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從剛剛的感覺回過神來：“我也不知道，你忽然湊過來。”

“這么說你還怪我嘍？”波光粼粼在她眼中，像一條碧藍色海流，令他憐惜至極。

“沒有。”

想抬手替她擦眼淚。

赫連華站在原地，極力遏制住自己這種莫名的沖動。

“那你還不給我道歉？”穆芊芊大聲說著，心里悄悄打鼓，這樣說他應該不會生氣吧？應該沒事，他最怕女人哭了。

果然，赫連華只是猶豫了一下，就抱著彌補的心態低頭：“我錯了。”

哈哈哈哈哈果然。

穆芊芊背對著他，肩頭不受控制的聳動著，拼命的捂著嘴怕自己偷笑發出聲音。

“別哭了……”他都道歉了，怎么還停不住了呢。赫連華有些頭大。

“....”繼續偷笑。

赫連華想了想，要不，還是過去吧。

于是抬腳走過去，蹲下身子抬手剛說拍拍穆芊芊肩頭。“啪噠——”

一包藥忽然掉在了地上。

氣氛一度凝固。

赫連華手還僵在半空，突發狀況一下子打了個措手不及。面部表情盡量平靜，他拐了個彎打算去撿。

卻不想另一只小手比他更快。

穆芊芊撿起來放在眼前看了看，忽然就笑了，素白的小臉無端端讓人感覺到一絲冷意，眸光帶著幾分刀光劍影：“致幻藥？”

“不是——”

“給我用的？”她還在笑。

“我——”

“你就這么怕我完成不了任務。”最后一句是陳述句，穆芊芊眸光低垂，卻沒人看得見她眼里的波濤洶涌。

赫連華忽然就慌了。

“你聽我說——”想去拽她的衣角。

“王爺，我是后妃。”穆芊芊只是輕飄飄的說了一句，并沒有閃避，然而就這一句話，讓赫連華后退了一步。

他神色浮浮沉沉變化，各種情緒交雜眼中，他問：“穆芊芊，你就要這樣和我說話。”

“王爺，請自重。”她笑起來無疑是極美的，眸光瀲滟，艷麗的讓人無法直視，尤其此刻，緋紅的唇輕勾。帶著一分涼薄三分無情五分常人看不懂的復雜。

好一個自重！

好一個后妃。

赫連華只覺得從來沒有此刻想這么掐死眼前美麗的女子，她知道她在說什么嗎！“穆芊芊，這藥，我能夠解釋。”

“沒什么好解釋的。”

穆芊芊轉過身，只留下一頭青絲和窈窕的背影。咬著唇望著月，從未覺得有此刻離月亮這般遠，淚水滾滾而下。

“王爺，芊芊從未忘記該做的事。夜深了，您先走吧。”

“我是打算給你，但是我這不是.......”它是自己掉下來的啊。

赫連華，都在此時了，你反而又給人希望。有些自嘲，穆芊芊嗓音沙啞的道：“王爺，反正也是給芊芊準備的，芊芊收下就是。”

不管你拿沒拿出來，你冒出這個念頭的時候就已經將我推遠，置我于何地？

穆芊芊忽然想起帝王媚術。

想起花魁大賽。

越想起一件，心底越冷半分，直到如置冰窖。哪怕是溫和的風，也覺得渾身冷的顫抖。

她真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