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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 綺夢之川
  • 袁慫慫
  • 4041字
  • 2019-09-07 01:10:17

沐浴完,木魚川套上了自己暗藍色的衣服,掛上宮牌,低著頭用布擦著自己濕漉漉的頭發(fā)。

牙婆坐在一旁,嫌棄的看著木魚川暗淡的衣服:“你這衣服怎么這么難看?誰給你的?”

“影衛(wèi)。”木魚川如實回答。

“那些個只熱衷于打打殺殺的女孩子啊,都不懂得審美的哎,就喜歡這種暗暗沉沉,不引人注目的顏色。”牙婆伸手摸了摸木魚川身上的衣服。“不過料子挺好的,結實。”牙婆補充道。

木魚川忽然覺得自己周圍一道不善的目光盯著自己,她連忙笑道:“我覺得這個顏色不錯啊,耐臟,還能襯得我肌膚白一些。這衣服也不掉色,走路跑跳都很方便輕盈,蠻好的。”一番夸獎之后,木魚川感覺盯著自己的銳利目光移開了。

“呵。”牙婆從鼻子里哼出一道氣,站起來拿了塊毛巾,細細的擦起木魚川脖頸處的頭發(fā)。

擦完頭發(fā),木魚川又和牙婆在屋子里閑聊了會兒。她同牙婆講了自己在葬獸城經歷的一部分,牙婆則心疼的摸著木魚川的肩膀。

“魚大人,該走了。”門外穿來風三的聲音和敲門聲。

牙婆不舍得握著木魚川的手,粗糙的掌心一遍又一遍的摸索著木魚川的手背。“記得回來看看牙婆。”牙婆的聲音有些哽咽,木魚川將自己的手疊在牙婆手上,鄭重的點了點頭,然后站起開門。

牙婆快速的拉住木魚川,輕輕的在她耳邊說道:“牙婆說的話你要聽啊,考慮一下白元。”

風三是何等耳力,他自然聽到了牙婆對木魚川說的話,面上波瀾不驚,眼睛落到了木魚川身上。

為了讓牙婆放心,木魚川只得微笑的點頭:“好的。我記住了。”

風三引路帶著木魚川來到了霧隱山離澤的住處。

霧隱山離澤的住處充滿了各種兵器還有神器。

屋子旁種滿了花草,流水從花草中穿過。硬生生把武器庫變成了一個詩情畫意的地方。

山水的柔情和兵器的戾氣互相中和,倒是把這個地方變得“平”了起來。

白元看到木魚川,連忙走了過來。木魚川看到白元全身都換了套衣服,里面好像穿了層什么東西,整個人都感覺比以前壯了一些。

這樣的眼神落在風三的眼睛里,倒是別有意思。

“帝君吩咐你今天下午把那些個兵器擦一遍。我會告訴哪些你可以碰,哪些你不可以。”

“好。”木魚川點頭。

她走進屋子,看到了墻上擺放的十幾把劍,年代不一,有些劍套上還殘留著泥土,有些則光亮如新。

白元端來了一盆清水,還有幾塊干凈的抹布,告訴木魚川不要講劍抽出來,只需要把劍身擦干凈即可。并警告木魚川一些連觸碰都禁止的劍。

講完劍的注意事項后,白元帶著木魚川來到了里屋。

木魚川看到了地上擺放的不下一百多的古怪器皿。

白元指著一些散發(fā)著幽幽光亮的器皿道:“你看到那些發(fā)光的么?”木魚川點頭:“不用擦是不是?”“對。”白元點頭。

囑咐完了木魚川,白元便急匆匆的離開。

木魚川拿了個矮凳子坐在屋里,小心翼翼的從劍架上取下一把抱著厚厚泥土的劍放到水里,然后狠狠地用指甲扣著劍上的泥土。

泥土遇水軟掉,黑漆漆的附著在木魚川的指甲里。原本清澈的水也因為此立刻變黑。

這才第一把劍,水就臟了......

難不成自己每洗一個都要換一盆水?木魚川疲憊的擦了擦額頭上不存在的汗。

轉頭望去,看到離澤提著霄游的身影從樹影中露出。

他的身后跟著一個同樣提著劍的黑衣人,那黑衣人身上的衣服極為特別,木魚川竟看不出是用什么制作而成,像是金屬但又沒有光澤。

他手里的劍也是純黑的,和身上的衣物一樣,并不反射陽光。

離澤換下了繁厚的宮服,穿上了鎧甲。

兩人站在空地重心,各自擺出了迎戰(zhàn)的姿勢。

木魚川被兩人吸引去了目光,放下手中還未清洗干凈的劍,專心致志的看兩人打斗。

萬一能學個一招半式呢?木魚川忽然想起來,影七好久沒教自己武功了......不過影七看起來好像很忙的樣子,也不經常出現(xiàn)在她面前,要不她可以厚著臉皮問問離澤能否嚷認教她武功......說不定她就能......

