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緣身上的金光逐漸形成一道模糊的人形虛影,這道虛影隨著結緣每走一步,便更加凝實一下。
一步,兩步,三步......
隨著結緣的慢慢靠近,女子看著那道環繞在結緣周圍的虛影,她的眼神逐漸認真,這時她才終于正視起了結緣這個小光頭。
忽然,結緣動了!
女子運轉元力游走周身,為接下來的戰斗做準備。
嗖~
一瞬間,結緣奪過女子手中的姜晨,直接轉身就跑。
“......”留下女子一人站在原地,于風中凌亂。
女子的手下們相互對視一眼,趕緊去追。
“等等,不用追了。”女子反應過來后,出聲道。
“是。”雖然不知道女子為何要放過姜晨二人,但命令就是命令,他們作為墨家的外圍子弟,必須遵守。
“呼,還好他們沒有追上來。”另一邊的結緣回頭看了一眼,發現沒有人追上來,這使他不由的松了一口氣。
“為什么要跑?”被結緣拉扯著一路逃竄的姜晨疑惑的問道,他搞不清楚剛剛結緣的氣勢明明很強,而且那名女子也露出了嚴肅的表情,按道理來說,應該不是沒有勝算才對,畢竟大帝投影可不是什么好對付的東西。
“不跑。”結緣翻了一個白眼,反問道:“不跑難道等死嗎?”
“你不是帝使嗎?招呼大帝分身跟她打呀。”姜晨實在是搞不明白,結緣為什么會放過教訓那個瘋婆子的機會,明明那家伙那么的讓人厭惡。
“打個雞毛打,我都說過了,我不是帝使,是準帝使。”結緣再次糾正道。
姜晨不知道結緣為什么非要在意一個準字,明明整個大陸的大帝使者,都沒有帶過準字,不過這個問題很有可能會涉及到結緣的隱私,姜晨也不方便問。
......
元師考核報道處。
哥哥,你看到了嗎?我馬上就要參加元師考核了。
唐澤然取下腰間的準元師玉佩,俊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他漫步走進報道的閣樓里。
閣樓門口一直到閣樓里面,除了那一排排整齊的柱子所占的地方之外,都鋪上了紅色的地毯,整個閣樓十分寬敞,空曠,但又裝飾卻又是簡約中帶有一絲豪華。
剛走進報道閣樓里,唐澤然便感覺耳目一新,他站在里面轉頭瞧了瞧。
四面八方全是人,這些人毫無秩序圍成一團,吵吵嚷嚷的讓人心煩。
這些人在吵什么吵?唐澤然皺了皺眉頭,走向前去,抬手拍了拍一名歲數和他差不多大的少年肩膀,道:“什么事?”
“我還想問什么事呢,莫名其妙。”那名少年瞪了一眼唐澤然,便轉過頭去了,他覺得自己遇到了瘋子。
“發生了。”唐澤然再次拍了拍少年的肩膀,重新組織語言,道:“什么事。”
可惜周圍環境實在是過于嘈雜,那名少年并沒有聽清唐澤然的話,他十分嫌棄地拍開了唐澤然的手,不耐煩道:“別煩我,我沒有喊你,要煩煩別人去。”
說完,少年便回過頭,直接擠進人群,生怕在和唐澤然這個瘋子搭話。
看著少年離去的背影,唐澤然十分的沮喪,他也很想好好說話,可是每當他與不熟悉的人搭話的時候,腦海中總是會想起一段話。
那段話的內容就是,別說話。
別說話這三個字,能夠勾起唐澤然內心深處的一段回憶,他不想去回憶,也不敢去回憶,他再次轉頭看了看這里面的人群,發現周圍并沒有管事人員,他猜想應該是被這群人給圍住了。
于是唐澤然一人默默地退出了閣樓,他靜靜地坐在閣樓外的階梯上,淡淡地看著街上來來往往的人群。
唐澤然這一坐,就坐到了傍晚,此時烈陽已經散發出了橙色的光芒超透云彩,照耀在整片大地上,抬頭望去,遠處的月亮已經慢慢升起。
這時,終于有人成群結隊地從閣樓里走出來了。
他們行走的步伐十分凌亂,每個人的臉上不是失落的表情,就是氣憤的表情,完全有沒一人是掛著笑容的,也完全沒有一人說話。
唐澤然慢悠悠地站起來,又慢悠悠地穿插人群,走進了閣樓里面。
