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個下了,臺面上殘妝還未褪去,元殊卻尋了過來,手中遞過一根簪子。我細細瞧了一眼。漢白玉的料子,上面細細嵌著幾朵海棠花,加上尾端由珊瑚制成的流蘇,美則美矣。
我笑道:“將軍這是做什么?”
“昨個兒驚擾了姑娘的戲,這簪子也不是什么值錢物件,全當討姑娘的歡心,做姑娘的陪罪禮了。”
我嘴角微挑,這簪子的用料做工極其講究,打眼兒一瞧便知其貴重,不過元殊將軍這樣說了,再拒絕倒顯得我小氣量。
我接過單子,順手將它別在了頭上,沖著元殊歪頭一笑:
“那奴家怎好撫了將軍的好意。這簪子奴就收下了。將軍瞧奴戴著可好看?”
元殊似是被我的舉動驚到了,微微緩過神來,展顏一笑。
“四姑娘本就容姿絕美,擔當的起‘秋水為神玉為骨’,這般模樣,當真是像極了……”
他的聲音漸漸消去。后面的幾句剛出口,便消散在風中。我未曾捕捉到只言片語。
“將軍,奴當真像什么?”
他又是一笑:“無他,只是稱贊四姑娘的容貌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