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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白氏因私心未施救,月姨娘巧設(shè)入甕局

  • 云鸞謀
  • 糖唧唧糖
  • 4081字
  • 2020-03-28 11:16:32

自那晚上敲定了如何疏通關(guān)系營救謝道敬之后,管家大權(quán)又重新落回了白氏手中,三個女兒輔助。

白氏本來還想憤憤不平一句,到了這種時刻就想得起我來了,你怎么不讓你心尖尖上的謝道蓮去處理呢?

可惜被賴奶媽及時攔住了,因為發(fā)這種牢騷沒有任何的意義。

剛一著手白氏就發(fā)現(xiàn)疏通關(guān)系是需要錢的,這些錢是要從公中出的,而公中的錢未來大多都應(yīng)該是嫡子謝道遠的,于是她拿錢拿的心不甘情不愿的。

比如,謝盛說,京兆尹府大人平時喜歡收集石頭,家里那個紅珊瑚屏風(fēng)雖然不是石頭,但勝在精巧可愛,在禮單中可以做壓底的存在。

白氏就立馬說那個紅珊瑚屏風(fēng)已經(jīng)讓她娘家借走了,說是要會客放到她家擺幾天。

于是謝盛又說那年從東瀛弄回來一箱子珍珠可以勻出一斛來送出去,京兆尹夫人應(yīng)該會喜歡。

白氏立馬就又說,那箱子珍珠已經(jīng)給幾個女孩子們都打了頭面首飾了,定金都已經(jīng)付了,他們這樣的人家怎好反悔呢?

謝盛又說那要不拿著錢去珍品閣買幾套頭面首飾吧,白氏立馬又強調(diào)家計艱難,自家的頭面首飾都是自家拿材料找人訂做的,一整套的頭面首飾得花多少錢了!

這樣爭吵了幾日后,月姨娘越來越弱不禁風(fēng),白氏面色越來越好。

過幾日便是七夕了,在七夕節(jié)的前兩天,京兆尹府言家將會設(shè)宴,是個大型的官眷夫人小姐交流宴。

其實云鸞是覺得,這些天京兆尹府抓了幾個身份敏感的人,想借這個宴會探探大家的口風(fēng)。

而去參加宴會,必然要有一套像樣的衣服首飾,所以今天謝道蓮謝道安謝道年三姐妹有一個任務(wù),就是去珍品閣取們?nèi)齻€人訂做的珍珠頭面首飾,順便再試幾套衣服。其實這些事情本來可以叫丫鬟們?nèi)プ龅模芍x老太太說,孩子們正是好動的年紀,不要拘在家里面,多出去走走看看,過幾天金家表妹和白家表姐來了之后,她們還要學(xué)著待客,于是就讓她們?nèi)忝靡黄鹣喔鋈ァ?

對于謝老太太的這個決定,云鸞雙手雙腳都贊成,作為一個武將千金,她之前可是直接跟父母說一聲,然后騎著個馬就能出去了。到了這里,可真正嘗到了什么叫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今日陽光和煦,微風(fēng)吹拂,是個出行的好天氣,謝道蓮謝道安謝道年三人一起拜別祖母。

可惜天有不測風(fēng)云,此刻在慈密堂內(nèi)。

月姨娘哭的梨花帶雨,捧著這些年她們賴以棲身的幾個店鋪,恭恭敬敬的奉與白氏,“夫人,這是我進門的時候老爺給我的傍身錢。其實在家里有老太太、夫人,我一個婦道人家哪里用得著這些?往日里我舔著臉,拿著這些錢,也不過是想著以后敬兒娶妻生子,有這幾個店鋪,也不至于讓親家看輕了我們謝家。而如今這些錢本來就是要留給敬兒的,夫人拳拳之心,這些天也累著了,這些個鋪面夫人就拿去吧,或是賣了,或是如何夫人怎樣都好?!?

白氏略微得意,這賤人的鋪子都是黃金地段,日進斗金,哪有她拿著自己的錢去救他兒子的道理??丛谶@個賤人如此識時務(wù)的份上,就讓他的兒子少受些罪吧!

