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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 至暖
  • 莫亂子
  • 2978字
  • 2020-01-22 12:08:00

秦楠蹲在地上哭了許久,將那耳環(huán)緊緊的攥在手中。

那一日,她守在自己的陳愕房間,直到他醒來。

“陳愕,你是不是瘋了,居然任由皇上胡來,你知不知道你們差點(diǎn)就沒命了?”這是陳愕醒來后,秦楠對他說的第一句話,雖然責(zé)罵的語氣,可眉宇間卻盡是擔(dān)心。

“皇上拼了命來此只為見自己心底深愛的人,而我亦是如此,所以這一次我沒有理由阻止皇上?!标愩档恼f。

“陳愕,你.......”秦楠看著陳愕,眼底漸漸濕潤。

“秦楠,不要哭,我這么做并不是要求你什么,我只是與皇上一般,想要給自己一個(gè)機(jī)會,即便最后仍然無果,那么即便只是見上一面都是好的?!标愩祫尤莸奶媲亻寥パ鄣椎臏I水,柔聲道。

“陳愕,我不會再離開寒山,而你也不會為我留下對不對?”?秦楠垂眸苦笑。

其實(shí)他們心中都明白,各有其主,她不會離開暖兒,而他亦不會離開皇上,他們心中的顧慮太多。

陳愕心中苦澀,雖不愿承認(rèn),卻也是事實(shí):“秦楠,我有我的責(zé)任,所以我還不能為你留下,但我能向你保證的是,我這一生除了你再不會有其他的人,我會在鄴城等著你,又或者有一日,等我在北鄴將自己的責(zé)任盡完,到那時(shí)我便會不顧一切的朝你走來,只要你還要我?!?

“我亦然?!鼻亻f完便吻上了陳愕的唇,然后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房間。

她不會留下,而陳愕也不會為自己留下,這大約便是他們的結(jié)局,或許這耳環(huán)她不該留下的,可她卻又不甘心,畢竟未來如何,他們誰也不知道,陳愕說過,他會在原地等自己,或者終有一日會向自己走來,既然如此,那么他們彼此等著就好,或許終有一日,他們會等到彼此的。

秦楠哭了許久,將心中的所有的情緒發(fā)泄出來后,才擦干了眼淚,將耳環(huán)小心的收起,開始熬制著手中的藥材。

玉至暖離開藥房后,并沒有回到房間,而是閑走在這漫天的雪地之中,一步一個(gè)腳印,卻不知何時(shí)竟然走到了凌莫寒的房門口,她看著那扇房門,微微皺了皺眉頭,然后轉(zhuǎn)身離開,走到了她最喜歡的亭中,坐了下去,細(xì)細(xì)的觀賞眼前那一叢叢的梅花。

突然,身后的一抹暖意,將她的注意打散了一些,她看著自己身上突然出現(xiàn)的裘衣,疑惑的往后看去,卻不由的愣了神,然后淡淡的開口:“你怎么來了?”

凌莫寒笑了笑:“剛剛見你從我房間走過。”

“我只是路過罷了?!庇裰僚查_頭,無謂的說。

“我知道,只是我看你穿得實(shí)在單薄,怕你冷。”凌莫寒說。

“寒山終年是雪,我早已習(xí)慣?!庇裰僚f完便要將身上的裘衣脫下,想要?dú)w還于他,卻被凌莫寒制止。

他將那被至暖脫下的裘衣重新披在她的身上:“我知你胃熱,不怕冷,可即便如此也該保護(hù)好自己的身體。”

玉至暖看著凌莫寒把他自己裘衣抓的如此之緊的樣子,有了一些動容,也就隨著他的意思將衣服穿好,她轉(zhuǎn)身,重新將視線落回那梅花之上。

“這里的梅花的確比宮中的要美上許多,怪不得你一直心心念念的想要回到這里。”凌莫寒開口,想要將這份沉默打破。

玉至暖看了一眼凌莫寒,卻依舊沉默著,許久她才說:“凌莫寒,你回去吧,等林風(fēng)回來后,我便讓他送你們下山,以后都不要來了。”

凌莫寒的睫毛顫了顫,藏在袖口里的手不斷的握緊,他說:“阿暖,若我想留下來呢?”

“凌莫寒,已經(jīng)沒有了必要,即便我們是夫妻,可我能從皇宮之中出來,必然是得到了你的允許,這樣看來我們之間一定發(fā)生了什么不好事情,既然如此我們又何必糾結(jié)在過去之中,何況如今的我已經(jīng)將你徹底的忘記了,我不會再愛你了,所以你留在這里已經(jīng)是毫無意義了?!庇裰僚鬼?,嘆了口氣,緩緩的說。

凌莫寒看著玉至暖那雙已經(jīng)毫無感情的眼睛,心底已經(jīng)冰涼一片,他伸手替她將發(fā)間的雪花拂去,聲音之中是無法掩飾的落寞:“阿暖,我們之間再也沒有機(jī)會了,對嗎?”