空地上離澤與黑衣人還在互相僵持,如鷹般銳利的眸子緊緊盯著對方。兩人誰都不愿意先出招,離澤的劍指著黑衣人,黑衣人的劍則放在背后。

忽然,劍光切碎了陽光,兵器相碰,只留下一道殘影,兩人便再次收回了劍,一動不動的看著對方。

剛剛那一擊快到木魚川竟然沒有看到是誰先出的手!

噌!

兩劍再度碰撞,這次離澤并未停下,而是選擇繼續(xù)攻擊。

長劍如芒,氣貫長虹,離澤的動作優(yōu)雅而迅速。

空地上像是平靜的湖面被一陣狂風襲過,霎時間水波蕩漾,水滴四溢。

黑衣人的劍氣像是被賦予了生命一般,在他周身游走。因為揮劍速度極快,所以黑衣人看上去像是被一團黑氣所包裹。

漸漸的,離澤由主動進攻變成了被動防守。黑衣人的劍招越發(fā)凌厲,劍劍直刺離澤要害。

正在木魚川提離澤揪心時,只見離澤霄游如靈蛇一般破開了黑衣人的劍影,黑衣人身子微微后傾。離澤抓住了這一機會,化被動為主動,猛烈進攻了起來。

但黑衣人并未因此而驚慌反倒是越發(fā)鎮(zhèn)定起來,沉穩(wěn)的封住離澤的劍招。

兩人你來我往,打了約有半個時辰。

離澤衣袖翩飛,木魚川只感覺他揮劍時極其輕盈,但卻有重如千斤,這一點從黑衣人鼓起的肌肉就能看出來。

黑衣人倒像是看遍了世俗百態(tài)的老者,處事不驚,每一招每一式都是那么泰然自若。

最后,黑衣人的劍被挑落在地。

“長進不少。”離澤收起霄游,大笑著拍了拍黑衣人的肩。黑衣人則抱拳行禮:“多謝帝君栽培!”

“好了,下去吧。”離澤滿意的道。

木魚川雖然不是那么懂劍術,但也能感受出剛剛兩人打斗中的精巧之處。

若是離澤知道自己曾經在染琴的夢里給他編排了一段劍舞......那他會怎么想?

算了算了,還是不要想那些事情了。

木魚川低頭認真的摳起了泥。

這把劍的劍殼已經被泥土腐蝕殆盡,一些地方露出了原本藏在里面的劍刃,劍刃已經生銹,顯然無法使用。

木魚川摸了摸劍刃,卻未想到觸碰到了未生銹的地方,她的手指頓時溢出了鮮血。

木魚川條件反射的把出血的手指放到嘴里去吮吸,泥土的臭味夾雜著血液的腥味進入了木魚川的口腔,木魚川連忙將嘴里的水吐了出來,哭著臉咋咋舌頭,品著味嘴里難聞的味道。

嘶,指尖的疼痛又讓木魚川忍不住去按手,但是看到了那道還冒著血液的傷口,木魚川又覺得無從下手。

十指連心真不是說說而已啊......

真他娘的痛啊......

木魚川心痛的舉著手,將自己的手遠離水盆。

止血藥止血藥......

木魚川站前起身,摸了摸自己身上的口袋......

止血藥沒帶......

木魚川很想打自己。

“怎么了?”離澤走了過來,隨意的問道。

“我手出血了。”木魚川將自己的手指展示給離澤看。

“你腦袋長哪了?”離澤看起來心情頗好,語氣也很溫和。然后他走到一個角落,拿出一瓶藥水,打開藥水。

“手伸過來。”離澤拿著藥水說道。

木魚川愣了一下,然后緊張的伸出手去。

離澤輕輕托著木魚川的指尖,將藥水滴好,還輕輕的吹了一下。

木魚川只覺得指尖傷穿來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覺,她反射性的縮回手,臉上蕩起一抹不太正常的緋紅。

今日的帝君怎么......這么不太正常?

