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又是一個艷陽天,林燕的生活終于從三點一線,變成了兩點一線。
坐在咖啡廳里,林燕說不出的難受,她終究還是沒忍住,想再見方然最后一面。
彼時,方然從咖啡廳門口走進來,還是那樣帥氣整潔。
方然徑直走到林燕跟前,坐在了她的對面。
兩個月不見,他瘦了,這是林燕唯一的想法。
可是林燕默默的喝口咖啡,兩個分手的人,現在說什么話都顯得曖昧,所以她干脆不開口。
方然坐在對面。
緩緩的開了口:“林燕,我覺得你不至于這樣吧”。
林燕驚愕的抬起頭,一臉懵逼,怎么了?什么情況?她都沒有手刃他,他還敢過來指責她。
林燕皺著眉頭問:“你說什么?”
方然拿著一封檢舉信,扔到林燕面前,林燕焦急的拆開,看向信的內容,原來是舉報方然挪用公款的檢舉信。
仔細一看這筆記,跟自己的筆跡也太像了。林燕放下那封信。
定定的看著方然,說:“方然,我在你眼里就是這種人嗎?”
方然在商場混了五六年,已不是當初的模樣了。
方然問:“你怎么解釋這信,”?
林燕心里已經翻江倒海忍著這被冤枉的委屈了,可是還是極力忍耐,說:“不是我做的你要我怎么解釋,方然,你要是不信就去查啊”。
方然坐在對面,緊閉雙唇,沉默片刻,說:“你的筆記一般人根本沒有辦法模仿”。
是啊,林燕的筆記又難看又連筆,幾乎讓人看不清個數。
林燕惱怒的立起身來,拿起桌上的咖啡,照方然潑過去。
然后說:“我還不至于用那么low的方式留住你,我沒那么賤,方然,從今天開始我們徹底完了”。
說完,轉身便走了。
這次林燕沒有哭,她極力忍住自己噴薄而出的淚水,一遍一遍告訴自己:“林燕兒,不許哭,不能哭”。
然后,回去上班了。
林燕回到座位上,卻還是發呆。
她怎么也想不通,到底是怎么回事兒,干脆坐在那苦思冥想起來。
“林燕兒,夏經理叫你”同事岳羽仙大聲喊著她。
“嗯,知道了,謝謝”
“進來”從門里傳出夏經理特有的男人般粗狂的嗓音。
林燕像犯了錯的小學生一樣低著頭蹭了進來。
夏經理抬起頭看了林'燕好一會兒,
才說:“坐吧”又低下頭開始整理文件。
邊又說:“林燕,你最近狀態不太好啊,我不管是因為什么,三個月轉正,現在是最后的考核期。不管你上頭有什么人,你該知道公司是不會養閑人的,你自己來看看你做的策劃案。”說著將一本文件扔過來。
林燕只得接過來。
連連說:“對不起,我會盡快調整好狀態”
“不用跟我表什么決心,你該知道,你工作不是為了公司,更不是為了我,而是為了你自己”經理的口氣有些不耐煩。
林燕“嗯”了一聲。
“行了,出去吧”。
林燕捧著文件回到座位。她承認是自己的狀態不好,耽誤了工作。
“林燕,慈禧態度不好吧,她就那樣,你習慣了就好了”坐在隔壁的一個胖胖的圓臉伸過來對林燕說,她是林靜的同事叫關漁,是個比林燕早來幾個月的實習生,大學還沒畢業,靠著關系才能進來實習。
“她還好,也沒說什么,就是沒怎么正眼瞧我”,林燕看著關漁笑著說,她知道自己出來乍到,不能和別人輕易議論上司。
“她這才是第一次找你,以后你就習慣了”關漁嘻嘻一笑說。
林燕一笑置之。但她心里明白,她現在一無所有了,她需要這個工作,需要賺錢,工作給人壓力,但錢卻可以給人安全感,她第一次這樣想,世俗的女人是可愛的。
十七歲的女孩失戀了,會找到好友梨花帶雨的哭上一番。二十歲的女孩失戀了,會找個地方喝醉,大罵那個負心人之后,放下自尊去挽回。二十五歲的女孩失戀了,在難過之余安慰自己天涯何處無芳草,然后各自去尋找自己的備胎。三十歲的女人失戀了,青春過去了大半,以結婚為最終目標的一段感情留下的是滿目的瘡痍和怨懟,她或是看開,把自己的精力投入到工作當中去,明白唯一靠得住的人只有自己,或是隨便找個人嫁了,過上看似穩定的平淡生活。男人四十還是一枝花,而女人過了三十就變成隔夜的飯菜,食之無味,棄之可惜了。
林燕處在這樣尷尬的年紀,七年的感情不是說放下就放下的。可是林燕決定對更自己狠一點,女人堅強起來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