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找什么?”
現在周子文的一舉一動都會觸動杜飄絮敏感的神經,看著他翻箱倒柜的身影,杜飄絮心里徒然升起陣陣不安。
“哈哈...找到了...”
乍看上去是一卷老舊泛黃的皮革,兩根單獨的皮捆從生了銹的金屬環扣中穿過,將皮革勒出很深的痕跡,當周子文緊抱著它從杜飄絮身邊經過時,里面發出了清脆的金屬碰撞聲。
周子文滿懷期待,將其平鋪在桌子上一層層撥開,待沉古的氣息散開里面的“寶貝”呈現在杜飄絮面前時,她整個人呆立桌旁。
七把形態各異,大小不同的刀具,如同七名被喚醒的殺手,全身冒著冷光透著邪魅,光靜的刀身清楚的映出杜飄絮失色的面容,咄咄逼人的寒氣令她感覺有些窒息。
“好刀!”周子文發自內心的感嘆
流線型的刀身恰似女人的性感身姿,卻又不失男性的剛強堅毅,這種陰陽結合之美讓人無法移開目光,周子文抽出其中的一把長刀,鋒銳的利刃切開空氣發出“咻”的一聲,木質握把的完美質感更是讓人無可挑剔,與其說這是一套烹飪用的刀具,倒更像是一組藝術品。
在周子文看來這是藝術與力量完美結合的詮釋,他甚至在想打造這套刀具的工匠一定也是個擁有獨特審美的大師,優秀的作品中都注入了藝術家的靈魂,周子文從來不敢稱自己是藝術家,但他內心從未停止對藝術的追求。
“到底是從藝術的故鄉來的,連廚子用的家伙式都充滿藝術細菌...真拿它來做菜可惜了點...如果用來殺...人...”
聽到“殺人”這兩個字,杜飄絮面無血色整個人怔住,呼吸之間她甚至擔心這會是自己最后的喘息,周子文察覺到她的不安趕忙解釋“開個玩笑,開個玩笑而已,別當真,你還不知道我,見血就暈的主兒...”
“你...你沒事把它拿出來干什么?”
“哦,最近老楊會用到...”
“老楊?老楊是誰?”
沉浸在刀具中的周子文聽得杜飄絮反問自己,方才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老...老楊...老楊就...就是...一個朋友而已...”
“怎么從來沒聽你提起過,你還有廚師的朋友?”
“就...他...這套家伙式吧算是他寄存在我這的...你是沒見過他,不過他在咱們結婚那天見過你...”
杜飄絮努力回想兩人結婚當天的情形,一對郎才女貌的新人在滿座親朋好友的祝福下,終成眷屬,穿梭在酒席間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融洽的笑容,嬉鬧的人群里大伙舉手投足盡是客套,縱然有人因高興而多喝了幾杯,吵嚷的大嗓門喊出的也是無傷大雅專屬于夫妻間的曖昧情話,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是那么的合情合理。
“不對...不對...”
周子文的話一遍遍回蕩的杜飄絮的意識中
“...他在咱們結婚那天見過你...”
杜飄絮努力回想,她又重新置身于喜慶喧囂的婚禮現場,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追逐每一個向她投來的眼神,憑借最直白的感覺辨別目光中的異樣。她想要找到那雙異樣的眼睛,她想證實自己丈夫所言是真的,真的有這么一個人存在,他只是要把刀具還給那個朋友,而不是還有“其他的”用處!
忽然人群中一束略帶冰冷的光線射向自己,剎那間杜飄絮像鎖定了獵物的獵人,不顧一切的想要將他捕捉,但撥開眾人卻只發現了空蕩蕩的座位和沒有標寫姓名的桌牌,并且不是一個而是一連七個。
杜飄絮猛然想起結婚當天的一件怪事,因為實際來參加倆人婚禮的人數要比預想中多的多,事先預定的宴席有些不夠用,而宴席末尾一處不起眼的位置處恰有一張空桌,不多不少擺放著七把椅子,并對應著七個空白桌牌,親朋好奇之余見沒有人來,正準備落座的時候,被周子文制止,他說這是特意為七位很重要的朋友準備的,他們對自己來說有著特殊的意義,婚禮的男主角話以至此賓客紛紛表示理解。
可直至婚禮結束,周子文所謂的“七個朋友”始終沒有出現,白白浪費了一桌宴席不說,還落得親朋非議,因此事杜飄絮事后還問過他到底是什么朋友這么不靠譜?
