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江北離當然知道楚歌不怕威脅,可是他就非要威脅她。
江北離歪了歪頭,嘴角上揚了一個弧度“要是,岳父岳母知道的話,嗯,可能就……”。
后面的,江北離沒在說下去了,只是遞給楚歌一個,別有深意的眼神。
狗東西,居然要告訴她爸媽,她才不會給他這個機會,楚父楚母當然不知道,自家閨女做這種生意,只是知道,自家女兒成天混在魅吧,和那些所謂的女孩,搞的不清不楚。
楚歌把碎了的牙,往肚里咽,心里不由的冒火,深呼吸一口氣,才勉強把這一團火稍微降了一點,手不由的握緊收縮,握緊收縮,咬著牙道。
“你丫的有種”。
“我有不有種,得播下去才知道,你說是不是,老婆”江北離壓低了聲音,暗啞的低音炮,有種說不出來的誘惑。
楚歌被調戲的,臉一陣紅,還是一陣紅,她長這么大除了小時候,一直長到現在都沒臉紅過,江北離的三兩句話,竟然把自己搞得臉紅?簡直要炸。
楚歌的美眸,閃著怒意“下流胚子”
江北離,應了下來“唉,多謝老婆夸獎”。
江家的后大院,很大也很寬廣,楚歌觀察了一下,這大概是什么人過生日,人人都帶著禮物,臉上掛笑,說一些有套路的客套話,接受禮物的人,也客客氣氣,完全就是富豪太太的豪門風范。
江北離此時也不知道哪去了,只留下自己一人,閑的無聊,楚歌也就隨意逛逛,但越逛越不對勁,自己走過的地方,總有人自覺的的讓開一片空地,一開始沒覺得有什么,可接下來,自己每走一個地方,那個地方就會被人騰出一大片空地,這怎么個意思?自己是毒藥嗎?
還沒怎么想明白,周圍就傳來,嘀嘀咕咕的議論聲。
“這哪里來的丫頭?不知好歹,這江宅豈能是他人,說進就進的地方”
“也真是,穿的這么寒酸,也好意思來”
“唉,這人可是跟著江大少來的,也不,這回這個能被寵幾天!”
“年紀輕輕的,不學好,和江家大少鬼混在一塊,真的是浪費了,這張好看的臉蛋”
“…………”底下一片,都是對她的指指點點。
楚歌笑了,她穿的寒酸?手工定制的衣服,媽的認識個屁,放的還不響,看著一個個穿的到是,雍容華貴,說的話比吃了糞還臭。
江北離不知道從哪里,冒了出來,一把就把楚歌,從人群中拉了過來。
語氣很是不好,還帶著憤怒“腦子壞沒壞?不知道?懟回去?嗯?”。
楚歌本來,也沒打算和那幫婦人交戰,右耳聽左耳出,反正她心大的很,再說,這里又不是楚家,要是真的鬧出什么來了,豈不是很難堪。
楚歌掀起了眼瞼,淡淡道“能打架嗎?說話是很浪費口水的,再說,我的演戲對象,又不是她們,你又不開我工資,我那么較勁干嘛”。
江北離聽完楚歌的話,被她給逗笑了,感情自己,是因為沒給工錢,戲都不樂意演。
“你要多少?”江北離,正了正神色。
“啊?”楚歌愣住了,什么意思這?
江北離解釋一句“你要多少工錢?”