謝盛臉上掛不住了,雖然這次的事情確實有點棘手,但是謝道敬畢竟除了那天去參與賭博之外并未如何參與謠言的散播賭局的宣傳,只是當了個冤大頭,賬面上的錢多了些而已,其實完全可以看成就是賭博輸了些錢而已。憑他謝家的人脈,要不是這次攝政王是動了大怒,謝道敬盡管只是一個庶子,也不應(yīng)該被抓走這么久的。

“真是胡鬧,這件事情本來就應(yīng)該是公中缺出錢,我謝家的人出了事,難道就要養(yǎng)成兄弟姐妹們旁觀的習(xí)性嗎?”謝盛一把將地契從白氏手中奪過來。

白氏癟嘴道,“老爺說的是,咱們謝家不是那種沒有規(guī)矩的人家,不像那些人家里面,成日里寵妻滅妾,互相爭斗。我這就去看看我娘家還有什么東西能夠變賣變賣,聽說月姨娘名下有一家當鋪是吧?肥水不流外人田,我這就去那里當了這些東西去。”

月姨娘似乎是害怕急了,聲音婉轉(zhuǎn)凄涼,“夫人,夫人嚴重了,這些本就是老爺給我的,也本就是公中的店鋪,只是恐怕把鑲德館買了,也不值什么的,這些夫人都是知道的?!?

月姨娘當著小輩長輩很是能拉下面子來,該哭哭,該委屈委屈。

“我知道什么?”白氏瞬間炸毛,鑲徳館做古董生意,日進斗金,當她眼是瞎的不成。

月姨娘欲言又止,謝盛覺得奇怪,拿起地契賬面看了一眼,被密密麻麻的紅色數(shù)字扎的眼睛合了起來,賬本上的字不錯。

月姨娘一看謝盛的反應(yīng),心中暗急,她怎么忘了謝盛看不懂這些賬本這一宗呢!不過看不懂數(shù)字,總能看到財政赤字吧?“夫人教訓(xùn)的是,只妾身不會經(jīng)營,鑲徳館的生意是大不如前了,別的不說,單看那賬面上多少赤字就知道了。”

謝盛一激靈,對了管賬的人常常用紅字將虧損標出來,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剛剛翻開帳面一片都是紅字。

“這是怎么回事?別的不說,我記得這個古董店是在旺鋪,不說日進斗金,收益也是非常可觀的呀?”謝盛當初拿出這個古董鋪來給月姨娘還是很心痛的,因為這個店鋪的收入確實一個頂十個,所以說自從給了月姨娘這個店鋪之后,他也就放心起她們的錢財問題,后來也再沒有偷偷的給過店鋪了,如今月氏怎么把它經(jīng)營成這個樣子?

月姨娘跪著向謝盛的方向挪去,故意擋在了白氏和謝盛的中間,“是妾身不好,妾身不會打理店鋪,才成了這樣,老爺要怪就怪我吧!”

謝盛看不懂賬本白氏看得懂呀!白氏一把將賬本奪了過來,翻開看到一堆赤字,“簡直是荒謬,我就說這次怎么給的這么痛快?原來你這個鋪子已經(jīng)是負債,還得要我掏錢填這個窟窿。真是打的好算計,連自己兒子的命都可以不顧!”

月姨娘哭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是我不好,要不是我不會經(jīng)營,敬兒又怎么會去外頭拋頭露面,還被抓了!”

謝盛被她哭的心煩,想起酷肖自己的長子,忽然覺得婦道人家果真不會經(jīng)營,就會拖男人的后腿。

“行了行了,亂糟糟的。前些天我聽柳家的同僚說,敬兒在客棧里還行,沒有受什么苦。就是吃不好,穿不好。柳家那邊有人脈,我已托他們在給柳哥送東西的時候,順便也捎上咱們家的一份。”謝盛終于想起今天是來說什么了。

月姨娘一聽謝道敬吃不好穿不好,哭的更凄涼婉轉(zhuǎn)了。

白氏則是,“不是在大牢里嗎?怎么又成了客棧了?”

云鸞心里默默的補了一句,論親娘與后娘的區(qū)別?

謝盛氣不打一處來,“你是巴不得敬兒在大牢里關(guān)著吧!人家柳家當日就送出去了許多打點,要不是柳家哥兒和咱們敬兒素來關(guān)系要好,托柳家哥給咱送出去話來,恐怕咱們到現(xiàn)在還是兩眼一抹黑!”

白氏一聽這話就想到了前幾日她各種推辭不去打點的事情。沒想到即使她不去打點了,謝盛還是托東問西的打探,這么要面子的謝盛都拖問到了同僚身上,不禁酸溜溜的。也不知道到時候小寶和阿遠也出了事,謝盛會不會這樣拳拳之心?不對,她的孩子才不會出事,一定會平平安安的!

