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實在是夠了,從學院回來就去參加什么鴻門宴,應付那些雜七雜八的蚊子,這個比她去殺人麻煩多了。
所以鳳舞兮一回房間就倒在床上睡著了,哪能管什么修煉不修煉的問題。
樓下的宴會也因為鳳舞兮這個當事人的離開平靜的不少。
所有人都在吃完飯后老老實實的離開,并答應鳳家主母會在下個月初一的時候來鳳家參與鳳家小公主的生日宴,不論多忙都會抽出時間來走走過場。
“爸,你叫我來書房干什么?還有今天明明那么危險的任務,你沒有必要那么趕時間,不顧危險的來參加小妹的生日前宴。”
“是啊父親,大哥說的沒錯,這只是一個發生日帖的家宴,又不是生日宴,要是你出了個什么意外,你要整個鳳家怎么辦?!”
在一個擺滿書架的房間內,傳來了兩個不同的男性聲音,兩個聲音中都顯得擔憂和害怕。
然而坐在墨色椅子上的男人仿佛沒聽見一般,自顧自的看著手里寫著商業詭道這四個大字的書。
“還有兩周,就是小兮的二十歲生日了。”鳳傅爵答非所問的感嘆道。
手里寫著密密麻麻和奇怪符文的書,也隨著他的話音而落下。
一雙伶俐的眼睛,繼而回到了鳳熙尋和鳳昔瀟的身上。
第一次接受到自家父親那種眼神,兩兄弟默契的對視一眼,同時說出了答案。
“是啊,要不然今天也不會舉辦什么發生日帖的家宴了,父親問這個是什么意思??!”
“還記得那個預言嗎?那個充滿血腥的夜晚,那個漂亮的女孩子!”
鳳傅爵在說這句話時帶有一絲害怕和后悔,沒有人知道他在后悔什么,這個事情的一切恐怕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聽到鳳傅爵這話,鳳熙尋不用想也知道,他父親今天為什么會那么的奇怪了。
因為當初的那個預言:“如果你們不在二十歲之前殺了我,那二十歲之后,我一定會血洗鳳家,讓你們付出該有代價。”
沒有人會相信,這會是一個7歲的小姑娘說出來的話。
可這就是事實!!
當初一夜之間震驚古外的事件,傳承了億年的古武家族,一夜之間被滅了族,并無活口。
但事實的真相到底是什么,沒有人知道。
“父親是想做什么?殺了她嗎?”
因為知道真相,鳳熙尋很清楚他這個父親到底要做些什么。
在這個棋局中只有鳳昔瀟不知道,所以不論他們在談什么鳳昔瀟也只是有些疑惑,并沒有鳳熙尋那般的緊張和害怕。
“你們到底在是什么?殺了誰,你們要殺了誰??”
“沒什么,老二你先回房間去,我跟爸有些事要談。”
聽到聲音鳳熙尋轉過頭來對著自家二弟認真地說著。
他家二弟還什么都不知道,同時他也不希望他知道。
很多時候很多事情他一個人承擔就足夠了,用不著別人來分擔什么。
今天的父親和大哥的情緒都非常的不正常,但兩人都是以一種認真的態度來說話,想必應該真的有什么重要的問題吧。
“嗯,好的,那你們早點休息!”
看著鳳昔瀟離開鳳熙尋又開始剛才的話題,一雙眼睛直盯著坐在他面前的男人。
“爸,你不該如此冷血,小兮到底跟我們生活了十幾年,你不可以這么做!!”
“更何況那只是當初她說的話,你不是已經封除了她的記憶嗎!為什么還要這么做?”
鳳舞兮就是當初被滅家族的小小姐,唯一一個活下來的人。
但也因為如此才會有預言的說法,也才會有一年內鳳家大劫的說話。
聽著自家兒子那冰冷緊張和害怕的話語,鳳傅爵有一瞬間的不知所措。
無論怎么說也是他的錯,但他不可能讓鳳家這樣一個上下幾千人的家族為他所犯下的錯而贖罪,所以他也只能這么做。
“熙尋,你別忘了,當初那個只有7歲的奶娃娃說的話,當年只有7歲就促使她說出那樣一句話,你認為現在的她會對鳳家手軟嗎?”
“如若當初你不替她求情,現在早已經斬草除根了,也沒有必要多出這么一個后續,別忘了你說過的話。”
在任何事上他都可以聽他這個大兒子的,但這件事絕對不可以,這件關乎鳳家存亡的事不可能馬虎,也不能馬虎。
自家父親那一字一句的話,字字冰冷也字字誅心,打破了他最后的掙扎余力。
他說過的話,他是說過這么一句話:“爸,孩子是無辜的,她還那么的小,你沒必要那么絕情把這個家族的所有人都趕盡殺絕吧,如果她真的那么做了,我會先殺了她。”
“想起來了嗎?這句話是你說的。”
“孩子,當初的她是無辜的,現在的鳳家的那些孩童難道又不是無辜了的嗎?!”
“你要學會分析,學會拿捏輕重小兮是很重要,但鳳家更重要!”鳳傅爵一臉苦口婆心的說著,一張老臉也瞬間老了十幾歲。
“可是爸,她不可能那么做的,我們何必要像當年一樣為一時間的安穩,而把那個家族唯一存活下來的人趕盡殺絕呢!!”
他還是想要再試一試再爭奪一下,哪怕希望真的很渺小。
他無法看到自己疼愛的妹妹與鳳家為敵,最后拼個你死我活,這樣不值得。
“尋兒,你還是太心軟了”
“唉!這件事你不要插手,我會處理好的,但前提是她不知道這件事,否則我的計劃會提前,到時候就別怪爸爸狠心了!!”
鳳傅爵略帶嗜血的說著,鳳熙尋睜大眼睛看著眼前這個心狠手辣的父親。
這句話是故意說給他聽的,這是警告!!!
“好了,回去休息吧,想好答案明天告訴我。”扶了扶疲憊不堪的額頭,鳳傅爵無奈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