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在我耳邊呼嘯而過,雷元素的光芒在我懷里發(fā)光發(fā)亮。
全身的電流刺激著我的每一寸肌膚。
心中的痛又有誰能懂,我瘋狂的奔跑著,不知道要去何方。
這一切,都是我自找的,我萬萬沒想到,那件事的代價會這么大。
藍(lán)獸學(xué)院的后院坐落在一座高峰之上,山的底下有一面湖,湖的旁邊有一株超大的櫻樹,而我正從后院跑出來。
這山的坡度有些陡,這山間種滿了各色各樣的花樹。
小白的雷元素使我又疲憊,又難受,由于無法與小白溝通,又無法屏蔽這雷元素的光芒,這使我的精神更加的無法聚中。
不知道是不是因?yàn)槲冶寂艿奶?,還是因?yàn)樾“椎睦自卮碳さ搅宋业囊曈X神精。
我的腳不由一滑,就這樣抱著小白滾了下去,路過的花被雷元素?fù)袈淞耍愤^的草被雷元素?fù)艨菸恕?
我的衣服被一路上的花草樹木劃的支離破碎。
身上也受了不少的傷,我不知滾了多久,也不知小白是什么感受。
我只知道,我不能松開手,也不能松開手。
我的心中,危機(jī)四伏,可我真的不想失去,因?yàn)椴荒苁ァ?
小白一路陪著我,經(jīng)歷了那么多的苦難,才走到今天,我很害怕失去。
我不知滾了多遠(yuǎn),也不知滾了多久,頭暈乎乎的,可我必須保持清醒。
小白從我的懷里鉆出來了,離開我,隔我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他開始用他的嘴清洗他的毛發(fā)。
我呆呆的仰望著他,全身再也使不出一點(diǎn)兒力氣。
忽然,有一道十分慈善的聲音在我耳邊響了起來。
“為什么,不放手?!?
我循著聲音側(cè)了側(cè)頭,我看見有一個十分高大的人戴著一個斗笠,他仰躺在一把竹椅正優(yōu)哉優(yōu)哉的釣著魚,他背對著我,他那長長的白發(fā)披散在他的寬厚的背后,我好奇的打量著他,思考著他的話,過了會兒才回答他。
“我不能放手,因?yàn)樗俏椅ㄒ坏呐笥眩也荒茏屗軅!?
“寧可自己受到傷害,也不放手?”他略微有些疑惑問我道。
“是的。”我肯定的回答道。
“他不是一只普通的貓?!彼锌恼f道。
“是的,先生?!蔽铱隙ǖ幕卮鸬?。
“你不是一般的人。”他又說道。
“我只是一個普通人?!蔽业幕氐?。
“你是一個天才!”他贊嘆的說道。
“先生,您說錯了,我常常被人說成廢物。”我糾正道。
“不,你不是?!彼俅畏瘩g道。
“先生,您一直在說著反話。”我再次糾正道。
“我從你身上的味道,判斷出來的?!彼D了頓又說道:“沒有人,可以從得到妖獸的那一刻起,就能感覺到自然的元素,也沒有人能從三天時間內(nèi)就達(dá)到十六級,所以你是個天才,而不是一個廢物。”
我苦笑了一下,很是感激的說道:“謝謝您對我的夸贊,只是現(xiàn)在我,不再是那個天才了?!?
我借著我休息得來的力量,強(qiáng)行撐起身體,靠在了大樹下,望著我面前需要十幾個人才能合抱起來的櫻花樹,再次苦笑了下,原來我滾了那么遠(yuǎn)。
那個先生沉默了很久,很久到我都開始懷疑他不再開口說話時,他再次開口說道:“天才無論變成什么,也是天才,因?yàn)樗男?,不會被困難泯滅?!?
我好奇的打量著那個釣魚的人,我看小白毫無誡備向那個人走去,那個人伸出了他那寬大的手掌心,一把把小白攬?jiān)诹藨牙?,身上并沒有受到雷元素的攻擊。
我不由瞪大了眼睛,看著那個人,一臉的不可置信。
“很驚訝嗎?”他開口向我問道。
“有點(diǎn)?!蔽铱隙ǖ幕卮鸬馈?
“知道為什么?你的神寵無法與你交流了嗎?”他開口問我道。
“我的丹田被人毀了,與小白的微妙聯(lián)系斷了,契約正有消失?!蔽依蠈?shí)的回答道。
他搖了搖頭,否定道:“你錯了,契約一直都在,丹田雖然是修行的關(guān)健,但心死才是最直接的原因?!?
我否定道:“我沒有。”
他笑了笑,再次肯定道:“你的心已經(jīng)死了,只有心死的人,才拒絕大自然贈予的一切?!?
