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君望著蒼炎同那些冥士一起布下的陣法,沒想到冥界的這個冥將還有點本事,布下的這個陣法還算有點意思。在冥界雖然不受太初之界的壓制,可依然要受冥界死氣的壓制,只是自己現在的這個身體是凡胎,怕是根本承受不了那么強大的靈力。而且,凌子君不自覺的將左手抬起摸了左胸口那個位置,那個水滴狀的封印還將自己絕大部分的靈力封印著,此時在冥界因為冥界的死氣,竟然灼燙的厲害。
凌子君自嘲,還真是諷刺,這個封印雖然封住了自己絕大大部分靈力,可也因為這個封印自己能夠不受冥界死氣影響,在冥界使出了許多靈力后,身體一點變化都沒有,還能活動自如。也是因為這個封印,不僅自己一直沒有恢復神界的記憶,也將自己的氣息瞞的一絲不漏,甚至連澤山還有銀月先前都沒有認出自己,也虧得這個封印,澤山當初沒有認出自己,才不至于許多事情還未成熟時就被他的先下手,壞了自己早在幾百年前設下的局,也因為銀月沒認出自己,差點就將銀月斬殺在自己劍下,真是成也蕭何敗也蕭何。
蒼炎知道來人并不簡單,所以才布下這個陣,用的就是拖字訣,希望隨著時間還有凌子君在陣中消耗的靈力,漸漸被冥界死氣壓制,不戰而屈人之兵,到時候凌子君還不是束手就縛。
蒼炎望著陣中的不時避開陣法的凌子君,似乎沒有半天被冥界死氣所侵的樣子。對方究竟是何人,為何在消耗了如此多的靈力后依然沒有半分行動遲緩。
凌子君在陣中小心避開陣法里的術法傷害,一點點的尋找破陣的關鍵,忽然他發現了破陣的關鍵,只是需要消耗大量的靈力。對方怕也是打的這個主意,希望自己耗費大量靈力后,自己被冥界死氣壓制,對方不戰而勝。本君不知道活了多少萬年了,竟然被你一個小小冥將壓制,真是可笑。感到左胸口的封印越來越燙了,凌子君心中有了主意,就算本君現在是凡胎,憑你們也想來算計本君,不自量力。
思及此,凌子君嘴角勾起一絲冷笑,將全身靈力聚到左手食指指尖,用力刺向自己左胸口的那個封印,果然那封印感受到外界靈力的侵蝕,立刻紅光大盛,爆發出強大的靈力,將蒼炎布下的陣法沖破,卻僅僅是將陣法沖破,立即收住消失不見。
陣法破后,凌子君從半空中緩緩落下,伸手抹掉嘴邊的一抹血跡,冷冷的望著被自己封印反噬的蒼炎眾人。
蒼炎不知道凌子君是從哪里突然爆發如此大的靈力,竟然將自己的陣法強行給沖破了,自己新想出來的這個陣法就算是冥君親自前來也不可能破除這么快。而且那股靈力像是有靈性一般,雖然十分強大,卻只在是沖破陣法就立刻收住消失不見,像從未出現過一般。而眼前之人就算是神族轉世,可托身的是凡胎,無論前世的神修為有多深厚,可凡胎能承受的靈力非常有限,為何會如此,更何況這股強大的靈力十分詭異,收放自若,就算是自己如果一下子爆發出大量的靈力后,也不能。立刻收住,否則,自己也會被強大的靈力反噬。
蒼炎等人被那股靈力余波帶到,瞬間將周邊的冥士掀翻在地,已經沒有一個還有喘氣的了,就連自己,用手擦掉口中吐出的鮮血后想要重新站立起來同凌子君再戰,發現自己竟然被剛才那股消散的靈力沖擊得太狠,竟一時半會也動彈不得。
凌子君見對方已無再戰之力,不在戀戰,轉身便離開了。
此時在冥界的冥君神情一滯,這個靈力的氣息是?僅僅是短短一瞬間,怕是許多人都不知道吧。只是,為何會有那人的靈力,那人的軀體不是早就被封印了,元神也一直在沉眠。難道自己哪里弄錯了?
冥君喚來冥侍,“來人,速速去查探剛才發生了何事?”
