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生活
- 弒魔大人摸摸頭
- 月鳴兔
- 2088字
- 2019-09-20 05:20:00
似真似假的夢境看起來太過虛幻,陳啟并沒有把自己這個經歷告訴這個人。
告訴與否并不重要,那個似真似假的夢境其實也并不重要。
因為在進入炳昌林之前,他就知道自己中了這個外表看起來溫柔似水的女人的毒。
他對她的笑容、她的堅韌,食髓知味,念念不忘。
化為甫成的時候,他克制著自己。因為,突然一個陌生靈獸,還是一頭看起來比較兇惡的獸,如果對她太過接近。她會被這個過近的距離嚇到吧?
連花都送了的甫成,還沒讓陳啟認識到那極近的距離?雖然在賀俊佳眼里,這完全是她和甫成之間的友情向。
這個擁抱結束之后,陳啟若無其事,隨便解釋,“太久沒見你了,突然在這里遇見你,感到有點意外,稍微失控了。”
這個解釋十分敷衍了,在兀海大陸,男女之防雖然不是很嚴重,但也并不是能夠隨隨便便就異性相擁。
賀俊佳看著面前這個男人,自己只到他的胸口處。抬頭望他,他還稍稍偏頭避開她的目光,充斥緋紅的耳廓卻不可避免地映入了她的眼簾。
見他這樣,賀俊佳悄悄勾起嘴角,也不拆穿他這個很假的解釋。
回恩源島的路上,那個男人還是不敢直視她,目光卻時不時地飄在她的身上。
等她回望過去的時候,他又飛快轉移自己的視線,似是這樣,就能夠掩飾自己剛剛的目光。
他掩飾,賀俊佳卻沒有掩飾。
等他下一次又在不經意間把自己的目光移到賀俊佳身上時,就見那個女人眸子間滿是嬉笑。
這一刻,陳啟知道她是故意的,也知道了她知道自己對她的時時在意,更知道了她在直面這一切。
這一次對視,陳啟忍著自己內心快要跳出的喜悅回望著她,以免自己還能夠更丟臉地從飛行獸背上掉下去。
嘴角越來越無法掩飾的笑容卻暴露了他,見他這般癡漢,倒是賀俊佳搖頭無奈笑著,先轉開了視線。
畢竟,誰要和這個憨子比傻?
回到恩源島,一一和路上和他們打招呼的人招手聊天。
等回到小院子里之后,時間已經接近暮夜了。
出了這么一趟事,自然還是要用食物,才能夠好好地讓自己恢復元氣。
不過大晚上了,也并不想太過勞累自己。
看那個憨子現在還盯著她傻笑,賀俊佳笑著瞪了他一眼,“過來,幫我揉面粉?!?
輕飄飄地那一眼可沒有任何力道,落在陳啟的眼里,反而像是誘惑著他過去的一個鉤子。
賀俊佳在一旁一邊準備配菜,一邊指揮著他揉面,
“你不要這么用力,輕點就行,手不酸嗎?”
聽著這話,陳啟低頭望著她,也不說話。
賀俊佳莫名,問他:“怎么了?”
就見這個男人也不開口回答,自顧自地洗手,直接把自己挽在手肘處的衣袖繼續挽到更高處。
然后繼續揉面,一邊揉面一邊看著她,看她一眼之后,又看一眼自己手臂上的肌肉。
賀俊佳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隨著他揉面的動作,肌肉一收一鼓,突然的異性誘惑直面沖擊。
賀俊佳瞪他一眼,“揉得太干了,再加一點水,繼續?!?
雖然整個兀海大陸都還是會通過食物來維持自己的生命,但是因為過于追求力量,為了節約精力與時間,他們并不會花太多的時間用在這些瑣事上面。
這些似乎成了整個大陸都默認的一個習慣。
就算沒有天賦,永遠都不可能成為召喚師的人,他們也希望自己能夠畫符、煉藥、或者其它。
自從這片大陸成為兀海大陸之后,每一輩都會教導自己的后代子孫,爭取奉獻一下自己的力量,讓這塊大陸存在更久一點,讓自己的孩子還能夠活在這片大陸。
也許就是這方面的原因,兀海大陸依然矗立在這里,并且沒有亟亟滅亡。
但是,愈來愈多的魔族卻是危害兀海大陸的一個肉瘤。
用飯的時候,兩個人都忽略掉了桌子上的那個啄食的小晝,視它無睹,“你這次除魔怎么樣?順利嗎?”
陳啟并沒有說自己命弦一線的事,只說自己遇到白云宗弟子陸瑋的事,那個傻小子輕易信了一個生魔欲已久的小孩,雖然他因此后背受傷,但最后還能夠絕地反殺。沒想到,白云宗這種培養輔助性人才的宗門里也能夠有這種人才。
聽他說別人的事,開頭過程結尾,最后再來一個簡單的自我感受總結。
毫無起伏。
賀俊佳繼續問,“你呢?”
聽見她這么問,陳啟微微一愣。以為他沒有聽懂,賀俊佳說得更淺顯一些,“你自己除魔的時候,有沒有發生什么事?”
陳啟猛喝一口湯,搖搖頭,勾起嘴角賤賤地說,“我豈是那種毛頭小孩能夠比的。一斧子下去,那魔的魔欲就得散個七七八八了。”
又似是回想,“這么一想,都是因為我太過英勇了,以至于拿點出來作為談資,都沒有可拿的?!?
見他這般不要臉,賀俊佳笑著白了他一眼,又想到他十幾歲時就開始成為了弒魔人,沒準也如他今天口中那個陸瑋一樣,傻傻的。
但是,會因此受傷……
陳啟也不知道這個女人怎么做到的,笑著笑著就不笑了,還緊盯著他問:“你受過傷沒有?”
不知道賀俊佳口中問的是他之前的經歷,還以為她突然看透了自己這次的偽裝。
全身的傷都已經莫名痊愈的陳啟,突然就不知該怎么開口回答了。
說受傷了,萬一她要檢查傷口還帶上藥呢,結果什么都沒有看見,那自己在她眼里就是騙人了。
不說受傷吧,她好像又猜到受傷了。這種情況下,還要騙她自己沒有受傷?
那似真似假的夢境,以及突然化為甫成的經歷也不能夠告訴她。起碼現在不能告訴她,別一不小就把人給推遠了。
這條路也根本走不通。
陳啟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目光緊緊盯著賀俊佳。
賀俊佳以為他會說出什么經歷往事,沒想到入耳的是,“你沒在我身邊,所以我這里受傷了。”
見他一只手指著自己的胸口處,賀俊佳嘴里的一口面真想噴在他臉上。
這男人腦補了些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