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樂的時光總是很短暫,和秦斯的“私會”由于假期的結束改為公開。遺憾的是高二下學期江晴再沒有和秦斯同桌的福利。
殺千刀的劉思彤又坐到了江晴旁邊。
當江晴不情不愿的搬回來的時候劉思彤感激涕零的握住江晴的手。
“姐妹!總算見到你了!過了個年你像是失蹤了似的。”
“哎~我這不是回來了嗎!”江晴一邊和劉思彤說話,一邊心里遺憾著。
剛開學的班級總是顯得特別的熱鬧,大家彼此交流一下過年熱播的新劇,討論討論今年的春晚比往年更“別出心裁”,連江晴都忘了心里的小心思,參與起討論來。
而這時候安靜的往往是那些奮筆疾書的人。
他們勤奮,在剛開學的日子就筆走龍蛇。
他們勉勵,在這闔家歡樂的日子還下筆有神。
看啊!那群新時代的少年們,在隆冬之時、新年之際,依然補著作業!
這是多么令人敬佩的精神!多么令人贊揚的行為!
讓我們為他們鼓掌!為他們喝彩!
但這時的秦斯就顯得如此的與眾不同,他不像那些使出了“雙筆齊下”“移別人作業大法”的人,也不像那些匆匆忙忙、滿頭大汗的人,而是時不時停筆思考。
一看就是正經人。
但一道聲音打破了正經人的“冥想時間”。
“秦斯,你班班主任讓你帶個男生去取替換的桌椅。”門外冒出一個別班同學大聲喊道。
每次開學各班都要檢查有沒有損壞的桌椅,如果有就要去庫房替換,正巧十班有兩套桌椅壞了。
秦斯聽言停下了思考,環顧班級一周想要找個搭檔出來。
江晴耳朵多靈呢!一下子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震得身旁的劉思彤一個激靈。
“我去!我跟你去!”
劉思彤拉了拉江晴的校服袖子,低聲說道“干嘛呢你!人家叫的是男生!”
“嘖。”江晴不屑的瞥了劉思彤一下。“咱們這文科班可不是女生當男生用,男生當祖宗供嘛!”
顯然秦斯對于這件事沒什么異議,出了班級門,直接向庫房的方向走過去。
江晴看情況像個小媳婦似的亦步亦趨跟在秦斯身后。
顯然兩人是來晚了,等到兩人到的時候庫房的老大爺都不知道去哪了,只剩下門口幾個替換的破桌子散落的堆著。
“去里邊看看吧。”秦斯說。
等走到庫房的深處,嶄新對桌子整齊的堆疊著,唯一的缺陷大概就是落了一層灰。
江晴先聲奪人,“我先搬”
看看我!我可是上得廳堂,下得廚房,能文能武的江晴啊!
江晴打算去搬最上層的桌子,鉚足了勁兒抓住了兩個桌子腿,使勁往下一拉,哪知力有不逮,根本支撐不住桌子的重量,連帶著底下的桌子都倒了下來。
這一摔,結結實實的摔到了正在江晴正后方的秦斯。
要不怎么說電視劇是源于生活但是高于生活呢。
這一摔并沒有來個男女主角的kiss。
江晴的后背結結實實的砸在了秦斯身上,連帶著兩個桌子的重量,差點沒把秦斯砸吐血了。
江晴還想呢,這下完了,在秦斯面前這面子是要丟光了,哎?不對啊,怎么不疼啊?
哎?怎么還這么軟啊?什么東西?
江晴撐起身體低頭一看。
媽耶!我的緹娜!秦斯怎么讓我壓在身下了!
正在江晴愣神的功夫,秦斯也反應過來現在的局面有多么的尷尬。
畢竟一個女孩子撐在一個男孩子身上總歸不是那么美觀。
秦斯剛想起身,誰知江晴正抬腳也想起身,而那只承重的腳正正好好踩著秦斯的校服褲子。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江晴一抬腳,秦斯一抽身,兩人又雙雙跌落在地上。
這次江晴可是正面朝著秦斯。
但是戲劇性的一幕依然沒有發生,由于身高問題,江晴的腦袋狠狠地撞在秦斯的下巴上。
兩個人都被撞得懵了一下,不敢冒冒失失的起身。
“這樣,我先站起來,你再站。”江晴提議道。
秦斯不知在想什么,過了幾秒點了點頭代表認同。
江晴小心翼翼的站了起來,發現自己此次起身竟然安然無恙,高興壞了,一眼看向秦斯,誰知他還傻傻的躺在地上,像是在想什么事情。
“快起來快起來,真是太不好意思了!我這個人笨手笨腳的!”江晴趕緊把還在地上發呆的秦斯扶起來。
“怎么樣怎么樣?沒撞壞吧?”江晴緊張的看著秦斯的腦袋。
要命!秦斯的腦袋要是撞壞了,考不上個清華北大,我可是大罪人。
看著江晴想碰又不敢碰的樣子,秦斯拿過江晴的手按上了自己的頭頂。
“壞沒壞自己摸摸。”秦斯的聲音從上方傳來。
這時江晴才發現不知何時她竟然和秦斯離得這么近。
而且手中的頭發觸感有些硬硬的,江晴甚至還不自主的抓了兩下。
頂著個大紅臉,江晴想:送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裝作想要認真驗傷的樣子,她又靠近了一些,秦斯甚至為了方便她檢查而低下了頭。
如果有外人在場,看著兩人咫尺的距離都會覺得有點曖昧。
但這里沒有外人,只有秦斯和江晴。
秦斯順著目光看著江晴的腳尖,身上卻感受著江晴噴灑在自己肩上的呼吸,就像剛剛摔倒時灑在鎖骨上的一樣。
他甚至還腦補出了檸檬味。
江晴身上的檸檬味。
又不能檢查太久,不然豈不是太刻意了,江晴遺憾的想。
兩人經歷了一番波折將兩套桌椅搬出了庫房,眼見江晴就要抬起一套往班級走去。
可秦斯一手抓住了桌子的桌板,示意江晴拿著兩個椅子,而他自己一手一個書桌,像拿兩個錘子的雷公。
秦斯是雷公,那江晴就是電母咯。
摸到了秦斯的頭發,又變成了電母。
真是開心的一天呀!
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