同冥界下棋的青年一臉莫名,“怎么了,突然表情變得這么嚴肅,剛才是發生了什么?”
此時仙界,忽然長年監管虛界結界的一位仙君急急向天君去報,“那虛界忽然震動的厲害,封印竟然有隱隱崩落之勢。還望天君早下決斷,盡快拿回五行鏡,重新加固虛界封印,解決此事。”
天君同烈風真君兩人也感受到了虛界的異動,臉色也不好看。
烈風真君呵斥道:“這虛界早有異動,你慌什么,五行鏡之事天君早已派人下界去解決了,爾等只需繼續看守虛界封印就好,你大可不必如此驚慌失措,亂了分寸,到讓人笑話。”
待那仙君離開后,天君才急急問道:“為何此時虛界異動的厲害?難道是冥界里發生了什么導致虛界的封印不穩?”
烈風:“或者說,那位當初那位被封印在冥界的軀體發生了什么事?”
天君:“此事一定要找一個靠得住的人到冥界走一趟,確認到底發生了何事。”
烈風:“小仙愿意為天君到冥界走上一趟。”
此時在靈清淮山的東方文禮等人竟沒有一人注意到被壓制的冥炎忽然消失了一瞬間。
而在季家一直陪著凌瓏的季德元忽然感到似乎有股非常強大的靈力,卻又轉瞬不見,心想,五行鏡靈都被送進了冥界,現在應該不會有這么強大的靈力出現,大約這一切都快解決了,所以自己才會緊張不安,以至于都產生幻覺了。
離恨望著又倒下不少的冥士,沒想到厲陽焱在冥界消耗了許多靈力后,竟然還能面不改色的站立在自己面前,雖然厲陽焱身上添了不少傷口,不少傷口還在汩汩往外冒血,極具震懾性的目光盯著他,雙眼中透出肅殺之氣,讓他都有些發寒。
離恨自己身上雖然沒傷,那是因為冥界自古以來就有自己的優勢,凡進入冥界者都被冥界的死氣壓制著,一般人來存活下來都不易更惶論還能在冥界動武,就算動武也很難發揮在冥界之外地方靈力的十之五六,離恨不禁對眼前的這個男人起了敬意。
云若終于飛到了‘沐靈草’那邊,看著許多的樹上有不少的果實,有紅色的還有發黑的還有發青的,不知道哪種才是。
云若覺得不太像,沖著厲陽焱大喊:“喂,這里只有一顆大樹,還有不少果子,不像是有沐靈草的樣子。”
離恨回過神來,明白云若是來取沐靈草的,而厲陽焱的目標應該是聚魂果,便朝云若大聲回道:“那是聚魂果。”
“什么~~厲陽焱,你騙我。”
“我沒騙你,那些發黑的果子是已經成熟了的,可以治療被仙器所傷的傷口。”
離恨冷哼一聲,“那他還真是騙了你,沐靈草才可以治療被仙器所傷的傷口。”
厲陽焱你這個坑爹的,果然又撒謊。
厲陽焱大喊道:“你覺得是相信他還是相信我可靠點?”
