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灰:“你是,誰?”
“我?我是醉生,醉生夢死的醉生,罪業承載者,醉生。”那個少年跳下樹,聲音沉穩。
【罪業承載者——醉生】
“我是你們此次的引路人,負責引導你們前往現世,但要前往現世需要考核,我希望你們能通過考核。”醉生看著雪灰,有看了看那個穿著運動服的蝦條妹。
雪灰:“那,考核是什么?”
醉生:“將我的‘罪業’分給其他人。”
“那什么,感覺很不好。”蝦條妹舉手反對。
醉生:“‘罪業’就是力量,之所以那份力量叫‘罪業’,是因為這些力量給駕馭不了的人會導致承載‘罪業’的人瘋狂,反之,契合度高的話,卻是能塑造出一個英雄的力量。”
力量本身并沒有對錯,全在于人如何去使用。
這是一把雙刃劍。
……
“那,醉生你承載的罪業很多嗎?”雪灰看醉生的身上纏著鐵鏈,提著一個金屬箱子,他對這個沉穩的少年很好奇。
“我承載了現世全部的罪業,將所有的罪業分配完畢后,我將迎來解脫。”醉生將箱子放在地上,坐箱子上看著山下的鄉村;
鄉下地方,房屋稀稀疏疏,三三兩兩的,沒有城市那密集的布局。
雪灰和蝦條妹順著醉生的視線,站在他旁邊看著遠方,這個時代,手機還是翻蓋的,電腦和電視也還不是液晶的。
時年,1997年,大概。
“我們,來自二十多年后的未來,2019年末。”醉生甩動著鐵鏈,沉穩的盯著山下:“而你們,你們將協助我分配所有的罪業,這也是你們的考驗;當然,你們有拒絕的權力,如果你們拒絕,我可以把你們送回原來的地方;但只要拒絕了,你們將一生都與現世無緣。”
雪灰:“那,醉生你承載了那么多罪業,你是不是很強?”
醉生:“我才說了,如果‘罪業’不能契合身體,那就只是純粹的‘罪業’,濫用罪業的力量只會導致瘋狂,如火上澆油一般。”
罪業,給予錯誤的人,是火上澆油。
罪業,給予正確的人,是錦上添花。
罪業,是力量的增幅。
是將生命加速到毀滅,還是將生命提升到新的高度,全看使用者的善惡。
而善惡,沒人是純粹的善,也沒人是純粹的惡;
真正的善惡,只是人的正反面,僅僅是在一念之間。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所以,有句話叫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放下屠刀,是放下心中的惡意。
……
“那,有適合我的罪業么?”雪灰對那什么‘罪業’很感興趣。
醉生:“按順序來,你們的名字甚至未被載入英雄譜;按順序來,輪到誰,就分配誰的罪業。”
據醉生說,現世有79個陣營,按順序來的話,他已經分配完了五個陣營并反復確認。
【彼方】
【海市】
【紅魔】
【混沌】
【劍靈】
醉生:“如今,是第六機構,藍家。”
【藍家】
雪灰:“什么是藍家?”
“一個家族,一個混跡都市的家族,整個家族幾乎只有五個人,但都非常的,不好對付。”醉生拍了拍他坐著的白鐵箱:“我將把罪業分給他們,以達到錦上添花的目的。”
“凡有的,還要加給他,叫他有余;凡沒有的,就連他有的,也要拿去。”蝦條妹猜測著。
“不是那樣的,承載罪業,本不是什么好事;能力越大,責任越大。”醉生解釋著:“不要誤解我們那崇高的理想。”
……
雪灰:“如果是那樣,我也想承擔一份罪業。”
醉生:“你只是貪圖力量。”
雪灰:“我能駕馭。”
“但愿如此。”醉生起身,打開白鐵箱:“人人都想當生活中的主角,你要罪業,我給;但罪業雖然像力量,可畢竟不是力量,這種東西一旦沾上就要扛一輩子,普通人想要卸除罪業是難如登天。”
打開箱子,是一筆記本電腦一樣的儀器,儀器的兩端有把手,扯出把手,竟是電纜一樣的粗線。
打開儀器,抽出把手一按,把手彈出一指長的銳利探針。
這東西扎手上都會直接扎穿吧……
醉生:“將探針插入大腦,我把罪業傳輸給你。”
雪灰:“這東西,能行?”
醉生:“是的。”
雖然還是有些害怕,但雪灰還是毫不猶豫的將把手貼上大腦,按動按鈕,探針直接彈出,穿刺大腦。
“!!!”雪灰那一瞬間只感覺大腦,大腦,該說是很疼呢還是思維混亂,雪灰半跪在地:“好了。”
醉生將另一邊把手抽出,一探針扎入他的大腦,看起來他很熟練了:“把手上有卡子,手不需要一直抓著把手的。”
雪灰放手:“我還以為一放手探針就會因為把手的原因而攪動大腦呢。”
醉生:“我們現世人的科技如果連這種事情都做不到,那穿越時空豈不是更難做到?”
然而雪灰已經被傳送到了過去的時間線,而且是投影到三次元的狀態,這等科技已經非常的高了。
看起來,這白鐵箱也是為醉生配套的,為了轉移罪業的儀器?
……
“給你傳輸ZXD研究所的罪業,從今以后,你就是ZXD研究所的人。”醉生快速的處理著電腦上的資料,上面的資料如亂碼一般難以看懂,但醉生卻能懂,他快速的處理資料,雪灰能感覺到有什么能量從探針處轉移到大腦而后游走全身。
一兩分鐘后……
醉生按了把手上的按鈕,彈回探針:“搞定。”
“這還真是,難得的體驗。”雪灰也按了把手上的按鈕,彈回探針。
收起儀器,醉生提著白鐵箱:“沒別的問題了吧,按照日程,我們需要前往天福市一趟。”
罪業轉移完成,接下來的目的地,是天福市。
蝦條妹很疑惑:“不留在這個鄉村么?”
醉生:“罪業的事情優先,我們在鄉村是沒什么用的。”
……
跑步一天一夜到天福市,三人隨便倒在小巷子里,抱腿睡著,就如三個團子并排著。
過去的日子是如此的艱苦。
醉生:“未來我一定要開個酒店,不然以后睡覺的地方都沒有。”
露宿街頭。
一戴著鴨舌帽的紅發少年路過小巷,看巷子里三個人抱腿倚著墻睡覺。
“這倒是新鮮;喂,你們幾個,睡在這里會感冒的!”
雪灰:“我們已經一天一夜沒合眼了。”
蝦條妹:“我們在找一個叫藍天的人。”
“我就是藍天。”那個紅發的少年壓低鴨舌帽,唇角微微揚起:“我,就是藍天!”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