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最是紅塵困人心
- 上神的復仇日常
- 江千野
- 2063字
- 2019-08-12 17:57:04
華離接過月老的紅線,心中有了自己的謀略。
她們回到風禾殿時,龍嘯剛打掃完地板。
等到龍嘯和左殿仙女走后,華離叫來云恩和踏靈。
華離神秘兮兮地說道:“你們知道有什么辦法讓川祁去凡間歷劫嗎?”
踏靈道:“神仙去歷凡劫都是為了渡天劫時輕松點,自愿去的?;蛘弑惶尴晒琴H去,再也回不來的?!?
“川祁又不用渡天劫,去凡間歷劫做什么?!?
華離回道:“我當然知道他不會自愿去,所以我才想知道有什么辦法讓他被迫去人間。吃吃紅塵的苦?!?
云恩道:“小仙昨日倒是剛得了一個法子?!?
華離頓時兩眼放光,沒想到還真有辦法?!笆裁捶ㄗ樱俊?
云恩不知從何處變出了一本書來,正是昨日華離給她的《天宮布局圖》。
“小仙昨晚翻看了一下。正好是先看的風禾殿周邊布局。”
“巧合發(fā)現(xiàn),凈仙池可以剔仙骨,但是那只針對一些普通的小神仙?!?
“像川祁上神,天帝陛下這樣的上古神或者法力高深的神,只能讓他們?nèi)シ查g輪回一趟,歷劫回來后還是一樣的?!?
華離高興的一把抱住云恩,“太棒了!哈哈哈”
踏靈又說道:“就算落入凡塵又如何?以川祁上神的命格,在人間也不會差到哪里去。不過是去領(lǐng)略紅塵風味罷了,談不上吃苦。”
“你這復仇也太沒水準了?!?
華離瞇眼壞笑,從手腕處拿出一根線。正是月老給的那根紅線。
“紅塵苦,以情最苦。我到時候就下凡偷偷把這跟線牽到最不應該和他在一起的女人身上?!?
“愛而不得,得而復失,應該很痛吧!”
“不知道比起睡五十萬年,那個更令人傷心呢?!?
一旁的云恩和踏靈不寒而栗,踏靈不禁感慨:“這川祁真是倒霉,碰到了你?!?
云恩問道:“那上神打算怎么讓川祁上神去凈仙池呢?這也很難吧?!?
華離神秘地說道:“山人自有妙計?!?
“對了,到時候我們就去司命那里改他的命格,最好改成那種克妻克母,婚姻不自主的?!?
云恩道:“司命掌凡人命格,上神改了一人的命格,許多人的命數(shù)都會有變。他是不會同意的?!?
華離道:“那就先找一個還未出生的,我算著時間把川祁弄下去?!?
“我先去司命殿啦?!?
華離話音未落就往司命殿走去。踏靈和云恩原地目送她離開。
司命殿內(nèi),墻上掛著一個的金色羅盤,羅盤下面是擺放著一面可觀世人的窺塵鏡。命簿滿了房間的各個角落。
華離進來的時候,司命正坐在一個角落里看話本。
司命起身恭迎道:“什么風把華離上神吹到我這司命殿了?”
華離看了一眼堆的亂七八糟的命簿,問道:“你這命簿怎么堆的亂七八糟的?”
司命撓撓頭,不好意思地回道:“這凡人那么多,命簿更是多的數(shù)不過來。最近人間戰(zhàn)亂,許多命簿都要拿去銷毀了。一時間忙不過來?!?
華離表示理解的點了點頭,“戰(zhàn)亂啊……”
司命道:“人間戰(zhàn)亂最是麻煩,有些人的命格不穩(wěn),隨時需要改動。”
“天帝派來幫忙的人,過幾日歷完凡劫才會過來。您說這么亂的年道,去歷個什么凡劫啊……”
司命一個人說的滔滔不絕,華離拍拍他的肩,打斷道:“最近我也有個朋友要去歷劫,他想鍛煉一下自己,你有什么慘的命格,越慘越好。”
司命沉思了片刻,開始在一堆命簿里翻了起來,一邊說道:“既然是神仙歷劫,很多命數(shù)也是不可控的?!?
司命掏出來一個黃冊子,念道:“這個怎么樣?出身母親就難產(chǎn)死了,父親是將軍,二十歲時父親戰(zhàn)死了。最后自己娶了一個娼妓?!?
華離看都沒看,直道:“不夠慘,換一個?!?
司命又一頓搗鼓,“這個如何,無父無母,叔父養(yǎng)大,家貧。獨自一人,茍且一生。”
“還有個叔父,不行”
司命又道:“那這個呢?這個一定您滿意。雖是皇子,出身是母妃難產(chǎn)死了,被皇帝憎恨,丟到了道觀,受盡世人譏諷,十七歲去了戰(zhàn)場,戰(zhàn)死了?!?
華離道:“死這么痛快,太便宜他了?!?
司命疑惑道:“什么叫便宜他了?不是上神的好友嗎?”
華離知道自己失言,忙道:“本上神是說,他很堅強,這些不夠歷練他。算了,就這個吧。”
華離又開始在心中琢磨起把紅線牽給誰,香客?敵軍?
司命道:“上神,若是要這個命格的話,恐怕時間上有點趕?!?
華離問道:“他什么時候出生?”
司命道:“人間和天宮的時間不一樣,按天宮時間算,今晚亥時一到就出生了?!?
華離道:“沒事,就這個時辰了。到時候我一定準時讓他投身到他身上。”
華離說完就信步往外走去,心中已經(jīng)有了很大的把握,好不得意。
司命殿內(nèi)又只留下一個形單影只的司命,拿著另一本命簿,感嘆道:“都是一個時辰,一個皇子,一個公主,怎么命數(shù)就完全不一樣呢。”
華離沒有急著回風禾殿,先去了趟花神所居的落英宮,討了兩壺花神自釀的金風玉露酒。
今日在紫徽宮喝過之后,她一直還惦記著。
拿著酒,華離往風禾殿趕去,直接去了左殿。
夜已深,月色如水。
川祁獨自坐在庭院內(nèi),品茶賞月。
華離扔了一壺酒過去,“怎么沒睡?”
川祁接過酒,放在一旁。“猜到你會來?!?
華離笑道:“原來是等我呀。你今天為什么沒有赴宴?”
川祁道:“都知我和你不合,沒必要,沒興趣?!?
華離道:“那你怎么猜到我要來?”
川祁道:“你知道我為何不來,還是會來問原因。我想看你自取其辱。”
華離無語,喝了口酒?!霸趺床缓龋俊?
川祁道:“我不好酒”
華離道:“喝了那壺,我就原諒你了”
川祁看了眼她,道:“你知道我不勝酒力?!?
華離舉起手中酒壺,道:“一壺酒,泯恩仇?!?
川祁無奈,也只好拿起酒,喝了幾口后,眼神開始撲朔迷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