云若想了想,一個是敵人,一個非友,兩人都是坑爹的,不過這里既然有重兵把守,那這些果子肯定就有用,既然如此,自己都那么舍生取義來到冥界,索性就多拿一點回去,才不算吃虧,而且厲陽焱這樣想要這個聚魂果,果子在自己手上也不怕他翻了天。
思及此云若準備下手將那些紅的黑的果實都各拿一些放進乾坤袋里,離恨突然騰起到半空中,揮動手中的暗霖戟對著云若的方向一個術法就劈了過去。
厲陽焱此時因為消耗了大量靈力,身上許多地方已經發黑變僵,身體也變得遲緩,此時離恨突然避開自己轉讓云若發難,他雖有心卻無力,只能對著云若大喊:“小心~~快避開。”
云若還正在摘聚魂果,等她聽到聽到厲陽焱的示警就算想避也避不開,眼見那術法就要劈到云若,或是本能反應,云若立即向聚魂果的樹體后急急躲去,那術法在快要接近聚魂果的樹體的地方,忽然保護聚魂果的結界忽然張開,將離恨的術法擋了下來。
離恨暗道,這個女人躲得倒是快。這個女人能輕松拿到聚魂果,到是讓自己忘記了,聚魂果的樹體原本就有結界保護,沒有冥君的手令,就算連自己都進入不得,坎水鏡靈果然得天獨厚,難怪厲陽焱要讓云若去拿聚魂果。不過,就算你能拿得到,那也得看你有沒有本事將聚魂果帶離冥界了。
厲陽焱見云若躲了過去,才算松了口氣,如果這個云若真的出了事,那自己根本就不可能將聚魂果帶出冥界,復活申施詩。自己雖然同無妄帝君有約定,可如今無妄帝君能不能成功將那人封印,是否能夠活下來還是未知數,自己只能利用云若先保住施詩。
云若雖然沒有被離恨的術法砸到,可也被嚇了一跳,而且鑒于開始離恨還指天誓日的說不殺無名之輩,一副頂天立地男子漢模樣,這會就偷襲自己,也忒不要臉了。云若此時的小脾氣也上來了,打不過你,還不能擠兌你兩句啊。
“虧得你還是什么冥界的冥將,說過的話這么快就被狗吃了嗎?你是不是男人啊,說話當放屁,不是說不殺無名之輩嗎?這會居然對我一個小女子下手,你還是回去換上女子的羅裙,在涂抹些胭脂在來好了。”
云若又沖著那些冥士大喊:“你們記得回去讓你家將軍施粉黛著羅裙在出門,哦,對了,以后別叫將軍了,記得前面多家一個女字,叫女將軍。”
離恨的臉一會白轉黑一會黑轉紅,臉色煞是好看,他活了許多年都沒見過像云若如此厚顏的女子。今天竟然被一個女子激得失了風度,離恨朝著云若躲藏的地方大喊:“你給我下來。”
云若篤定這個結界應該對冥界的那些人都是有用的,他們一定上不來,否者,看那離恨氣成那樣都沒上來抓自己。
“我為何要下來,有本事你上來啊。”
離恨額上青筋暴突,未拿兵器的左手也使勁捏了個拳,松開又捏緊,反復多次。周身靈力忽然暴起,周圍的泥土都被他的靈力卷了起來。
厲陽焱心道不好,七冥將不是好惹的,云若怕是將對方給惹怒了。厲陽焱沖著云若大喊:“別激怒他~~~”
話剛落音,一個冥炎暴風就像云若襲了過去。
果不其然,聚魂果樹又張開了結界,不過這次之后的結界竟然有一絲裂縫了。
云若暗道:不是吧,這是誰布下的結界,太不靠譜了,居然被人砍幾下就能砍開了,這么弱雞的結界還不如蜘蛛網呢。
冥君此時正手著一顆棋子,正在思考落子何處,就感到了離恨爆發的靈力和聚魂果樹張開了結界。能夠沒有自己手令還能毫無聲息的穿過聚魂果樹結界的怕也只有那人了,只是朝那人動手,小離恨,你可真有勇氣。正好可以磋磨磋磨你的脾氣,不要以為在冥界你就能藐視一切了。
同冥君一塊下棋的青年也感到了離恨爆發的靈力,向冥君打趣道:“你這冥君可真是悠閑啊,還在這里與我下棋,你也不怕你那些冥將將你冥界給拆了。”
冥君一臉淡然,“他們也許久沒松動松動筋骨了,活動下也無事。冥界可是個好地方,既然來了,怎么也得好好感受下我冥界的風土人情才是,要不豈不是白白浪費這次大好機會。”
“你剛才還說讓人把這群人悄無聲息的丟回人界。”
“對啊,有什么問題嗎?”
“那你還讓你的那群皮猴活動筋骨?”
“他們活動筋骨同那群人少層皮后被悄無聲息的丟回人界兩者并沒有沖突啊。”
“我就知道,你還是如此任性。難怪當年幾任天君都派出仙使想要接管冥界事務,竟然沒有一個人能到達冥界的面見你的。”
“冥界乃是亡靈安息之地,更何況冥界疆土遼闊,天界那些神仙來到冥界途中有不適而未能面見于我何有奇怪。”
“嘖嘖嘖,我還真是可憐那些擅闖之人。”
“聽你這話的意思也是想去活動活動筋骨?”
那青年說道:“別~~別~~我這把老骨頭,還想多活幾年呢,我們還是繼續下棋,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