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報復
- 三世紅妝三世緣
- 弒花君
- 3681字
- 2022-04-13 15:34:36
這種如地獄的日子紅妝度過了十天,,她明白了活著才是最重要的,她也確實不知道至恒什么時候會來救自己,或許已經把自己忘了吧,這個整天凌辱自己的人也不知道為什么提起至恒,好像這樣對自己只是為了報復至恒。
這天夜里,那個夢魘一般的人再次來到了她身邊,她只是淡淡的看著面前這個男人,不知道他這次要干什么。
他把紅妝放到了吊架上掛了起來,在她的腰間圍上了一塊白色的布簾,紅妝已經不想多問他要干什么了,反正他最終的目的就是要折磨自己。
他拿起絲緞仔細擦拭紅妝的后背,仿佛在擦拭一塊精致畫卷,那冰冷的刀背滑過她細嫩的肌膚,不由打了一個機靈,她深吸一口氣,說到:“等一下……在你動手之前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哦?什么問題?”他停下手中即將劃破她皮膚的利刃。
“你這么折磨我,是不是只是為了報復恒大哥?”
他沉默了一下,道:“沒錯,我想是的。”然后冰冷的刀刃切開了那雪白細膩的皮膚,一抹艷麗的鮮紅立刻流了下來。
紅妝痛的咬緊了嘴唇,她努力忍受著疼痛說到:“那你……怕是不能得償所愿了……”
“是么?”他的刀鋒一轉,在她的皮膚上又出現了一個弧度,紅妝痛的渾身發抖,嘴唇咬到失去血色,雙手緊緊攥著鐵鏈直至手腕的傷痕再度裂開。
他看著渾身顫抖的紅妝,嘴角卻露出了一抹笑容:“不過他確實慢的我都有點著急了。”
紅妝頭上的汗珠滾滾落下,臉色蒼白,然而他手中的刀還沒有停下,紅妝便痛的昏死過去,他滿意的放下了刀刃,拿蘸了藥水的絲緞輕輕把血跡擦干凈,滿意的笑到:“今天就到這里吧。”
雪白的肌膚上出現了若隱若現的花紋,滲著點點血跡,若這不是鐫刻在人身上,一定會被認為是一副精致的雕刻圖案。
幽幽轉醒的紅妝發現自己趴在床上,身上披了一塊軟軟的毛毯,當她想要起身找點水喝時,背后撕裂般的疼痛讓她只能乖乖伏在床上,手腳沒有了鐵鎖居然也不能逃跑,她有些恨自己為什么生的這么嬌弱,在她掙扎著起身努力試圖逃跑時,那個噩夢又悄悄來到她身邊,他伸出大手按著紅妝的后頸使她乖乖的趴在那里,他拿出了一個藥瓶,用絲緞蘸著藥粉往她后背的傷口上涂抹,紅妝痛的抓緊了手指,惡狠狠的側臉瞪著他:“你這是什么意思?!想讓我的傷好的快些再供你折磨嗎?”
他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我倒是想,可是你這細皮嫩肉的都不能使我盡興,所以……”他把臉貼近紅妝的脖頸,幽幽一笑:“我想換個玩法。”
“你干脆……殺了我好了!”紅妝氣的發抖,她簡直不知道該怎么對這樣一個禽獸對話。
“我在你眼里,就是這樣一個殺人嗜血的魔頭嗎?你錯了,你的恒大哥還沒來,我怎么舍得殺你呢……要怪的話,你就怪他好了,如果不是他,你也不用受我的折磨是不是?”
“你……你個禽獸,不要拿你自己和恒大哥比!不管怎樣恒大哥救過我的命,而你……你什么都不是!只會欺負女人!”
擦完了藥,他坐直了身子收拾自己的東西,紅妝也勉強坐了起來把毯子披到身上。
他瞥了紅妝一眼,到:“是么?我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如果他身邊的女人不是你,那么在這里的女人也不會是你,明白么?”
