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況？他倆什么情況！

“好了。小秦啊，替我照顧好朵朵。”

“放心吧，外婆。”

手術室外紅燈亮起，尹朵靠著墻角靜靜站著，雙腳站麻了一軟，感覺到后頭有人扶著她的胳膊撐起。

“你和外婆那天在屋里，聊了什么？”

“我向她表明對你的心意。”

尹朵無聲一笑，“秦黎陽，我真得看不懂你。那你怎知我那天也會同意？”

“因為我們倆其實都不反感對方。”

秦黎陽的手搭在她的肩膀，溫柔的轉過她的身子，低頭吻上她的眼。

“別哭，我在。”

好多年以后，尹朵在異國他鄉總會想起今日這一刻，秦黎陽溫暖的聲音拂煦著她冰冷通透的心。

她突然有個想法，試一試吧。

董尋芳的手術很成功。

等程銘去徐主任辦公室稍作休息片刻，回到病房，張媽帶著佑米來看望清醒的董尋芳。他又是一副懶散的作風，可下一秒，竟然接到尹朵頭一次感激涕零的目光。

“別別別，尹大美女，我不敢收。”

尹朵一聲“謝謝”咽在喉嚨口，她硬生生收回，順帶好氣的白了那人一眼。

因著徐主任說這個手術只要不劇烈運動，一般恢復會很快。等第二天下午，董尋芳就能稍微坐起，靠著枕頭看佑米在床尾說是要給她講故事。

而在源溪，秦氏也分布著一些產業，秦黎陽見董尋芳狀態不錯，也有尹朵和張媽照顧。走之前，順帶還拉走了賴在源溪沒走，一天到晚和尹朵唱反調的程銘。

到了下午，尹朵讓張媽帶佑米回酒店休息，自己邊守著外婆，邊在會客區傳送郵件。

還未見到人，老遠聽見門外舒愛芬響亮的稱贊聲。

她放下筆記本電腦，剛站起，舒愛芬和劉卿一人拎著一點東西進了屋。

“舒阿姨，你們怎么尋到這了？”

舒愛芬一進屋，就轉了一圈，像是到了誰家拜訪似得。

“你外婆手術前電話里說的。”

“舒阿姨，不好意思。我外婆在里頭睡著呢。”

“朵朵，是愛芬來了嗎？”

里頭傳來輕微的聲音，尹朵暗自嘆了口氣，外婆恐怕下午是休息不了了。

剛想回話，舒愛芬直接搶先回應，自行推了門進去。

“喲，董阿姨您老受罪了。”舒愛芬一聲驚呼，“但你這病房真高級啊。我看比家里還好。”

“舒阿姨，您聲音要稍微輕點，這家醫院要求比較嚴。”

舒愛芬是有點不高興了，她癟癟嘴，又見自己女兒沖自己使眼色，降低了點音量。

董尋芳陪笑著：“這醫院哪會比家里好。”

“這住一晚要不少錢吧？”

“要的吧。都是朵朵和小秦安排的。”

小秦？舒愛芬和劉卿快速對視了一眼，“呦呦，這小秦這么厲害。咦，怎么不見他和佑米那孩子？回去了？”

董尋芳余光瞥見自家外孫女臉色不是很親和，尋了個理由把尹朵支了出去。

“董阿姨，您覺得那個小秦如何？”

“那孩子還不錯。”

“那您幫幫忙唄。讓朵朵幫忙，撮合撮合我們家劉卿和小秦。”

董尋芳瞥了一眼害羞狀的劉卿，也不知道該不該說實話破滅她們母女一腔熱血。

“愛芬啊，孩子們的事，我們就別摻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