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然此時正消化著腦海里浮現的記憶,她對明亦臺說:“還記得在敦煌地窟的事情嗎?我曾有段時間與你分散。”
“那段時間你遇到了什么事情?”明亦臺問。
“我好像來到這里。”程然說得并不是十分確定,“但如何來的這個地方,還是說現在只是謎境,我很混亂。”
馮阡對此事非常好奇,程然將事情經過詳細敘述了一遍,原來還有這樣一段奇遇。三人聽過之后也不好判斷,只能說四人經歷的歷程撲塑迷離,玄機深妙。
“看看此處還有沒有其它特別之處?沒有什么發現我們就想法離開。”明亦臺在琢磨,如果沒有什么發現,還是盡快找到出口,時間越長,生存的幾率越低。
“現在保命要緊,其它的今后再做打算。”祁昆庭認同。
四人繼續向院子里走,來到側室時,那個軒轅棋盤還在原處,程然說道:“馮伍柒說是軒轅黃帝無意之中畫下了十七條橫線十條豎線,發明造就出了圍棋,這個就是最初的棋盤。”
這時程然又仔細瞧瞧了棋盤說道:“這上的小鼎位置與我上次看到的不在一處,看來其間是有人動過的。”
“這隱喻的事情,現在也無法洞悉,我們先走。”明亦臺對程然說,隨即四人準備轉身離去之時,這個鼎居然沿著棋盤線動了起來。
“機關嗎?是動了什么機關?”馮阡想到自家祖先留下諸多懸疑,卻沒有一一解答,還是有點煩躁。
但其實,四人等待了片刻卻并沒有發現什么特別的事情,雖然程然還是有些惴惴不安,但對未發生的事情多慮無益,便與其他人出了祠堂。
頭頂照射下來的光影,讓明亦臺想到什么,說:“上面既然能透出光影,想必是出口,我和昆庭撿一些藤條,爬上去看看。”
明亦臺和祁昆庭削了一些有韌性的藤條背在肩上,這通往頂端海水的墻壁怪石嶙峋卻有著力點。爬了一段距離,兩人似乎通過上面的水層,看到了一些植物的倒影。
“上面不會是通往海面的通道吧?”祁昆庭質疑道。
“我們在下面的距離也不知道具體多少,如果真的是可以出海面,那我們就有機會求救了。”明亦臺說道。
無論如何逃生的機會是不能放過的,這是他倆的想法。
“讓小然和馮阡也上來吧。”明亦臺說完,就放下繩子,于是四人直徑向上繼續攀登。
爬上頂端,一個直徑約四、五米的窟窿,上面乘著類似水一樣的液體。明亦臺用手戳了戳,竟然真的是海水,但是海水為何沒有傾瀉下來?這種有悖常理的事情,直讓他們四人摸不著頭腦。
“我先進去看看。”明亦臺對其他三人說道,“也許是能到海平面,也許……”明亦臺收聲沒繼續說下去,隨即就雙手撐起邊緣,準備向上沖進去。
但這水仿佛有吸引力,明亦臺沒花什么力氣,身體就“嗖”的一下被吸進窟窿里,祁昆庭迅速想抓住明亦臺的腿,卻沒抓牢。明亦臺進去之后,沒過幾分鐘,就看見明亦臺游回了原點,并招呼他們一起進去,看來還是安全的。
三人也不作他想了,就紛紛進了水窟窿,程然進去之后才看到,制造這些光亮的是一種會發光的水母,無數的水母一張一縮地游在他們身邊,旋轉著,舞蹈著。
水不深,大約一二十米,四人便從水下探出頭,四個游泳池大小的水潭,水潭上空依舊是封閉的巖石,有沒有出口還得進一步去探查。
水潭中央有一個小島,小島雖是珊瑚礁,但是形態卻像極了一座墳。在水底下的時候,光影欺騙了他們的眼睛,目前,他們依舊還是在密穴之中。
程然、明亦臺和馮阡游到岸邊,清楚的看到了這密穴上竟然是巨型的石雕,全部是策馬揚鞭的騎兵,身后都是作戰馬車。
馮阡向前仔細辨認了一番,這是秦國時期的裝束,還有的騎兵身著金縷玉衣,仿佛回到了古代四處征伐的戰場。而最能印證這些出處的,就是騎兵的面部特征、著裝細節竟與兵馬俑極為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