“你和恒大哥有過節,干嘛不去找他說清楚,只敢拿女人開刀么?”紅妝不屑到。
“呵呵呵,不得不說……你現在只是對我還有用,你才能坐在這里肆無忌憚的指責我,感謝你的恒大哥,讓你能活到現在,不然的話,我可不是不殺女人的偽君子。”
看著他兇惡的眼神恨不得把自己吞噬,紅妝竟有些害怕的心臟微緊,也不知道是什么過節非要用這樣的手段來報復。
在這里的日子越來越難熬,紅妝曾試圖逃跑,反而被發現給她的手腳都加上了鐵鎖,她的背上也不知道被雕刻上了什么圖案,那個魔頭一共在她的后背雕琢了五次,她已經可以忍受這種疼痛了,她不知道到底過了多少天,難道至恒真的不會來救自己了嗎?而且這個魔頭在自己面前說的話也越來越少,每次來都是直接拿她開刀,有時甚至會在白天也來折磨她,她幾乎快淪為他施暴的奴隸了,這樣的日子到底還有完沒完……
至恒從游魂狀態恢復過來已經是七天后了,他也很著急紅妝會不會出事,但是自己偏偏又不能著急,這可怎么辦……從紅妝失蹤到現在已經一個月了,找回釵鳳是小,萬一紅妝有個三長兩短,自己也難辭其咎。他只能在自己最大限度下加快速度,他也發現只要自己散血陣五次就會莫名的進入游魂狀態七天,和至微所說的殞命也不大一樣,而且醒來后也并無大礙,只是太耗費時間,而且別無他法,他最后一次散血陣是第十六次,這次他已經明顯的感覺到釵鳳所在位置,于是他加快了速度朝釵鳳而去。
當他感到已經到了釵鳳的所在位置,抬頭看去是一座陰暗隱蔽的山脈,濃密的樹梢遮擋住強烈的陽光,走在樹下也會覺得涼爽,在一顆枯死的老樹上好像刻有什么字,他撥開遮擋的枝葉,樹干上清晰的刻著“幻教”兩個大篆字,他心頭一震:幻教不是幾十年前就被滅了么,自己怎么會到了這里,難道……
顧不上多想,他走上了上山的唯一道路,希望還能來得及救下紅妝。
在闖入山門的片刻間,那日給自己下藥的木大人就出現擋住了他的去路,他這才看清楚了這個木大人的長相,木大人身著一身青色的及靴短袍,微微翻折的領子有些翹起,領子上秀美的藤蔓刺繡很是美觀,腰間掛著十幾個不同顏色的小瓶子,像極了一串串珠簾垂在腿側,耳上也掛著一顆墨綠色的寶石,他的眼眸竟然也呈現出墨綠色的瞳孔,長發高高束起了一半,發箍上的發釵看似也非凡品,另一半長發垂在肩頭,襯托著略微尖翹的下巴,身形很是高挑,這一身不俗的裝扮,怎么看也不像長居深山的模樣。
“小子,找來的速度有點慢啊,這次看清我的模樣了沒有,不要下次照面就不記得了。”木大人上次打敗了至恒,說話語氣傲慢也屬正常。
至恒冷冷一哼:“叫我小子?你能大我幾歲?上次若不是被你下藥,敵得過我算你厲害!”
