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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午后

云可再次睜開眼睛,已經是下午,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把昨晚弄好的配方,拿到太陽下曬一曬。

蠟油在太陽下反光,紙被鍍了一層蠟之后,顯得更加飽滿。這紙也非常厚實,一層羊皮紙和一層宣紙貼在一塊的,配方上寫的字是云可自創,形狀類似于英文,但是每個字母頭上都加了特色的符號,看起來很像一種奇異古字。

云可還在每段字后面畫了個小圖,來解釋那些字所想表達的含義。

蠟完全干了之后,云可雙指夾起這張手掌大小的紙,感覺還挺像那么回事,就像是流傳了上百年的藏寶圖。

大功告成之后,云可去廚房隨便吃了點東西,之后便沒事可忙。閑來無事的云可,趴桌上閉眼養神,忽然,想起一件事來,自己也快要離開這里了,院子里還有兩樣東西。

孑菊花和月菠蘿果,這兩個植物雖然都有毒,卻也是不易尋來的,不如帶著,萬一以后用得著呢。

云可又找到事情可忙了,云可先去廚房找了一雙布手套和一個小瓷碗,又在柴火堆里挑了根小木塊,用刀削成圓柱形。帶著這一堆東西,云可回到住處,翻箱倒柜想要從衣柜里找出一條絲巾,云可是萬沒料到,衣服是素的布衣就算了,連手絹也是很普通的布帕。

云可只能去外面買了兩條手絹,捎帶手買了一個小瓷盒子。

到黃昏時候,終于把東西集齊全了,全部擺在桌子上,云可又清點了一遍,“布手套、剪刀、刀片……”

云可戴上手套,臉上蒙了一層厚實的手帕,先用剪刀將孑菊一朵朵剪下來,拿到屋內,云可用刀片,將孑菊外圈白色小花瓣上的花粉一點點刮下來,裝進買來的小瓷盒里,這個過程中云可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怕一不留神吸了點孑菊的花粉,就陷入恐怖的幻覺中。

孑菊的致幻效果在有致幻能力的植物里排名第一,遠好于月菠蘿,當你一不小心接觸到孑菊的花粉,意識很快就會變得模糊,精神開始黃昏,有點昏昏欲睡的感覺,之后你便會見來源于內心的恐懼,然后被活活嚇死。

不過孑菊花有淡淡的香味,而且氣味很獨特,聞到氣味就能察覺出是孑菊開花了,所以要是不小心遇見,自然躲得遠遠的。月菠蘿就好于孑菊這一點,未成熟的月菠蘿果,酸中帶澀,成熟之后的月菠蘿果是沒有味道的,月菠蘿果潔白通透,擠出來的果汁,就像水一樣沒有顏色。

雖然月菠蘿果,只能造成最簡單的致幻,不會像孑菊的花粉那般強大,頂多人讓意識不清,眼前出現模糊的人影走動,但是月菠蘿果卻不好像孑菊那樣好防范,可以說各有優點。

云可刮了一個多時辰的花粉,才終于將四朵孑菊花粉全部刮完,原本院子里是開了六朵孑菊,不過前些院子積的雨水淹死了兩朵,不過四朵已經很足夠了。桌上剩下四朵沒有花粉孑菊,為了安全著想,云可決定還是先去把這些花埋了再說,走出屋子,外面月光皎潔,直立的院墻疊影重重。

云可用小鏟子將那些孑菊的根一并除去,采下月菠蘿果,將月菠蘿樹連根拔起,丟到院子的一角。

云可回屋點上蠟燭,將月菠蘿果放進小碗中,用事先削好的木棍一點一點將月菠蘿果搗碎,盡量將所有的汁都榨出來,搗了大約半個時辰,云可見也差不多,便將其倒進紗巾里,汁液一滴一滴過濾到小綠瓶里面去。

“終于大功告成了。”云可站起身活動筋骨,用手捶了捶發酸的后背。

夜間

云可像平常一樣,坐在石階上,身體微靠在柱子上,望著那一片繁星。這一世云可也靠坐在這個位置,望著同一片天空的星海四年了,所以每當云可坐在這位置,都有一種熟悉的適應感,也總會不自覺的走到這個位置,安靜的坐下。

云可在魚蓮城生活了四年,沒有一個朋友,所以每當想要傾訴,便對著星空述說。

云可眨動眼睛,仿佛繁星也跟著閃爍,嘴角微微上揚,內心的孤獨得到釋放。

……

清晨醒來,云可發現自己居然直接在院子的臺階上睡著了,脖子有些僵硬的疼痛,站起身活動脖子,走進屋從桌子上的茶壺里倒出一杯清水,一飲而盡。

蘭家花店離蘭家住處并不遠,也就相隔兩三條街。云可將配方裝進小木盒里,這個木盒是云可在屋里找到的,正方形半個手掌大小,紅木構成非常精美,當云可找到這個木盒時,以為里面會裝著寶貝,結果打開一看,空空如也。

云可腦中沒有關于這個木盒的記憶,所以不知道這個空木盒是否有什么特殊含義,索性就用來裝配方了,正好自己沒找到合適的容器,也算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況且如此精美的木盒,更顯得配方不一般。

云可蹦蹦跳跳的很快來到蘭家花店,魚蓮城像這樣的花店至少有二十五家,頂級的花店也有三家,所以當初玉蘭決定開花店,也是有非凡的勇氣,并且生意蒸蒸日上,可想而知,這人不簡單呀。

從昨天短短的接觸,云可就感覺出來了,那強大的氣場,造了無形的壓迫感,讓云可無所適從,只能咬牙硬抗。

云可已經想好,見到云蘭少說話,言多必失。只要自己將配方交到她手中,目的就達到了,至于還想著從她手中坑一筆,就視情況而定了。

云可走進花店,看見白蘭在賬臺記東西,并沒打擾她,云可自己在店里到處閑看。

花架臺上,一株滿堂彩放在最門口,滿堂彩根輕枝細,枝條一根一根分立均勻。枝條還是青綠色,等到了秋天,枝條變成紅色,滿堂彩會開出紫紅色長條形狀的花,隨著秋風搖擺,好看極了。

滿堂彩并不稀有,大多賣的是個品相和寓意,但也不是特別貴,云可轉了一圈,要說店里比較珍貴,價格較高的,非莫那株黃色蝴蝶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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