,“第一,不要得罪你得罪不起的人;第二,蠢人總是死于廢話太多。”
說完,趙飛手往上一抬,正準備開槍。
“等等!別開槍!先別開槍!”娜姆驚呼。
“哦?你有什么遺言?”趙飛將之前娜姆說過的話,原原本本地還給了她。
“你不能殺我!如果我死了,在我背后的人,你得罪不起!”娜姆壯起膽來,向趙飛威脅道。
聞言,趙飛果然把左輪手槍挪開。
見到趙飛退縮,娜姆再次得意地笑了:“還真以為你真的毫無顧忌。原來,你也是一個會害怕的人。”
“你想多了。”趙飛淡淡道。
說話的同時,趙飛抓起了沙發上一個抱枕,用抱枕抵住了槍口,然后頂到娜姆的腦門上。
“怦”!
這一次,趙飛沒有再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直接就扣動了扳機。
裝填在左輪手槍里的最后一枚子彈,被撞針擊發了,以極高的速度射出槍膛,穿過了軟綿綿、毛絨絨的抱枕,毫無阻礙地擊中了娜姆的眉心,穿透了堅硬的顱骨,沒入到大腦之中。
緊接著,子彈在顱腔之內發生了小型爆炸。
娜姆的腦袋瞬間被炸開。
碎骨、頭皮、頭發、血液、腦漿……大量血腥的混合物拋射出來,飛濺得到處都是。
近在伬尺的趙飛,卻因為有著抱枕的阻擋,并沒有被那些混合物沾染到,全身上下依然干凈得很。
后面的小安可就慘了!
由于站得比較高,被混合物濺了一身,在她前額的劉海上,還黏著一小塊破碎的頭蓋骨。
此時小安已經是呆若木雞,趙飛的所有舉動完全出乎她意料之外。
就在此時,一把有氣無力的中年男子聲音幽幽傳來:“這樣難為一個女人,真的好嗎?”
聞言,趙飛笑了:“我若不這么做,閣下又怎么會出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