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政尋不和妻子開玩笑了,他回書房里去了,他才想起,彼此間的關系是同一張紅本,兩個大頭貼靠在一起,但在家里住著兩個房間,各自躺在不同的床上,他們合作很愉快,從未發生任何口角,或者是鬧不可開交的矛盾。
他知道她追求者眾多,而且她應付那些人游刃有余。
他也有很多傾慕者,不過他太冷漠,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真正想靠近他的人需要具備足夠膽量。
許卿馠從未告訴他,我第三次扶著腰是真的懷孕了。
而且孩子是蘇政尋的。
蘇政尋有個弱點,他喝酒后會難受不安,但為了做給別人看,他必須陪著名義上的妻子出席各種舞會盛宴,還要為了她擋酒,他酒量不行,但會很紳士地幫著攔酒,推不開后,只能仰頭一飲而盡,只為了讓老婆的朋友認為他酒量不錯。
這是他們合作的基本,表面的現象要做足。
也許正因為是這樣的他才讓許卿馠失了身。
記得第一次的時候,她阻止了;
還有第二次的時候,她也逃了。
只是第三次的時候,她沒逃過,一杯酒,一夜顛倒,關系開始出現傾斜。
而他們都要強,或者說要面子,不認為該低頭向著那點心意做出該有的行動。
許卿馠不想依賴男人,她不承認自己先動心。
蘇政尋感情淡漠,他一遍遍告訴自己,這種習慣很可怕,你必須遏止。
然后雙方維持著在合作共贏互惠互利的狀態里。
甚至有半年,蘇政尋出國去了,他去學習,也是為了逃避她。
蘇政尋知道,許卿馠心底里藏著一個人,而他出國那會兒,許卿馠的心上人回來了。
記得有天下班,蘇政尋看到下大雨,擔心她開車不方便,就特意過去接人,沒想到見到她和男人在巍巍高聳大廈的入口擁抱,兩個人過后去吃燭光晚餐。
蘇政尋第一次干這種事,鬼使神差的去跟蹤她,當然他沒做什么。
最后開車回家了。
她那晚沒有回來。
他等了一晚上,反反復復望著門口,想聽到家門被打開的聲音,可惜一夜無聲。
第二天起來,出于關心,他打電話問,“是出差了嗎,昨晚下大雨,你還好嗎?”
許卿馠困倦的說了一聲,“沒有出差,在酒店里。”
然后蘇政尋聽到電話里頭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那人喊她去吃早餐。
蘇政尋沒再說什么。
那一刻的心情是什么樣呢?
他說不清楚。
就是覺得好像有根針刺著他的心口,很疼。
可他又沒有任何反應,臉上始終古井無波,好像沒有痛覺。
他這個人沒有喜怒哀樂,認識他的人都知道,他是個不太喜歡笑的人,但行為很得體優雅。
他是個冷漠的人。
許卿馠的朋友說過,“他這樣,你不會覺得無聊嗎?”
這話是許卿馠去和業內的朋友吃喝玩樂的時候,她打電話讓他過去接,他到了地點,才走上樓,就聽到了那些朋友和她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