玉至暖將自己發(fā)間的玉簪拔下,輕輕的放入了他的手中:“若有一天,我將所有的一切都想起來了,那么我們之間或許還有一絲的希望,因?yàn)槲視勰悖F(xiàn)在,我忘了你,對我而言,你已經(jīng)如陌生人一般不再重要,況且我現(xiàn)在十分的滿足自己的生活,并不想被你們?nèi)魏稳舜驍_?!?

“原來我已經(jīng)如陌生人一般,原來我終究是沒有機(jī)會的?!绷枘皖^,緩緩的笑了出來,可眼底卻是一片絕望,他看著手中那只玉簪,感受著它帶來的刺骨冰寒,他緊緊的將玉簪握緊,眼睜睜的看著它將自己最后的一絲溫暖帶走:“阿暖,我會離開,給你想要的生活,這本來便是我欠你的,只是我依舊不死心罷了?!?

“凌莫寒,既然我已經(jīng)將過去丟棄,找不回來了,那么希望有一日你也可以將他們丟棄,這樣對你而言才公平一些?!庇裰僚粗h(yuǎn)處的梅花,可心中那抹窒息的感覺卻讓她再也無心于那些景色,只能努力的穩(wěn)住自己的氣息。

凌莫寒笑了笑,突然的扯過了至暖,狠狠的吻上了她那微涼的薄唇。玉至暖愣了一下,本能想要掙扎,只是這抹感覺于她而言實(shí)在在為熟悉,讓她心甘情愿的沉醉其中,而忘記了掙扎。

過了許久,直到玉至暖唇部的一抹痛意,才讓她清醒過來,然后用力的推開了凌莫寒,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凌莫寒笑了笑,重新走到玉至暖的身旁,用手輕輕撫過她剛剛被自己咬過的唇部,那是他的懲罰,對她忘記自己的懲罰,他挑眉,嘴角露出了一絲如狐貍般的笑容,他戲謔的說:“阿暖,你看雖然你將我從你的記憶中抹去,可你的身體依舊誠實(shí),不是嗎?”

“凌莫寒,適可而止吧!”玉至暖的臉上有些窘迫,惱怒的說。

凌莫寒面對玉至暖的厲色,不怒反笑,然后一步步的靠近至暖,柔聲道:“阿暖,我曾說過,你忘記的,我會替你記得,一輩子。所以我不會將它們丟棄?!?

“我只是希望你過的好一些,不要這樣的折磨自己。”玉至暖嘆了口氣說。

“阿暖,其實(shí)你說錯(cuò)了,若你想要我過的好一些,那么沒有你,便只有這些回憶可以支撐我活下去。”凌莫寒道。

玉至暖面對凌莫寒的逼近,心不由的開始顫動,甚至連她自己也無法控制,這一刻,她的心仿佛是他的一般,那種失控的感覺,讓她開始害怕,她急急的說了一句:“隨便你罷?!闭f完就要離開,卻被凌莫寒抓住,玉至暖冷言道:“放手?!?

凌莫寒笑了笑,用那只空著的手將自己發(fā)間的玉簪拔下,青絲如瀑布般的垂下,然后被寒風(fēng)吹散,他將那只玉簪放入她的手中:“你送我這跟玉簪之時(shí),與我說我?guī)н@玉簪一定很好看,中秋那日,是你第二次與我說?!?

玉至暖怔了怔:“那一日,你說的那人是我?”

凌莫寒笑了笑,眉眼之處盡是溫柔,他說:“除了你,這世上再沒有其他敢于我這么說話。阿暖,中秋那日,我本想著見你一面便好,哪怕只是給你遞上那一串糖葫蘆我都已經(jīng)心滿意足了??墒悄愕囊痪洹翱赡茉谑篱g的某一處角落等著我”,讓我鼓氣了所有的勇氣,想給我們之間再一次的機(jī)會,而如今,我也知道了,對你而言我已經(jīng)不再重要了,所以,我會離開,還你想要的生活,但阿暖,在我離開前,我希望你可以再為我束一次發(fā)好嗎?”

玉至暖將那只玉簪握在手中,細(xì)細(xì)的摩擦,原來這玉簪竟是自己送的,只可惜她已經(jīng)忘卻,她說:“我不會替男子束發(fā)。”

“你會?!绷枘疀]有一絲猶豫的說。

“可是......”玉至暖有一些為難,可心底更多的卻是一份忐忑與期待。

“阿暖,再為我束一次頭發(fā),好不好?”凌莫寒看著玉至暖微微有些哽咽。

玉至怒拿著玉簪卻是不答話,像是在思考些什么。

“阿暖,我會等你,一直,至于你的那只玉簪,我送了你,便只能是你的?!绷枘畬⒛怯裰僚o自己的那只玉簪子連同自己的那只玉簪一通放入了她的手中后,才不舍的松開了至暖的手腕。

而玉至暖看著被凌莫寒突然松開的手腕,并沒有想象中的輕松,接憧而來的反而是一股巨大的空虛,仿佛要將她吞噬一般。

她愣在原地,看著自己手中的兩只玉簪,與他原來越遠(yuǎn)的身影,眼神漸漸的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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