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終于來了”王倩還沒走到海邊,眼尖的徐浩宇早已發現并來到王倩的身前。
“你怎么會在這?”王倩見到徐浩宇,眉頭一皺,下意識的向后退了幾步。印象中的這個人一肚子壞水,今天出現在這里難保不會有什么陰謀。
“今天的海邊可不會平靜,這么熱鬧的事情我怎么可以缺席?”徐浩宇在王倩面前,一切陰翳的模樣被隱藏的再也找不見,展現出來的則是人畜無害的陽光公子模樣。
“你又要出什么幺蛾子?”王倩心中早已對徐浩宇產生戒心,任徐浩宇偽裝得再好,又怎么能夠騙得過王倩呢?
徐浩宇無奈攤攤手,示意自己并沒有惡意。“我哪有那么壞,只是今天我的好朋友荀歡要對自己喜歡的人表白,我作為他的好朋友自然是要做個見證,怎么可以缺席呢?想必你也是為這事來的吧。”
此時的王倩哪里聽得出徐浩宇的弦外之意,徐浩宇說自己只是來做個見證。暗中確實指王倩今日來也只是做個見證而已。
可在王倩聽來確實另外一番意味了。
“既然你只是做個見證,那也就不說什么了。但是如果你暗中作梗,別怪我不客氣。”
徐浩宇聞言,立刻將兩手舉起,做出投降的姿勢。“不敢不敢。”
王倩白了徐浩宇一眼,沒有再說什么。徐浩宇在前指路,手指伸向看臺的方向:“荀歡此刻在人群中,只有那個地方最方便找人,要不一起過去一起找?”
王倩心中雖是提防著徐浩宇,但仔細回味這句話并沒有隱藏的危機。便冷哼一聲,獨自朝著看臺走去。王倩走后,不遠處的拐角出現趙璇的身影。徐浩宇沖著趙璇比了一個OK的手勢后,便也跟著王倩朝著看臺走去。
“今天的陽光正好,海風攜來冬日罕見的溫暖,站在這視野廣闊的地方,真是令人心曠神怡。”徐浩宇雙手搭在看臺的實木護欄上,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
王倩看在眼里,心中有些疑惑。若是平日里,徐浩宇應該是千方百計阻撓自己與荀歡才是,怎地今日像是變了個人。不過這樣也好,若是徐浩宇想開了,倒也少了許多的麻煩。
“要是想做個見證,就別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趕緊找找荀歡在哪里。”王倩看了看手機,距離約定的時間只有十幾分鐘。“不會還沒來吧,真是的,這么重要的事竟然還要遲到。”
徐浩宇聽著王倩的自言自語,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不過想想接下來馬上就要發生的事,笑容又再次回歸。
“呶,那不就是嗎?”徐浩宇一手搭在王倩的肩膀上,一手指向海邊。
王倩心中反感,反手就要撥開徐浩宇搭在肩膀上的手,可當王倩的手觸碰到徐浩宇的手后,卻生生停下了動作。徐浩宇指著的那個人可不就是自己要找的人,可是他在干什么?他為什么握著別的姑娘的手?
就這樣,徐浩宇和王倩的手搭在王倩的肩膀上,像極了一對在海邊牽手看海的情侶。而不知這一切的我,也雙手緊握著林若的手,想要和林若解釋著什么。
“你一直覺得我是一個壞人,可你卻沒有發現荀歡才是一個大騙子。我作為他的朋友,平常不好說些什么,只好用一些方法暗示你,讓你不會受到荀歡過多的蠱惑。但是好人難當,即便我做了這么多,給你留下來的印象卻是一個惡人。”徐浩宇說著話,聲音漸漸微弱,說到最后竟是隱隱有些顫抖。
“他的這一套計劃,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王倩在看完全程之后,雙眼噙著淚花,轉過頭委屈的看著徐浩宇。
徐浩宇眉頭一皺,眼神卻是不躲不閃的迎接王倩的詢問。“是”
王倩聞言,苦笑道:“你倒是答應的痛快,原來就我一個人像是一個傻子一樣被蒙在鼓里。一直以來我自以為是的一切在別人的眼里不過是一個笑話。”
說著說著,王倩本強忍的淚水終于如江河決堤一般洶涌而下,饒是徐浩宇這樣的人看在眼里也是心里一揪。看著王倩楚楚可憐的模樣,徐浩宇攬過王倩的肩膀,想將自己的肩膀借給王倩。
可不曾想徐浩宇這一動作卻是惹怒了王倩,突如其來的耳光讓徐浩宇呆在當場。
王倩這一巴掌承載了自己內心所有的負面情緒,傷心、憤怒、背叛。王倩知道徐浩宇是想安慰自己,可是卻不愿與徐浩宇有太多的肢體接觸。
王倩原以為自己這一巴掌可以鎮住徐浩宇,可以使徐浩宇安分一些。可不曾想,徐浩宇在短暫的錯愕之后,竟是強行將自己摟入懷中。起初的王倩拼命的掙扎,可是憤怒的人太過于容易耗光力氣。
很快,王倩在徐浩宇堅實的懷抱中穩定下來。只是眼中的淚水卻是不絕而下。
徐浩宇輕拍王倩的后背,以此來安慰哭泣的王倩。“哭吧哭吧,這一切的一切,哭出來就好了。”
原本輕微啜泣的王倩,聽到徐浩宇這句話后,哪里還能在憋得住。一瞬間聲嘶力竭的哭喊出來。哭聲之凄慘就連久混風月的徐浩宇也是心中一揪,以至于后來徐浩宇向我訴苦。“當時真的想將一切告訴她,哪怕你倆真的成雙成對那又如何?總比讓他一個人承受著這昏天黑地的痛苦強些。”
每當徐浩宇說著這樣的話語,我總是苦笑不說話。若是當時徐浩宇真的將一切向王倩坦白,那才是真正的大錯特錯。那時候被傷害的就不再只是王倩一人。林若、我、甚至于宿舍的兄弟們,全會被牽連。
王倩在徐浩宇懷里終于安靜下來的時候,徐浩宇這才將目光投向被眾人目光的我。
兩人四目相對,相顧無言。
在之后的日子里,不知是巧合,也不知是潛意識的刻意。大學幾年的時間里,我再沒有在校園里偶遇過王倩一次,若非還能有一些別的渠道知道她的消息,我還以為她已經離開了這所學校。
這一別,直到畢業這年的七月份。
“明天的雙選會,你還要不要去?”張乾半躺在床上,腳卻放在對鋪的薛遠的床上。
“去看看吧,這樣的場合,以后也要遇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