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菲顯然也看出梁博不相信她的話，她眼珠一轉，又道：“夫君的金剛不壞神功好像不怎么管用啊。”

梁博白了她一眼，沒有說話。要是管用，他何至于落到這般境地。

“夫君之前和奴說過，夫君是看了奴寫的秘籍才練成的金剛不壞神功。難道是因為秘籍殘缺，所以夫君的金剛不壞神功才會這樣？”

梁博還是沉默，方菲猜的沒錯。

“那么，夫君想不想要更完整的金剛不壞神功秘籍？”

“你果然有完整的秘籍！所以你之前一直在騙人！”梁博一愣，難以置信地看向方菲：“難道你肯給我？”

“奴倒是想給，只不過秘籍目前并非在奴手中。”

梁博聽了一陣失望，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金剛不花神功就你爹一個人會，不在你手里那在誰手里？你不肯給直說就是！”

“夫君可莫要冤枉奴，奴可從來沒有騙過人。夫君看過的那本秘籍的確是奴記得的全部內容。”

梁博干脆轉過頭去，你愛騙誰就去騙誰，反正我是不會信你說的話。

“夫君真不想要嗎？據奴所知，那本秘籍上所記載的金剛不壞神功雖然仍然不全，但也有三分之一，內容差不多是奴寫的秘籍的一倍。”

梁博聞言，頓時有些心動，方菲如果說的是真的，那梁博得到之后豈不是能讓金剛不壞神功的生效部位多上一個，多一份保險。

方菲似乎也看出梁博動心了，笑得就像一只狐貍：“而且，對于別人來說，就算知道秘籍在哪里，他也不一定能得到，但夫君可就不同了。夫君想要得到的話，可謂易如反掌。”

梁博不屑道：“嘁，你又想騙我，難道這秘籍還能在我爹……”

話說一半，梁博忽然停了下來，轉過頭看向方菲，兩只眼睛瞪得似乎都要掉出來了。

方菲含笑朝梁博點了點頭。

梁博拿起桌上的茶壺，倒了一杯水一口喝下。一股清涼順著食道直竄而下，梁博這才感覺冷靜了一些。

他忽然想明白了一些事。

“所以，你嫁給我就是為了我爹手里的金剛不壞神功的秘籍？”梁博雙眼發亮，“不對，我爹手里的秘籍既然只有三分之一，你就算得到也沒用，又何必這般煞費苦心。除非你手里已經有了另外的三分之二！”

“奴和夫君說過好多次，奴可從來沒有沒過夫君。奴記得的內容都已寫了出來。”

梁博聽了只是哼了一聲。

方菲見梁博不信，眼珠轉了轉，笑道：“爹爹都已經告訴夫君奴是圣教的人，想必說了先父是怎么得到完整的金剛不壞神功了吧。”

梁博疑惑地望了一眼方菲，她怎么忽然說起這個，不過他還是答道：“對，方……嗯，岳父是從魔教……嗯，岳母手里得到魔教的那份金剛不壞神功的殘缺秘籍。”

“那爹爹有沒說先父得了秘籍，練會了金剛不壞神功之后，并沒有將秘籍還給奴的娘親，反而托人寄給了爹爹。”

方菲臉上早已沒了笑容，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哀傷與痛苦，還有眼里掩藏不住的仇恨。只是不知她恨的人是公公梁速，還是親生父親方和。

梁博嘴唇動了動，忽然不知道說些什么好。

梁速之前只是簡單地說過方和因為魔教公主終于湊齊了完整的金剛不壞神功，卻沒有細說方和是怎么得到秘籍的。

當時梁博一直處于震驚之中，也沒有細想。現在方菲忽然說起，梁博仿佛被方菲感染一般，心里不由一沉。

方和已經過世那么久，江湖人提起他還多有尊敬之意。梁博看得出大家并不只是敬畏于方大俠近乎無敵的金剛不壞神功。他既然被這么多人稱作大俠，想必也做了不少大俠做的事情。

而方菲的母親，卻是一個魔教公主。

魔教！聽這名字就知道這不是一個正道門派。這樣完全相反的兩個人從認識，到結合，再到陰陽兩隔，其間發生的多少愛恨情仇又豈是梁速簡簡單單的兩句話就能埋沒得了的。

梁博忽然對面前的方菲改觀不少。

梁博長呼一口氣，平靜之后再次說道：“所以，你到梁府來，就是為了拿回岳父寄給我父親的秘籍？”

“也不怕夫君知道，那本秘籍上不但記載有金剛不壞神功，還有我圣教的其他功法。”

方菲慘然一笑，笑得梁博竟有些心疼。梁博連忙轉開頭去，心里念叨她可是魔教妖女，別被她裝出來的可憐騙了。

方菲馬上注意到了梁博的目光，神色一換，又露出燦爛的笑容：“所以，夫君，我們合作吧，只要夫君將秘籍找出來，里面的金剛不壞神功就是夫君的。”

梁博一聽，頗是心動。他也不怕到時候拿到秘籍，方菲就翻臉不認人。方菲可不知道，他只要將秘籍從頭到尾翻過一遍，就能將秘籍上的武功都學會——即使這秘籍只是殘缺的武功。

梁博心里這般想著，面上卻神色不動，故作不屑道：“我現在既然已經知道這些，為什么還要和你合作？”

“哦？夫君難道是想過河拆橋？”方菲笑容不變，“可是夫君知道那是什么書嗎？”

“我可以去問父親？”

“好啊，奴正好陪夫君一起去。順便問問爹爹，夫君胸前的胎記怎么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