周子文卻說沒有比這“七個人”更可靠更親密的朋友了,也就是在那時周子文向她展示了這套由七個朋友之一送的禮物。
兩人結婚五年,這套“特制的刀具”被塵封了五年,這五年來除了兩人一直沒有孩子這件事以外,兩個人的感情生活不可謂不幸福,杜飄絮曾在心里發誓,即便因為丈夫的原因兩人無法晉升為父母,但只要兩人相知相隨,互有彼此比什么都重要,完美的人生軌跡本來就不存在,就像完美的愛情根本不存在一樣。
她從沒想過因為這件事兒要拋棄丈夫,“被拋棄”的滋味她比任何人都深刻地品嘗過,她深知被無情傷害后會是怎樣的生不如死,對于才華橫溢的丈夫而言這樣的苦楚會毀了他的。
幾乎是物種本能的反應,當危險迫近時,呼吸間就能嗅到異樣的氣息,時隔五年,這份特殊的“禮物”,在這個特殊的時期再度出現,不是接不接受的問題,而是一切正悄然發生。
五年前的那場車禍讓杜飄絮長足了教訓,只有變被動為主動,才不會讓自己手足無措,于是目送周子文驅車離開后,她果斷打上車悄無聲息的跟在丈夫的后面。
車窗外依次掠過杜飄絮熟悉的街景,她想丈夫一定是如他所說“去公司了”,但直至他公司的辦公大樓成了后視鏡中的矮影,周子文依然沒有減速,在途徑紅綠燈路口后,周子文一個加速猛沖了過去,留下出租車被紅燈擋住,匆匆駛過的車流阻斷了杜飄絮的去路,也阻斷了她僅存的念想。
杜飄絮有氣無力道:“師傅,調頭回去吧!”
“回去?不跟了?你不想知道他去哪了嗎?”
“他去哪已經不重要了...”
“當然重要了...”出租車司機亢奮的說:“...姑娘,這種事吧既然已經發生了,咱們就要面對逃避沒用,再說了是他對不起你,怕什么的捉賊拿臟,捉奸拿雙,抓他個現行,到時候財產分割對你有利...”
要不是出租車司機提醒,杜飄絮還真沒往這方面考慮過,轉念一想周子文總歸也是娛樂圈里的人,以他作為制片和編劇的便利條件,再加上身邊都是年輕貌美的小姑娘,難免會心動,況且結婚這么長時間了連自己都會膩煩,更別說一個正值盛年有錢有地位的男人了。
作為正常女人杜飄絮是不合格的,因為車禍導致的左手運動障礙直接被醫生定義為殘疾,手臂幾乎不能彎曲的她無論春夏秋冬都是長袖加身,肉眼所能看見的傷痛還不是最麻煩的,無論是從生理還是心里,杜飄絮對男女之事都沒有太多的感覺,少有的房事每每都是周子文的激情碰上杜飄絮的冷淡,而最后的結果都是不了了之。
如果說她的觸覺神經受損,使得敏感度低于常人屬于不可預測的“天災”,那么被情所傷,導致激情不在就是實打實的“人禍”。
“難道他真的是嫌我太無趣,所以才...”
“行了姑娘,別猶猶豫豫的,這種事就得快刀斬亂麻...”司機說罷也沒問杜飄絮同不同意,轟起油們沖了出去。
接連在兩個街區搜尋無果后杜飄絮更加不抱什么希望,只是出租車司機秉著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執著勁頭不肯放棄,還一個勁的說“憑我這么多年的經驗,一定就在附近了,別急我已經聞到味兒了...”聽上去像是在勸杜飄絮,可更像是在勉勵自己。
一連到第五個街區的時候,出租車司機突然兩眼放光興奮道:“我說什么來著...休想從我眼前逃走...”
那輛熟悉的白色SUV停在了一處名為“新曙光”的小區內,停車的位置有些偏像是為了避免讓人發現故意停在這里,出租車司機從后視鏡里看到,杜飄絮只是擰過頭靜靜地看著,卻沒有下車的意思,不免有些恨鐵不成鋼
“我的大妹子你真急死我了,再不進去兩人可就完事了...”