“誒,怎么又回來了?剛剛不是說了嗎?今年的名額已經沒有了?”剛走進閣樓,唐澤然便撞見了一名身掛元師玉佩的中年男人。
他說名額沒有了?唐澤然身影一頓。
“喂,喊你呢,沒聽見嗎?今年的名額已經沒有了,你們還是從哪里來回哪里去吧。”中年男人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唐澤然楞在原地沒有動,他很想說些什么,問些什么,但有心理障礙地他卻很難組織語言。
“你這小鬼怎么不聽勸呢?今年名額沒有了,明年再來便是,又不是什么大事。”中年男人心情非常的浮躁,從今天中午開始,元師考核報道的名額都已經填滿了,但還未報道的人卻還有很多。
他應付了這些人整整一個下午,給他們一個一個解釋,結果好不容易解釋完了,那些人都離開了。
正口干舌燥想喝口水的他便看見了唐澤然又走了進來,他今天應付的人太多,以為唐澤然就是今天下午已經解釋過的少年之一。
“天賦很好。”終于唐澤然開口說話了,但他依然沒有克服心理障礙,而是換了種方法來躲避。
“天賦很好?”中年男人疑惑地念道了一聲,然后反想了一下,應過來,不屑道:“天賦有多好?能對付橙級元獸嗎?”
“能。”唐澤然堅定地點了點頭。
中年男人頓時噎住了,他打量了一番唐澤然身上的穿著,然后道:“孩子,別鬧了,你以為你是王孫貴族世家子弟啊?沒有這個本事不要說大話,不難哪怕你以后真的成為元師,也會吃大虧的。”
“沒說大話。”唐澤然淡淡地說了一聲,然后從肩上的行囊中,拿出了一枚施加過禁制的魔元。
看到這個魔元,中年男子眼睛頓時瞪大了,他不可置信地指著姜晨手中的魔元,道:“這這這,真是你打的?”
“是。”唐澤然果斷地點了點頭。
這一下,中年男人有點拿不準了,因為唐澤然的穿著實在是不像那種可以對付橙級元獸的高手,但他又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斷,因為在唐澤然這般年級,能夠打過橙級元獸的,在未來大部分都是大元師。
隔了良久,中年男人終于拿定了注意,他盯著唐澤然,道:“孩子你確定你沒有撒謊?要知道元師閣的規矩是很森嚴的,如果發現你是在撒謊,很有可能一輩子都不能再成為元師了。”
“我確定。”唐澤然點了點頭,他那堅定的目光對視上中年男人的眼睛。
“好!”中年男人拍了一下手,道:“那我就為你報一個名額,但是你在參加元師考核之前,還必須通過一個考驗。”
“沒問題。”唐澤然點了點頭。
“好,竟然沒有問題那就來登記吧。”中年男人從附近的桌面上拿起了一本書,以及一直毛筆。
“但是。”唐澤然站在原地繼續道。
“......”中年男人疑惑地轉過頭,但是什么?你倒是說啊?
“還有兩人。”唐澤然終于將自己想要說的話完整的說了出來。
結巴?難怪如此,我就說他說話怎么這么簡潔。
中年男人并沒有歧視唐澤然,他盯著唐澤然詢問道:“你的意思是你還有兩個同伴也要報名是吧?”
“是。”唐澤然點了點頭。
“不行。”中年男人毫不猶豫地搖了搖頭,道:“名額已經用完了,他們只能等明年了。”
唐澤然:“但是我。”
中年男子耐心的等待著唐澤然把話說完,畢竟都已經這個時候了,多等一會又不會死。
唐澤然:“打不過。”
這孩子好聰明啊,知道自己結巴就用斷詞的方法說話。
中年男人內心忍不住夸贊了一句,然后便回想唐澤然剛剛說的話,思考起唐澤然想要表達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你打不過他們?”想了一會,中年男子震驚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