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辭道:“無礙。”江歌站在一旁,不吭聲了,幽辭看了他一眼,問:“還有何事?”江歌醞釀了一會,才開口:“公子,就是……那件事有些眉目了。”
幽辭眼皮跳了一下,手指都不自覺的蜷縮起來:“說。”江歌道:“人為。”幽辭手握成拳,從牙縫里擠出來幾個字:“把窗開了,頭疼。”江歌趕忙把熏香熄了,然后開窗。
等味散的差不多了,就關上窗,點了安神香,退了出去,幽辭有些難受的揉了揉太陽穴。
人為,不就只有他敢這樣做了。幽辭閉著眼睛,一動不動的坐在墊子上。
顧傾城一路上皺著眉,總覺得幽辭在瞞著她什么,但是又想不通,索性不想了。
顧思安最近累的話都說不出來,吃完飯就躺在席子上,顧傾城坐在旁邊:“思安最近很累啊!”顧思安掙扎了一下,有氣無力的說道:“是啊,習武太累了。”“思安會變得很棒的。”顧傾城這樣接了一句,顧思安看了一眼她:“阿姐心里有事?”顧傾城扯了扯嘴角:“看出來了啊?”顧思安道:“阿姐每次有事不都這樣。”顧傾城心情變得好了一點兒:“總感覺幽辭公子要做什么不得了的事情。”顧思安安慰道:“不礙事的,反正幽辭公子超級厲害。”顧傾城問:“怎么這樣說?”顧思安道:“先生說的,先生說幽辭公子小時候可厲害了,不管什么東西,都是一學就會。”顧思安興致勃勃的對顧傾城說道。
顧傾城感嘆了一句:“哇,公子好厲害。”顧思安瞇著眼笑了笑:“思安定要像公子那般厲害。”顧傾城笑道:“難怪近日都不曾聽你說過累。”顧思安有些羞赧。
夜間,顧傾城正要歇息了,但也是這時,一個丫鬟走來,顧傾城覺得對她有點印象,當她走近,聞到了淡淡的沉香味,就明了了:“有什么事嗎?”丫鬟道:“傾城小姐,公子吩咐,明日不必來的那般早,在院里等人來請便是。”顧傾城道:“知曉了。”丫鬟行個禮就走了。
這邊,幽辭需要把最近的賬全部查清,畢竟現在和以往不同了,而且家里還有兩個孩子。
幾天后,賬查的差不多了,幽辭叫來一個下人:“你去把顧傾城叫來。”下人道:“是。”
顧傾城跟著下人過來,路上欣賞著景色,平時可出不來。
走進院子,顧傾城笑了笑,果然還是這里布置的最好。
顧傾城走了進去,幽辭對著她招了招手:“過來。”顧傾城走過去,坐在旁邊:“幽辭公子最近很忙嗎?”幽辭道:“不忙。”顧傾城看著他:“幽辭公子最近看著都知道沒休息好。”幽辭笑著揉了揉她的頭發:“傾城,寫字。”顧傾城聽著幽辭叫她的名字,覺得面上有些燥熱,一時之間呆愣著,幽辭重復了一遍:“傾城……”幽辭這才回神,連忙拿起筆,卻因為太急,沾的墨滴到了紙上,幽辭看了顧傾城一眼,顧傾城感覺更慌亂了,胡亂的應了一聲:“怎么了?”幽辭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你,今天怎么回事?”顧傾城道:“沒事,什么事都沒有。”
幽辭覺得更加奇怪了:“你回去吧,明天再來。”顧傾城應了聲,就退出去了。
“噗嗤。”幽辭嗤笑了一聲,放下了毛筆,眼睛微微的瞇了起來。
顧傾城走出去后,心臟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臉上的燥熱怎么也消不下去,蹲在花園的湖邊,深呼吸了好幾次,但是心還是跳的很快,顧傾城也不管許多,坐在草地上,微風吹著她,過了好一會兒,才覺得臉上沒那么熱,心跳有沒有那么急促了。
顧傾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覺得剛剛,大概很不對勁的感覺,是什么感覺,她自己也不知道。
“阿姐,你怎么在這?”顧思安正巧經過這里,問了句,顧傾城回頭看了他一眼,站了起來:“無事。”又轉了話題:“你今日下學怎么這么早?”顧思安笑了笑:“這個啊!我只是回來換身衣裳,剛練完武,出了一身汗。”顧傾城道:“那你快些回去吧!省得一會著涼了。”顧思安應了聲“好。”走了幾步,問:“阿姐不回去嗎?”顧傾城跟了過去:“回。”
顧傾城回去后也不知道做什么,雖然這里很好,但是顧傾城越來越覺得時間無法消磨。
索性走了出去:“秀秀。”秀秀是幽辭派來專門伺候她的婢女,秀秀走到顧傾城的跟前:“傾城小姐有什么吩咐?”“我們今日可不可以出去逛逛?”秀秀笑了一下:“傾城小姐原來是想出去逛逛啊!也對,成日在府里悶著又沒有個消遣的玩意兒。”面上又帶著幾絲為難:“只是這出府的話,還是得經過公子的同意。”“這樣啊!”顧傾城的語氣中帶著一些失落,畢竟現在也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幽辭,心中對他的感情有些微妙。
顧傾城坐在房門前的臺階上:“那秀秀,你來陪我說說話吧。”秀秀就坐在旁邊,問:“那傾城小姐想聊什么?”顧傾城想了一會,還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幽辭公子是個怎么樣的人啊?”秀秀有些好笑:“幽辭公子是怎么樣的人,傾城小姐住了那么多天不是都看出來了嗎?”顧傾城沒有得到心中想要的答案,有些不甘心:“我那日在宮中看到他對皇帝那般,又看到他對我和思安這樣,覺得很是奇怪。”秀秀問:“傾城小姐覺得哪里奇怪了?”顧傾城道:“就是……就是覺得幽辭公子對我和思安過于好了。”秀秀噗呲的一下笑了:“公子一直都是這樣啊!”顧傾城看了她一眼,總覺得她在隱瞞著什么,但是想不出來“這樣啊。”就這么回了一句。
秀秀看著顧傾城,眼中帶著詢問,顧傾城問:“那,秀秀,你是什么時候進府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