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琳娜74。”數(shù)學老師念到了曹琳娜的名字。還好及格了，琳娜快步走過去拿試卷。

拿回試卷的琳娜和楊婉兮交換了下眼神。楊婉兮對琳娜點點頭表示替她高興，及格了不用挨打了。

又叫了幾個人的名字大多是不及格的，看老師手里的竹枝每次落到同學手上的時候，被打的同學都疼的抖一下，楊婉兮也會跟著哆嗦一下。

似乎楊婉兮已經預料到自己會考試不及格，會挨打，但是事實比這還令人難過。

數(shù)學老師拿起一張試卷前后翻了幾次，笑笑說：“楊婉......咱們班有叫楊婉的同學嗎？”

同學們紛紛搖頭。

楊婉兮的心咯噔了一下，“楊婉......是自己的名字吧？少寫了兮字嗎？”楊婉兮的心撲通撲通的跳著，像是在等待審判一樣的緊張。

“玉仙。”數(shù)學老師叫自己的課代表問“咱們班有叫楊婉的嗎？”

劉玉仙搖搖頭說：“沒有。有一個同學叫楊婉兮。”

“楊婉兮，誰叫楊婉兮呀？”

楊婉兮聽到數(shù)學老師在問，怯怯的站起來回答：“我。”

“你叫楊婉兮呀？”

“嗯。”楊婉兮點點頭。

“這個試卷是你的嗎？”

“不知道，應該是吧。”

“應該是吧？來上來確定下是不是？”

楊婉兮走上前去看了看，小聲說：“是我的。”

“大聲點，聽不見。”數(shù)學老師嘲諷的說。

楊婉兮提高了些聲音說：“是我的。”

“是你的，是吧？好，來念念考多少分？”

“58。”

“58分，該怎么辦呀？”

楊婉兮伸出左手，手指微微彎曲著。

“手伸直，要不然打上疼的很哈。”

數(shù)學老師一邊說著，手里的朱枝一邊狠狠的打在了楊婉兮的手上。

一下、兩下。

楊婉兮疼的眼淚當時就掉下來了。

數(shù)學老師打完兩下說：“回去吧，下次認真點，名字都寫不全，這58分都給多了，應該給你零分。”

楊婉兮木木的走回座位上，眼淚像串珠一樣不住的往下流。曹琳娜用手輕輕的在楊婉兮的后背拍了幾下表示安慰。

后面的同學誰考得怎么樣，那個同學被打了，楊婉兮根本就不知道。她只覺得自己的手疼，鉆心的疼。

終于挨到了下課，數(shù)學老師一整節(jié)都在發(fā)卷、打手板。她把竹枝放到講臺旁邊放教具的地方說：“這個留著，給下次考試不及格的同學用。”然后甩甩自己的右手手臂，說了聲：“下課。”走出了教室。

曹琳娜看著老師走出教室，見楊婉兮還在哭，便安慰道：“婉兮，別哭了。打疼了吧？”

楊婉兮雙眼含淚的點點頭。然后哽咽的說：“我其實試卷的反面寫了全名了。老師肯定看到了，她還那樣說，還打的那么疼。”

曹琳娜把試卷反過來看了看說：“沒辦法，誰讓她是老師呢！別哭了，她其實也打了很多人，也沒有針對你。”

楊婉兮點點頭，默默的擦掉眼角的眼淚。

楊婉兮的一切動作關云飛都看在眼里。他自己也被打了，但是他的目光一直在注視著楊婉兮。楊婉兮每一次后背因為抽泣而抖動的時候，他的心也會跟著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