“不用刷了,去坐著吧。”離澤指了指角落里的椅子。

“好......”木魚川不確定的點了點頭,輕手輕腳的坐到了椅子上。

離澤轉到了屏風后,擦拭著手中的霄游。

木魚川坐在椅子上,舉著自己的手,她現(xiàn)在感覺自己的手掌現(xiàn)在就如燙手的山芋一般。

目光穿過指縫,落在那一堆散發(fā)著幽亮的瓶瓶罐罐中。

離澤不在,木魚川舔了舔嘴唇,彎著腰接近了那堆東西。

多半是有些微弱法力的下等法器。

木魚川伸出沒有受傷的手指,另一只手高高舉在空中。她扒拉了一下那堆瓶瓶罐罐。

一個散發(fā)著暗綠色光亮的琉璃瓶的蓋子翻開,刺鼻的氣味從瓶子里溢出,木魚川只覺得眼角像是被什么東西刺了一下,她快速的閉了下眼睛,而后又感覺面上撲上了一層熱氣。

木魚川摸了下臉,并沒有什么東西,不適的感覺很快消失。她接著舉著傷手扒拉其他的東西。

這個......像是什么補靈籠。木魚川輕輕的拿起一個竹子編成的籠子,再輕輕的放下。

她又拿起了一個藍色的罐子,木魚川忽然覺得自己手掌感受到一股吸力,這股吸力逐漸變?yōu)榇掏础?

她連忙甩開那個藍色瓶子,藍色瓶子彈躍到地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木魚川聽到有腳步聲快速走來,她連忙回到椅子上,裝作憂傷的看著自己手上的手。

“怎么回事?”離澤高大的身影從門口出現(xiàn),他先是看到了地上破碎的瓶子,剛要詢問木魚川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卻看見木魚川臉上綠色的染料。

“怎么回事?”離澤難道語氣里有些笑意。

木魚川覺得離澤今日越發(fā)奇怪,她先是假裝害怕,然后指了指碎掉的瓶子:“它......呃,自己爆了。”

“那,這個打開的琉璃瓶子是怎么回事?”

“它自己打開的。”木魚川堅定的道。

“那你臉上的綠染料是怎么回事?”

“它自己涂上去的......綠色染料?”木魚川連忙從座位上起來,舉著傷手一路跑到溪流邊。

潺潺的清水赫然倒影著一個綠色的面龐,木魚川伸出手捧了點水撲到臉上。

清涼的溪水讓木魚川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她再次注視著溪水中的自己,綠色沒有消退......

可能是水不夠多。

木魚川多捧了幾下,但是綠色依然牢牢地附在她的臉上。

這讓我怎么見人!木魚川慌了神,手指大力的揉搓著臉上的女色,但是仍然不能搓下來分毫。

“這是‘沾染瓶’,染上了之后五法洗掉,只能等著自然消退。”離澤的話讓木魚川徹底打消了希望。

“真的只能等自然消退了嗎?”木魚川哭著臉問道。

離澤強忍著自己不對著這張臉笑出來,他搖了搖頭,正色道:“沒有。”

“完了......”木魚川哀嚎一聲。

這讓她怎么見人!

“參見帝君。”白元手里拿著一封密信快步走了過來。

“小魚你劍怎么沒洗啊?”白元皺眉看著屋內架子上絲毫未動的劍,不悅的說道,然后他轉頭看到了“綠臉”木魚川。喲......介,這是什么?”白元只覺得自己吐字都被他的不清楚起來。

“是我......”木魚川低聲說道。

“小魚?”白元湊近木魚川仔細觀察到,繼而低聲憋笑,然后嚴肅的批評道:“我不是跟你說了那些東西不準動嗎!這些事情都做不好?”

“是,白大人。”木魚川揉了揉臉上的綠色,扁扁嘴道。

白元將手中的信件遞給離澤,離澤接過,收斂了臉上的笑意,轉身走到了屋子里的屏風后。

木魚川盯著小溪里自己的模樣,想要帶上面具,但是摸了下腰間,卻發(fā)現(xiàn)面具落在了沐浴的小屋里。

她轉身想要去屋內,向離澤申請去小屋內那面具。但是走到門口的時候,自己像是被一道無形的阻力拒之門外。

應該是結界,木魚川將手放在這塊無形的墻壁上。

同時她也'越發(fā)對白元給離澤的密信感到好奇。剛剛她瞟了一眼,信的外封的材質不多見,但她總覺著自己在哪見過......

究竟是什么樣的內容重要到需要離澤把自己封閉起來,在一個完全安全的地方讀這封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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