屋子中間白氏,月姨娘交鋒。旁邊謝道蓮謝道年暗中用眼神交鋒,云鸞起初在它們中間,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兩面受敵,然后后退一步給兩人充足的空間進行交流,而兩人卻自然而然地別過了頭。

謝道蓮此時一聽是在客棧里關(guān)著,心就放下了大半。謝道年今天也算見識了一個妾可以如何的不要臉面放下身段,惡狠狠的盯著庶出的謝道蓮,和哭的梨花帶雨的月姨娘。

屋子里人心各異,不過都消停下來了。

謝老太太定了定,開始做總結(jié)陳詞,她一般不管妻妾之爭的事情,所以剛剛一言不發(fā)。如果是之前的海氏(謝道安的生母)的話,她恐怕還會幫上一嘴,只是如今的白氏就算了吧,她還是去疼孫輩吧!

“好了也都鬧夠了,這些天因為敬兒的事情大家都著急上火的,如今竟然知道了敬兒并無大礙,咱們該給錢的給錢,該走關(guān)系的走關(guān)系,雖然是庶出,畢竟是謝家的人,媳婦你也要識大體啊。不依我看,既然都關(guān)在客棧里了,想必不是什么大事,攝政王估計是想震懾一下,也并不想把人都逼到太皇太后那邊去,只要咱們家一直中立,禮部又不是什么實權(quán)的地方,想必不會過分為難的!”

“嗯?!痹乱棠锟薜难劬Χ寄[了。

謝盛還沒有忘了鑲徳館古董店的事,“月氏你既然不會打理店鋪,那就交給夫人吧!金桂啊,你也看看這些個店鋪里有沒有值錢的東西?能的話變賣變賣,就算是救敬兒的錢,她這個做親娘的也給上一點。”

白氏并沒有多開心,因為她剛剛粗略地看了一眼賬本,她如果此時接下了這些店鋪的話,恐怕得給某人填窟窿。想找她接盤,沒門!“老爺這說的是什么話?這些錢就應(yīng)該從公中出呀,我又怎么好拿月姨娘的私產(chǎn)呢?”

白氏推拒但非常明顯,謝盛起了疑心,難道這月姨娘真的把家底已經(jīng)敗到了白氏這個鐵公雞都不愿意接手的地步?

謝老太太出言道,“算了,你這既然都已經(jīng)給了月氏了,就還給月氏拿著吧,生意是賠還是賺都是她自己的事?!?

月氏委屈道,“我一個婦道人家什么都不懂,老爺當初憐惜我和阿遠,可我卻辜負了老爺和老太太的希望了!”

說罷故作堅強的跪在那里。

謝道蓮看不下去了,站出來,“娘,你怎么能這樣委曲求全,分明就不是我們經(jīng)營不善,而是夫人她從中作梗?!?

“什么?”謝盛很疑惑。

謝道蓮不顧月姨娘的勸阻,硬是一口氣說出來,“在去年之前,鑲徳館的生意還非常好,我和大哥哥也不至于過得如此拮據(jù)。但是去年元宵的時候,夫人說鑲徳館畢竟是謝家祖產(chǎn),今年所有的祖產(chǎn)都再派去一位內(nèi)院管事,以防有人偷奸耍滑。自從那位管事去了之后,指手畫腳,鑲徳館的生意一落千丈。我大哥哥就是因為想要賺錢才......”

謝道蓮越說越委屈,說到最后聲音哽咽。

“一派胡言!”白氏怒吼。

謝道蓮梗著脖子,“難道夫人沒有塞管事的去鑲徳館嗎?”

謝老太太最煩妻妾爭斗拉上孩子的,所以月姨娘次次推出兩個孩子來跟白氏爭斗她都厭惡異常。當然白氏也常做吵架的時候推出阿寶來的事情。

“夠了!三個孩子出去吧,車馬早就套好了,現(xiàn)在時間點也晚了,聞香樓類的膳食和點心都不錯,你們?nèi)齻€今天中午就在那里吃飯吧!阿寶,聞香樓那里的栗子糕很不錯,你回來的時候給祖母帶些回來?!?

謝道蓮還想說什么,被謝老太太直接頂回去了,“自己的頭面首飾自己拿,要是有人不想要,那就不要去了,在這里陪我這個老婆子吧!”

謝老太太一表態(tài),白氏這邊的壓力就小了很多。被妾壓的抬不起頭,還讓自己女兒看到了,實在是不太舒服,雖然平時她也常常灌輸月氏的事情,不過聽到和看到終歸是不同的,于是,白氏拉著謝道年的手,“小寶啊,你去吧,也多給娘帶一份,家里的事情不用擔心。”

謝道安也早想走了,“那祖母,我們就去了。聽說聞香樓新出了櫻花酪,和梨花酒,我也給祖母、夫人和父親帶回些嘗嘗鮮吧!”

謝道蓮見三個里面兩個都去了,那套珍珠首飾聽說打的極為不錯,況且他都在小伙伴面前夸下??诹耍宥迥_也就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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