嗯?工錢哦,莫名奇妙!楚歌突然,又想到了自己剛剛說的話,哦原來,是這狗東西,有點良心配發工資了。
楚歌一臉嚴肅,連忙擺手“不用您嘞,不用給我什么工錢,您只要別在威脅我,我就很感謝您”。
江北離抱胸,語氣里一股正義“這可是你說不要的,沒代表我不給,但是,你后者的要求,我覺得,江北離扣了扣手,又接著道。
“不存在”。
楚歌憤憤的,罵了他一句“狗東西”。
江北離直接忽略,楚歌的那句粗口,手輕輕捏著楚歌的下顎,貼近她的耳朵低語“唉,你可以討價還價的,說不定,也不一定。
“江北離說的神神叨叨,一副可能,又不可能的樣子。
楚歌偏過了頭,態度冷冷“不是演戲嗎?”。
楚歌也不準備,和江北離這貨在浪費口舌,總而言之,她已經摸清了他的態度,要說不威脅,那是不可能的。竟然能讓自己和他結婚,自然有需要她的地方,自己是多么驕傲要強的人,怎么可能任由人擺布?所以他江北離不威脅她,她又怎么可能聽話。
楚歌一語醒人,江北離才想起來自己是來干嘛的,是來,找她演戲的啊,現在就需要的那種。
“你不說,我都忘了”江北離撓撓頭。
楚歌鄙夷的,看了他一眼,讓自己辦事,結果,自己還能把事給忘記,真的是。
江家前院,二樓書房。
氣氛異常的壓抑,就連楚歌這樣,經歷過大事的人,都不禁的打了個寒顫。
靠椅上,坐著一個中年男人,目測四五十歲這樣,眼神嚴厲,透露著,讓人說不出的畏懼。
江北離,很不情愿低聲喊了句“爸”。
楚歌,炸了爸?江北離喊這中年男人叫爸,那自己該叫什么?叫爸?還是伯伯?關鍵江北離的語氣還那么的不情愿,經過大腦一番爭執楚歌還是決定不叫了。
江盛廣簡單應了一聲,看到江北離身邊的女人怒了。
江盛廣冷斥“你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嗎?竟然,帶這種上不了臺面的女人,來家里,你是閑江家的臉,不夠你丟的是吧,手還不快給我松開”。
江北離倒是,沒什么反應,倒是楚歌被吼的,松開了江北離的手,奈何江北離死死的抓著自己,剛有點空隙,又被一把抓入。
好吧,既然狗東西的態度這么強烈,那自己可得演好了才是。
不等楚歌開口,為自己洗白,江北離搶先一步,沒有了之前的,玩世不恭的態度,而是神情嚴肅語氣振中,與之前完全是,判若兩人“請注意您的措辭,她不是什么,上不了臺面的女人,她是楚家的千金,也是我現在的太太,麻煩請您注意點”。
楚家?
江盛廣,快速在腦子里回想,在相城里能被稱為,是楚家千金的,估計也只有那一家的吧,可是?傳聞不都說,楚家的小姐不直嗎?怎么會和自家兒子結婚?
江盛廣,瞇了瞇囧神的眼眸,打量著楚歌,看不出來有什么特別之處,但背景身份倒是,一個很不錯的人。
楚歌沒想到,江北離會這樣介紹自己,但心里還是蠻痛快的,居然說自己是上不了臺面的女人?真的要炸。
江北離的一番介紹,使得江盛廣斂起了,一點冷態“所以,你今天來是想告訴我點什么?”
他江盛廣也不是個傻蛋,江北離今天肯來,他多少能猜到點他的心思,明面上他們是父子,可私底下,卻更像是仇人。
江北離扯了一抹,讓人看不出心情的笑來,夸贊了一番“不錯,是個聰明人你很懂我嗎,看樣子”正了正神色,眼神犀利,話從薄唇里傾吐出來。
“不錯,我今天來,并不是參加你情人的生日宴,而是來告訴你,爺爺的財產,和我媽的仇,我要開始報了,你最好有個打算,別到時候,怪我這個兒子沒告訴你,還有,正室永遠是正室,三是永遠上不了臺面的”。
“啪”
一番話下來,引的江盛廣氣的身子直顫,伸手一巴掌過去。
江北離被打的偏過了頭,摸了下唇角,手上沾了血跡,無所謂的笑了笑,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禮盒“別說我不懂禮數,去給你的小情人吧,很珍貴的”。
說完,頭也不回,拉著楚歌就大步離去。
車內,兩人都沒說話。
半響,楚歌才開腔,問道“你是在利用我嗎?”。
她從書房里一直到現在,一直在回想,江北離和他父親的對話,為什么?特地介紹她是楚家的女兒,而不是直接說,這位是我太太,還有那些她聽不懂的,爺爺和媽媽。
江北離也不驚訝,她那么聰明想到了,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況且,他可以把楚歌給支開的,可是他沒有。
江北離,神情坦然承認了“是,但也不全是”。
楚歌也明白,他和他父親聊天的時候,并沒有支開她,只要他江北離想,她完全就不會知道。
楚歌又問道“那和我結婚呢?也是利用的一部分嗎?”她不知道,自己再問這話的時候,眼睛里充滿了期待,她是一個很有感情的一個人,不能說是重感情,但是像她這樣,外人看起來的女漢子卻是如此,她不想傷害別人,也不會讓別人傷害自己,就像是陷入了,好像也是最難出來的那一個。
江北離,立馬否認“不是,結婚完全是對你負責,任如果那晚上不是你,是別人我也會這樣”。
屁不會,他江北離,只會對楚歌這樣,其他人也沒有機會。
“那之前,你知道我的身份嗎?”楚歌追問。
“不知道,我被人給下藥了”。
楚歌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原來如此是一場意外,真的是可笑。
良久,楚歌又開了口,沒有任何神情“離婚嗎?”
“離什么婚?”江北離一頭霧水,怎么感覺越來越奇怪了?這一切不應該全都由自己主宰嗎?怎么現在是楚歌在主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