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你剛好五歲,我比你大上兩歲。記得那次,老爺子帶著你來烈影宗做客,我在一旁看著偷偷地看著。”
上官巧月坐在張天凡一旁,臉上不由鬧出紅暈來,“我爹不喜歡我摻和,他發現我了,剛想把我攆回去,然后老爺子便開口,說來也奇怪,我爹還同意不攆我回去。”
“讓我跟你一同玩耍,就這樣我們一同去了宗門的后山。那個時候,我們一起摘果子,一起追趕飛馬。”
“嗯?繼續說,我看看能否想起來。”張天凡對于她說的,真的一絲絲都想不起來。如若真的,問一下自己的爺爺就行了。
“然后,發生了一件怪事情。一道刺目的光飛落,正好砸向了你。我當時里面跑過來,看見你已經暈倒了。”
她頓了頓,“后山那邊蠻獸雖然不多,但都是一階兩階的。可突然出現了一頭黑色巨龍,你也知道女孩子最怕這種兇惡的生物了。立馬暈了過去,醒來的時候,就看見我的父親還有老爺子。”
“當時你還沒有醒來,就被帶回了張家。這也是我們的第一次見面。”
張天凡嘀咕著,“強光,黑色巨龍。”
龍乃天下間頂尖的存在,雖然不排除亞龍種的可能。
每一條龍一出生便有驚人的實力,成年之后,堪比天地境的頂尖強者。
人類對龍來說,是敵人。因為人類總是想要獵殺龍,奪取它們的龍骨,龍筋,血肉。
龍的一身全都是寶箱,價值連城啊!
哪怕是張天凡的爺爺,一對一,也敵不過龍。
唯有鳳凰,能與之一較高下的本領。
突然,張天凡感覺自己的腦袋像是被人劈開了一樣,痛得令他癱倒在地,雙手抱著腦袋,不停地打滾。
上官巧月也沒閑著,努力想要按住張天凡,“張天凡,你冷靜啊,到底發生了什么。”
張天凡白皙的面孔,此時被黑光所覆蓋,不僅如此,周圍的靈力都開始躁動不安。
“啊!”上官巧月一下子被甩了出去,但下一秒她就沖了過去,一把抱住了張天凡。
“求求你了,快停止下來。”上官巧月的下巴停靠在張天凡的肩上,此時她都不知道要做些什么。
一聲轟天裂地的響聲后,整個張家都被影響到了。
“不好,那聲音是天凡發出來的。”張澤元感知到了,里面沖向涼亭的位置。
太上長老孤獨云也覺得太過于蹊蹺了,張天凡明明還是好好的,怎么現在會。
三息的功夫,張澤元和獨孤云一同到了。
上官巧月目光呆滯,看著水面的那個人影。
“張天凡怎么了?”獨孤云問道,張澤元可是張天凡的父親,應該知道些什么啊。
“不清楚,很像是當初那一次在烈影宗發生的場景。”張澤元說道,但目光依舊看向水面上的張天凡。
他轉身,臉色并沒有出現黑光,而是有紋路,兩邊都不勻稱。
“好像是一種紋路,層次方面似乎是帝皇級別的。”
張天凡的身后出現了一個虛影,看形狀不像是人形。
獨孤云不由一驚,解釋道,“這是龍的形狀。”
很快,虛影漸漸變得清晰,那雙睥睨萬物的眼睛,眨了眨,是黑色的一條龍。
“這是當初天凡遇見的黑色巨龍嗎?”張澤元道,那天回來,父親就對他說起這件事情。
那時候自己還是半信半疑,現在,他是完全相信了。
黑色巨龍突然開口,“原本我是不會出現的,但小妮子卻說了出來。”
它看了看遠處的二人,“別緊張,我若是想動手,你們根本沒有機會再見到這小妮子了。”
這是事實,它想要殺一個月輪境的武者,隨便動動手指頭就可以了。
“吾乃黑皇帝龍,現在寄存在張天凡身上,希望你們不要再對人講起我的存在。特別是你,小妮子,千萬不要再跟張天凡說這件事情。雖然你是他的小女友,但我也不可能一直有這么好的心態。”
黑皇帝龍張開了龍嘴,突出一口黑色之氣,化為了一塊黑玉,懸浮在上官巧月的面前。
“這是吾所煉制的黑青玉,可保你修煉時不會走火入魔。此外,還可以抵御攻擊。”
按照人類的常識來說,給你,這是封口費。
上官巧月拿到黑青玉的時候,黑皇帝龍的身影消失,變為一束光,飛進張天凡的身體里。
真是虛驚一場!
黑皇帝龍消失后,張天凡臉上的紋路也跟著一同消失。
張澤元與獨孤云相互看了一眼,覺得黑皇帝龍似乎不想讓人知道它的存在。
按照常理,黑皇帝龍一定會將面前的三人統統殺掉,這樣才能一勞永逸。
二人過去,張澤元去看看張天凡的情況,此時的張天凡早已經昏迷了。
獨孤云看到上官巧月沒事,這才送了一口氣,畢竟上官巧月還不知道獨孤云的真實身份。
他看著上官巧月手中的黑青玉,跟黑皇帝龍說的一樣,有修身靜氣之效果。
“巧月,以后不許再張天凡的面前提過去的那件事,今天所發生的一切也要爛在心里。”獨孤云道,他不想用強硬的手段,來消除她的記憶,這樣做的話,對她有壞處。
很快,張天凡就醒了過來,“父親,前輩,你們怎么會在這里?”
“你不知道嗎?”張澤元先試探性地問了一下。
“你們不是談事情嗎,讓我跟上官巧月一起閑逛一下。”
“真的不知道中途發生什么了嗎?”張澤元繼續問。
“父親,你怎么神經兮兮的,該不會是有點累了吧!”張天凡這么一說,這才令張澤元松了口氣。
夜晚,獨孤云一隊人住了下來,張家家大業大,安排數十間客房完全沒問題,哪怕來個上千人,都不在話下。
張澤元和獨孤云來到一處密室,這里不會有人知道,更別說經過這里了。
“對于那黑皇帝龍,你有什么見解,太上長老?”
“我覺得它若是想要奪舍張天凡的身軀,完全是十拿十穩的事情,可它沒有這么做,這一點令我很奇怪。”
“難不成它是想要培養犬子嗎?”
“倒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