我再次否定道:“我沒有。”
他再次的大聲笑了出來。
“哈哈哈哈哈哈!”
“如果你的心還活,你就應(yīng)該熱愛生活,熱愛你的一切,只有全心全意的熱愛身邊的一切,那么,你才能與自然融為一體,自然能聽懂世間萬物的輕語?!彼χ仡^看了我一眼,再次問我道:“你熱愛你的生活嗎?”
我看著他的臉,看著他的眼睛,我竟然看不出他到底有多大的年齡,他的眉毛如劍一般掛在他的臉上,白眉像染了一道白霜般,他的胡須很長很長,白色的胡須里藏著不知道多少歲月,他的眼睛里有星辰和大海,還有萬物,他臉上的皮膚很光滑,像自然一般容得下所有,讓人有一種想要親近的欲望。
我低下了頭,很頹廢的回答道:“以前,熱愛過,現(xiàn)在沒有了,自從遇到那個女人之后,我就變了。”
那位先生聽了我說的話,沉默了起來,思考了很久,小心翼翼的問我道:“你的丹田,是被她刺穿的?!?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回答道:“是的,心也是那時候死的?!?
那人笑了笑,再次問我道:“如果,生命女神,再次給予你一次機(jī)會,你還會那樣輕而易舉的,放棄你的心嗎?”
我搖了搖頭,模棱兩可的回答道:“也許會,也許不會。”
他再次笑了起來,充滿了諷刺。
“哈哈哈哈!”
我看著大笑中的他,問道:“無可救藥,是嗎?”
他看著我的眼睛,說道:“一直只會往后看的人,無可救藥,一直抓住過去不放的人無可救藥,有時候把人變廢物的不是眼前的困難,而是那顆已死的心?!?
“先生,我還有救嗎?”我焦急的問道。
“沒有了?!彼隙ǖ幕卮鸬?。
“我不想放棄。”我說道。
“機(jī)會,是你自己的,當(dāng)個普通人挺好,無憂無虛,遠(yuǎn)離戰(zhàn)爭。”他感慨道。
“可我不想,我想修行?!蔽艺f道。
“小白,這名字不錯。”他突然的說道。
“我想和小白一起修行?!蔽铱隙ǖ馈?
“我?guī)筒涣四??!彼隙ǖ恼f道:“只有你自己才能幫你自己。”
我略微有些失望的說道:“那先生剛剛不是才說道,,,”
他打斷了我的話,“剛剛,我以為你可以救自己,只是現(xiàn)在,你的心以不在你身上了,所以,我很抱歉。”
我笑了笑,無所謂的道:“謝謝您,先生,您告訴了我的錯誤,我會好好熱愛生活的,也會一如既往的待在藍(lán)獸學(xué)院里學(xué)習(xí)。”
說完我艱難的站了起來,走到他的身邊,準(zhǔn)備抱起小白離開。
他又阻止了我。
“等等!”
我疑惑不解的看著他,問道:“怎么了,您還有事要對我說。”
他搖了搖頭,站起身來,我看見他足有二米三四公分高的個子,不由怔了怔,他是個高個子的人,也是個能扛起天的人,我如此的想到。
“有些東西既然壞了,那就丟掉吧,你會找到新的的。”
他微笑著看著我說道。
我完全不能理解他是什么意思,喃喃道:“先生,您這是什么意思?”
他對我笑了笑,然后他把他那寬大的手,伸向了我的小腹。
不大一會兒,我看著他的手里出現(xiàn)了一個破碎了的水晶球,水晶球里不斷的有雷元素在流動。
我看著那顆破碎水晶,喃喃道:“這是……”
他回道:“這就是你那顆,被刺破了的丹田?!?
然后,他狠狠把那個破碎了的水晶,拋向了湖里。
頓時,湖里響起了雷電的光芒,有好些生物,浮在了水面上。
他笑了笑,對我說道:“現(xiàn)在,你可以走了,你的神寵也可以抱走了,他再也不會電你了?!?
我連忙抱起小白,果然如他所說,我再也不被小白的雷元素攻擊了。
我由衷的對他說道:“謝謝您?!?
他笑著向我擺了擺手道:“不用客氣。”
接著他又看了看我,笑道:“可以,給我一件你的東西么?”
我狐疑的看著他撓了撓頭,茫然對他道:“先生,我身上沒有什么東西可以給你?!?
他又對我笑了笑,撓有興趣的對我說道:“那東西現(xiàn)在對你沒用,就暫時放我這吧?!?
說完,他伸了伸手,頓時便有一張巴掌大小的木制令牌到了他的手中,那令牌上的古老符文在他手里發(fā)著古樸的氣息,大大的吳字好像在他手中活了過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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