“我怕...”
“你怕啥他還能打你不成,算了大哥好人做到底,陪你一起進去...”說著出租車司機將車靠在路邊,解開安全帶,拉起手剎,摩拳擦掌準備要大干一番的樣子。
杜飄絮見狀先于司機下車將其制止,生怕他真沖進屋去,結清車費客氣的說了聲謝謝,奈何出租車司機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樣子,反倒是把車熄了火,搖下車窗歪著腦袋,坐等看戲。這不免讓杜飄絮心生不快,周子文是否出軌還尚未可知,就算他真的在外面有了人,她也不會像潑婦一樣大吵大鬧,她已經有了初步的打算。
就在杜飄絮緩步向小區門口的時候,一輛巡邏的警車從街尾駛來,由于“性侵殘殺案”的影響,警方加大了警戒力度,見到違停的出租車便上前盤查,確認沒有可以跡象后就催促著司機趕緊離開。
出租車司機臉上掛著笑,心里罵著娘,駕車調過頭來駛過杜飄絮身邊的時候,還不忘提醒一句“姑娘對付小三可千萬別手軟...”
本就無意“捉奸”的杜飄絮瞥了一眼轉身準備離開,卻被一聲久違的呼喚叫住
“絮小絮!”
闊別多年簡單的三個字中,依舊飽含親昵,杜飄絮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起初還以為是自己出現幻聽,無奈一笑“他怎么可能會在這里出現...”
“絮小絮!”
“哎!”
一答一應恰如當年在學校時的場景,杜飄絮驀然回首,那張久違的面孔這次真真的再次映入眼簾,曾經的醫學院校草藍斐仍恰如當年那般帥氣,時隔五年再見,他的臉上多了些許男人的硬朗與不知何故徒增的滄桑。
杜飄絮身體顫抖,她極力克制著自己,不要在曾經的戀人面前哭出來,物是人非曾經被醫學院公認的“金童玉女”,被師生祝福的“金玉良緣”早以成為“校園野史”。偶有人會在畢業季的時候談到兩人,為慘遭車禍而錯過論文答辯的才女感到惋惜,又為放棄保送國外醫學研究所的學霸感到不解。
命運的使然,往往并非天意,而是人在不經意間的一個念頭,一種想法,一次選擇!
兩人在不知名的街道上默默地走著,彼此有太多的話壓在心頭想要說,有太多的問題想要問,但又不知如何開口,遠處一對正在吵架的小情侶讓藍斐想起什么
“他...對你好嗎?”
杜飄絮:“啊...挺好的...很照顧我,人也很有趣...”
藍斐:“真的是那個有名的編制嗎?”
杜飄絮:“呵呵...他從來都沒把自己當成明星...”
藍斐:“他的電影我看過,包括最近上映的這個,看得出來是個很有才華的人...”
杜飄絮:“嗯...”
曾經彼此熟稔的兩個人,現如今卻需要以“第三個人”為話題,比陌生更讓人不舒服的是言語間明晃晃盡是尷尬。
兩人幾乎是同時停下腳步,扭頭望著對方,藍斐堅毅的目光令杜飄絮長期掩埋的情緒險些潰堤,趕忙避開胡亂看向別處,原本想要問的話又被咽回肚子。
藍斐半猜半蒙“你是想問我為什么放棄保送國外的機會?”
杜飄絮點點頭“我...那個時候還以為你已經走了...是后來他們來醫院看我的時候,我才知道的...”
“也不能說是放棄吧!其實是我沒有那個資格...”
“為什么?你的專業成績可以年年第一的,沒有人比你更合適...”
“如果是別的專業還好說,可你知道,我們學醫的不僅僅光看成績,還要看資質...我...”藍斐望向杜飄絮的眼神中流露出絲許的愧疚,在未被她察覺時稍縱即逝。
杜飄絮:“就算不出國,以你的學識在國內應該已經是專家級別的名醫了吧!”
藍斐搖搖頭“...離開學校后,我去參了軍,轉業后成了一名刑警,最近因為泃陽市的命案被抽調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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