木大人也冷冷一笑:“不管什么手段,能贏的我都不覺得卑鄙,這次你沒了佩劍,就算不用藥也不怕打不過……”正當他手里剛剛凝起一道真氣,突然有人叫住了他:“幻木!幻真說了,不要動手,有弟子們就夠了。”
“知道了!”這位木大人顯然不太高興,收了真氣和這個不男不女的人一起騰身離開了。
兩個人離開后倒輪到至恒奇怪了,這有外人闖入,看起來兩個實力不弱的人反而不阻攔,留下一眾弟子能攔得住自己嗎?不管那么多了,現在救人才是最重要的。
沒有了佩劍的至恒招數的威力也小了很多,但他并不打算殺人,畢竟幻教已經銷聲匿跡如此之久并未霍亂江湖,也并非人人有罪得而誅之,而自己已經使用血陣十幾次,功力已經大打折扣,若是木大人真的與自己交手,恐怕還真的不是對手。
好不容易沖破層層弟子的圍堵,這么多年沒出來興風作浪,原來是養精蓄銳教了這么多弟子,而且實力也比原來的弟子強上一個層次。
他一腳踢開十刑殿的大門,陰冷灰暗的殿內那張格格不入的雅致床帳中,那不堪入目的畫面映入眼簾。
男人似乎并不在意誰踢開了門。
至恒一下就紅了眼,雙拳握的咯吱直響。
他就那么站在至恒對面,嘴角不易察覺的輕蔑直直的看著憤怒的至恒,他扯過一條寬大的袍子披在身上。
“畜生!”
至恒的怒火使他渾身顫抖,甚至不知道該說什么。
“你來的怎么這么晚,可讓我好等啊……”男人撥開貼在臉側的長發,面對著憤怒的至恒笑到。
“畜生!”至恒手里的真氣幾欲爆發,卻聽到了一個微弱的聲音……
“恒大哥……”
床帳中那張慘白的小臉,看著他淚流不止。
至恒提防著旁邊的男人,繞到紅妝旁邊,給她披上了毯子,看著她流血的手腕和滿身的傷痕,剛剛還遭到如此的凌辱,至恒的怒氣愈發不能忍,他手中的真氣終于不再壓制,一拳沖了出去,只是對面的男人似乎并不放在眼里,只是抬手間便化解了看似兇猛的一拳,至恒怎么可能就這樣認輸,他極快的身影一下沖到男人面前,但僅僅一掌便將其打開。
倒在地上口吐鮮血的至恒眼中滿是憤怒,但是又多了些驚訝:“怎么……”
男人整理了一下衣袍的領子輕蔑到:“哼,祭了十六次血陣又丟了佩劍還想殺我還是怎樣,這么多年過去了你還是一樣的不自量力。”
不能動彈的紅妝看著受了傷的至恒,當日救下自己的時候至恒看起來也是個高手,怎么在這個男人的面前卻如此的不堪一擊?
“我今日就算死,也要殺了你這個畜生!”
“那你倒是試試看!”
至恒涌動真氣,手指間密布的青色真氣交織成一道法陣,陣中居然出現了一把青色的長劍,發出耀眼的光芒,不過那個男人并沒有放在眼里,雙指間的紅色劍芒幾乎蓋過青芒,原本翠色的劍刃此時正發出著耀眼的紅芒。
“融劍入血,你竟然吞噬了釵鳳!”至恒正準備發動青芒,男人卻開了口:“我勸你一句……就算你不怕死,但是可不要忘了那個女人,你死了的話,她必定會給你陪葬!”
至恒想了想,還是收起了手中的青芒扶起了紅妝。
一把翠色的劍突然滾落在了他的腳下,那人冷冷一笑:“這把劍沾了太多你的氣息,用著惡心,你還是自己拿回去,說不定哪天你還可以用它來殺了我。”
至恒的眼中不但憤怒,還有更多的震驚,他也不多想,拿劍斬斷了鐵鎖,給紅妝披上了自己的衣服,小心的呵護在自己身邊,他抱起虛弱的紅妝準備離開,卻又想到什么似的回過頭,到:“你這么費盡心思把我引來,就是為了讓我看到這些?”
“呵呵,這還不夠嗎?當初你搶走了我的女人,我現在又搶了你的女人,這不是很公平嗎?”
“那你為何現在放我們離開?”
“離開……是為了更好的開始……”
至恒再不多問,騰身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這個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