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師傅在下
- 染仙成癮
- 江辭無憂
- 2333字
- 2019-08-13 12:16:57
“請上首領!”
一個尖銳的聲音響起,按判斷,應該是只黃鼠狼,批著黃黑皮毛衣,頭發也是黑黃的,他的兩撇小胡子看著還真是一副奸詐樣。
一個穿著樸素的小妖,端著一個靈位,上面有寫著
《上宛如》
赫然三個大字,旁邊附帶一個,孝子神無,原來這是神無母親的靈位。
只見端著那個黑色牌位的小妖,恭恭敬敬的,腰都快彎在地上了,手中的牌位還高高舉著,這樣的形態讓人不由得心生敬畏,且這是自己師傅的母親,純澈也嚴肅了起來。
神無把牌位抱在手中,置放在胸口位置,眼神里滿是堅定之意,在下眾人肅然起敬。
“今首領,神無,收唯一弟子名蘭幽辭,今日特上報先首領。”
剛才那個老頭說完,站在神無身旁,恭敬的問道:
“蘭幽辭,既然你名字已經上了拜師貼,就要永遠和神無守護一世,其婚配非神無不可也,如不婚配,你便永世不得跟隨其他人,如有違背,七竅流血,元靈盡散,痛苦不堪,你可愿意?”
這個老頭兒問個問題都文縐縐的,不知道自己讀書少,聽不懂嗎。
純澈猛然點頭,微微笑道:
“愿意愿意,都好說。”
她顯然是沒有聽懂這個老頭兒說的是什么意思,隨意附和一下。
不知道神無,為什么要將這個純澈和自己栓在一起,一個妖怪,和一個素未謀面的女子,怎么可能剛認識就帶她來拜師,其中道理,也許只有這個神無自己心里清楚。
“那好,那你正對神無,行三跪九叩禮。”
那老頭兒很是嚴肅謹慎,面無表情的樣子就像生怕說出一個字。
按照這老頭兒的要求,她正對在上位的神無,三跪九叩。
此刻神無身邊的老者,黑袖對著她眼前的空地一拂袖,黑色的霧氣,散發出來,空地上也多了一個鎏金桌子,上面擺放著兩個黑色裝有水的碗,不知道是何材質的。
“滴血儀——”
還真是不厭其煩,一直吼著,想來年紀比較年長,干的這事多了,輕車熟路。
神無放下手中牌位,舉起一只手對著自己另一只手的掌心,手往下一滑,手掌心立刻開了一條口子,能清楚的看見里面緩緩流淌的血液,從他手上流下的血,便全速飛往純澈身前桌子上其中一個碗里。
“還要劃破手嗎?”
她臉上又浮現出怯生的感覺,怕疼啊。
此刻神無剛剛的傷口,已經在愈合,一下就變成了和剛才一樣的手,毫無受傷的痕跡。
“小徒兒,沒事的,不痛。”
看似在安慰她,其實自己已經悄悄在使用法術,想要得取她的鮮血,滴入碗中。
就在她不備之時,自己的手已經被劃破了,鮮血也自己很聽話一樣,飛向之后的一個碗里。
“馬上就回會愈合,還你雙一模一樣的小爪子。”
他又露出了他的痞氣,眼神也盡是寵溺的挑逗之意,遇見這么一個師傅,誰也不知道,是她純澈的福,還是禍端。
總之,這神無對純澈不好的話,就會如剛才那個族中長老所說,七竅流血,元靈盡散,會消失于這人世間
“徒兒,喝了吧。”
神無把裝有自己的那碗血水,遞給純澈,她也欣然接過,畢竟這是拜師儀式,也是規矩,她自己還是懂得要守這規矩。
捏著鼻子,拿著就往嘴里倒,咕咚咕咚的聲音引來神無淺淺發笑。
此刻的殿中,寂靜的出奇,所有人全程都在關注首領和新大弟子
狼族有一規矩,首領的弟子必須是異性,而且一但上了那拜師貼,就無法再與別人婚配,這是狼族歷代規矩,世世代代都是如此。
他們神色緊張的看完兩人喝完這碗帶血的水
“叫師傅吧。”
神無溫柔的說道,眼神里盡是她的神情。
“師傅——嗝嗝~”
純澈喝完這碗水,許是太撐,率先打了兩個飽隔,引來眾人齊聲發笑。
“禮畢——”
終于聽見這個頭發花白的老人,說禮畢了。
這么簡單的儀式,非要搞的這么嚴肅,純澈心里的緊張,漸漸消失。
“首領收弟子也不通知紅鳶了呢?”
一個嬌媚的女聲,回蕩在這個大殿里,聲音觸碰到石壁又穿了回來,她還是那身紅色輕紗衣,好似還能看見她胸前的圓潤,沒有穿肚兜。還真不愧是千年狐貍精
她赤腳緩緩降落在神無眼前,純澈身旁的幾個女人,好像看她很不順眼,男人的眼睛都直勾勾的盯著她挺翹的臀部,心里估計都在想著,怎么把她帶回家,共度良宵。
神無見此人,立馬大吼呵斥:
“滾回去!”
“我不,我錯了,神無!我求求你,原諒我好不好?六千年了!我一直在懺悔,我一直在自責,是我不該去招惹宿令,惹的我狼族生靈涂炭,你就不能原諒我嗎?”
一邊嚷嚷一邊哭,撕心裂肺的哭聲,這次她的聲音,不那么好聽了,反而讓人覺得呱噪,心生反感之意。
神無對她不予理會,她的哭聲,還是沒有讓這個心如磐石的男人有一絲原諒之意。
純澈聽她的話,好像做了什么對不起這個狼族的事情,礙于自己是個外人,所以不敢多問,仔細想想神無以后應該會告訴自己的。
在這空洞之中,一個女聲上前憤憤一句:
“狐貍精就是狐貍精,殺了她正好祭奠先主的在天之靈。”
好像這群女人,都極為不喜歡紅鳶,個個也都不避諱她就是首領的義妹,該惡言相向的就惡言相向,該瞪的就得瞪。
純澈有那么一瞬間,覺得這個紅鳶,很是可憐,可惜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神無落座在上,手靠在,石座之上,平息怒火之后,對著紅鳶說道:
“你在我狼族,就該安分點,這是我狼族族內之事,你不便打擾,你也沒有資格參加,滾出去。”
神無并沒有再把她當做家人,當做這狼族一份子,沒有把她趕出去,已經是仁至義盡吧。
剛才說把紅鳶祭奠先首領的那個女人,她又上前諫言:
“首領,難道您還對這紅鳶有情誼?她可是我們的仇人,這個女人間接害死了大首領,您難道一點也不恨嗎?”
說話那個女人,她不死心一樣,在死亡邊緣踩踏,行走在現在的神無刀尖上,就好像是忠言逆耳。
神無眼瞼下垂,不想再看任何人,擺擺手道:
“別說了,——紅鳶,你走吧!”
神無眼神有些傷神,仿佛觸碰到他內心,最深最深的地方。
沒了他往日的瀟灑,沒了那股市井氣息,現在的他,就好像一個為世情所傷的人,有些頹廢不堪,他是一個喜形于色的男人,通常都是把自己的心情都寫在臉上。開心不開心,別人都知道,像是世人口中所說的黃毛小子,如孩童般小孩性子。
好在拜師儀式完成,這個師傅,也是名義和事實上的師傅了,不管以后是學法術還是妖術。純澈都會照學不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