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軟起身,身上依舊一襲雪紡紗睡裙,柔柔的貼在身上讓她感覺十分舒適,想到剛剛不久才褪下的睡裙,如今雖是換了一件卻依舊,她感覺有些戲弄。
自己怎么又成現在這樣了,難不成再見到他自己就應該成為一朵菟絲花,須要緊緊攀附著他嗎。
“軟兒,答應爸爸,離他遠遠的,答應爸爸,爸爸只有這一個請求。”
昔日對爸爸的誓言猶記在耳,她怎么敢忘,又怎么能忘啊?
“你醒了。”
唐云天依舊不冷不熱的態度,可阮軟清晰的看到他的眼底是比巖漿還要滾燙的溫度。
既然永遠無法有結果的一段怨偶,不如就此散去,從此兩不相見。
“云——”阮軟立刻改了稱呼,“唐總裁。”
唐云天自然看到她剛剛的猶豫和不舍,便知道這是她最終的結果。沒有說話,靜靜地等待著她。
“很感謝你這兩次的搭救,如果不是你,我可能根本就回不來了。”
“所以,你要怎么謝我。”
冷冷地話語打斷了她即將開口的話,同時也打亂了她的心思。
“嗯?什么?”
“我問你打斷怎么謝我對你的幫助。”唐云天重復道。
“只要是我能辦的且不違背道德,我一定會盡力幫你完成。”阮軟十分認真的回答了他,他對她的恩,她永遠都不會忘記,但是對不起,她只能下輩子再還了。
唐云天輕輕勾了勾唇:“其實也沒有什么做不到一說,不過現在到還真的有一個忙需要你幫。”
阮軟聽到這話,心里微微有些激動,她最討厭欠人情,如果能一下子還完那就最好。
“什么?”
“嫁給我。”
短短三個字,讓阮軟幾乎呆住,她腿有些軟竟一下子跌倒在地,不過沒有和地面親密接觸,反而掉落在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阮軟清楚著熟悉的味道,她立刻反應過來,退了出去。
“抱歉,這個我無法答應你。”
唐云天微微一笑,笑容中帶著深意,讓阮軟看的有些不解,自己是拒絕他了吧。
“你會答應的。”
說完他便扯開了話題:“身上還疼不疼?”
關切的話語配上他顏如舜華的面孔十分具有吸引力,也許他天生就是一顆灼灼其華的黑鉆,在任何地方都能無所顧忌的釋放自己的光。
阮軟沒有在意他的話語,只是問道:“昨天是誰給我換的衣服?”
她不敢再和他再待在一起,她怕,她怕她會沉淪,她怕她會舍不得放手,而且父親的案子還沒翻案,她也沒有心思談論她的事情。
“我如果說是我呢?”唐云天一雙墨眸專注地望著她,眼底的深邃讓她覺得自己仿佛被吸入了里面。
“那我們扯平了。”
沒有再等唐云天說話,阮軟逃似的離開了這個讓她壓抑的包間。
剛下樓,阮軟就被一個緊緊的擁抱弄得招架不住。
“阮軟,你去哪了,你知不知道你都快急死我了。”
迪卡的聲音緊張,帶著濃濃的關心,讓阮軟倍覺溫暖。
“我沒事,只是不小心睡著了。”阮軟輕聲安慰,從回國到現在真正關心她的人寥寥無幾,她想她會好好珍惜的。
好不容易安撫了迪卡,阮軟這才有空看向一旁虎視眈眈的穆季乾,穆季乾也早已按捺不住了,眼中的亮晶晶的八卦眼遮也遮不住放著亮光。
阮軟有些受不了,拉緊迪卡的小手,輕聲說:“我們走吧。”
迪卡剛想點頭,阮軟的手就被穆季乾拉住了,力道雖然不大,可是阮軟從心底覺得有些難受,她很討厭這樣。
默默往后退了一步,將自己的手從他的手中退開,一雙大大的仿佛能擠出水的眼睛就這樣望向眼前的男人,眼里滿是輕微的厭惡。
穆季乾有些呆愣,他,這是被人厭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