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悅耳的鈴聲響著,拿起阮軟兜中的手機,按了接聽鍵,沒等電話那頭人開口,他醇厚卻帶著些許喑啞的聲音傳入電話那頭:“她,我帶走了。”
說完,直接將手機關機,迪卡當即愣在當場,張霖清問道:“迪卡,怎么了?”
“哦,沒什么,阮軟先離開了給我打電話讓我給大家說聲抱歉。”
明明是主角卻中途回去一句話也沒有留下,大家心中多少有點埋怨,但只是點頭,為阮軟這種不理智的行為找著借口。
迪卡卻愣在當時,如果她剛剛沒有聽錯的話,電話對面的人是,唐總。
“不要!不要!爸爸,別走!不要……”阮軟不停的顫抖,本來紅潤的小臉早已白涔涔的,額頭上冒出大滴大滴地汗水。
唐云天靜靜地坐在一旁的黑色真皮沙發上,身后是無邊無際的黑暗,仿佛就是從暗獄中走出來的一樣。
骨節分明的大手握住冰涼涼的小手,在中和了她的冷意中仿佛也平息了她心中的恐懼,這一幕,雖然分外的違和卻又格外的和諧,空氣中氤氳出曖昧的氣息,經久不散。
仿佛是剛剛吵鬧不休的嬰兒被輕柔和緩的催眠曲哄好了一樣,阮軟平靜了下來,額頭上依舊濕漉漉的一片證明了她剛剛經歷了多么可怕的夢魘。
“穆季乾,將他安排好。”不帶絲毫的溫度,冰冷冷的聲音響起。
穆季乾頓了頓,語氣中絲毫不帶往日的頑劣:“你決定了?要知道……”
沒等他說完,唐云天便打斷:“我自有我的打算。”
沒等電話那頭開口,唐云天首先便掛斷了電話。
“fuck!”罵歸罵,事情自然是要辦好的,穆季乾打了個電話,將一切交代清楚后,拿起手邊的紅酒“咕咚咕咚”大口糟蹋著,仿佛是要撒氣,可眼中的無奈與擔憂卻揮之不去。
“這是哪……”阮軟的嘴唇干裂,看得人更加心疼。
唐云天不在,整個屋子黑壓壓的,讓阮軟心中更加心悸和膽寒,腦子里是剛剛清晰的一幕,天鵝絨般的舌頭舔了舔嘴角,阮軟含著一抹苦笑。看到桌邊的一杯紅色液體,神秘的顏色魅惑了她,她身子晃動的走到桌邊,拿起杯子,大口喝了一口。
在嘗到的一瞬間她便知道這是酒,可這有什么,濕潤的眼眶看著透明純粹的高酒杯,酒在微微晃動著,阮軟展開一抹笑顏,在那純潔干凈的小臉上是極致的魅力惑人。
“酒能忘憂,亦能解愁。”阮軟囈語著,看著手上還剩的半杯酒,仰頭灌下。
門悄無聲息的開了,唐云天來到便看到這一幕,他一向穩重的步伐細聽中竟帶著些許慌亂,奪過她手上的空酒杯,語氣再不復溫和,陰沉的聲音仿佛是暴雨的前奏:“你在干什么。”
劍拔弩張的空氣中阮軟靜靜地望著他,醉意一點一點的氤氳著,將她整個人包裹,不復從前的柔和安恬:“在喝酒啊!”
順便綻開剛剛那極致的妖媚。
現在的她,像毒,無法戒掉,無法推阻,只能接受,被慢慢俘虜。
唐云天緩緩的蹲下身子,鷹隼的眼睛緊緊地盯著她,仿佛只有這樣才能知道眼前的女孩是他一個人的。
受不了這樣熾熱而又綿長的目光,阮軟伸出她那細若無骨小手覆蓋上了他的眼睛。
唐云天的身體一怔,將她的小手緊緊攥在手心,帶著毀天滅地的愛戀,帶著對女孩視如珠寶的喜歡,帶著他濃濃的思念,交纏著。
既然無法拒絕,那便沉淪吧,我愿沉溺在你的柔軟中,一輩子也不愿醒來,將你牢牢地抓住,與你永遠在一起。
阮軟的抗拒慢慢也停下了,唐云天的氣勢凌人和不容抗拒的吻讓她的眼神漸漸迷離,力氣如抽絲剝繭般消散,最后只有乖巧的落入他的懷中,借著他那震撼人心的心跳聲大口的呼吸著。
緊緊的摟住少女纖細的腰肢,仿佛只要這樣她才不會像一陣微風般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