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凱澤本人并沒有來過天心醫院,他對天心醫院的了解僅限于玩游戲。游戲的世界和親身經歷的世界又有著很大的不同。
玩這種角色扮演游戲看上去地圖很大,但多數情況下劇情的發生走向都是固定的,哪里能去哪里不能去,都是游戲設計時就已經制定好的。
即使所謂的開放地圖,通常也只能做到某個時間段觸發某種劇情的程度。
為了更好的適應這個世界并且生存下去,通過和這個世界的原住民進行交談,是自己掌握信息的最好途徑了。
想通這一點,蘇凱澤便看向幾個人,張口問道,“天心醫院咱們過會再討論,我想了解一下天河市的布局,這對咱們的生存有很大幫助。”
何平拿出自己的手機,調出離線地圖,問道“天河市雖是二線城市,但市區面積很大,蘇兄弟想知道什么?”
蘇凱澤沉思了片刻,問道,“我想先知道天心醫院的位置和區劃,最后,請平哥告訴我一下離開天心醫院的方法。”
何平是一個急性子,蘇凱澤話音剛落,何平就接上了,說到:“天河市南側倚靠天麓山,城市北部則被紅河貫穿為東西兩部,它的市內分為四個區,分別是河東區,HX區,山陰區,和市中區。”
何平在手機地圖上尋找了一會兒,將地圖上的一個點進行了放大,對蘇凱澤說:“這里就是天心醫院”
蘇凱澤看了看何平的手機,醫院的位置處于天麓山內。
蘇凱澤看過地圖,提出了自己的疑問:“既然天心醫院的正門才是通向天河市城區的道路,天心醫院的后門會通向何處?”
蘇凱澤提出自己的疑問是有原因的,在他的記憶中,游戲中的主角一行人最終是通過后門進山進入了天河市市中心。
沒等何平張口,陳海搶著說道:“離開醫院后門往山上走,經過思子湖就可以進入天麓山風景區了,里面還有一個野生動物園,動物園旁邊還有一條棧道可以穿過風景區到達動物園的正門”
聽完陳海和何平的描述,蘇凱澤腦海中大致勾勒出一副地圖,他拿起手機,通過對比,修正自己的感覺。
蘇凱澤懷疑“末日降臨”游戲的主角一行走的就是棧道,畢竟這么大的野生動物園不可能沒有劇情安排的,他還根據游戲第二幕全員存活得出一個判斷,他認為主角一行人并沒有遇上大規模感染者,沒有發生過兇險的大戰。
既然對后門的情況已經有了一個大致判斷,蘇凱澤比較好奇前門的情況。
蘇凱澤將手機地圖調整到醫院前門,天心醫院作為一個大醫院,成功的帶動起了小規模的商業繁榮。
地圖上標注了大量的商業場所和經營網點,密集的小樓看的蘇凱澤頭皮發麻,這里的景象與后門形影單只的樓座形成了極為鮮明的對比。
蘇凱澤仍然打算聽取一下伙伴們的看法,畢竟主角一行是開車來到的醫院,主角可以開車,他們也可以。
蘇凱澤將手機放回桌子上,詢問起了前門的狀況。
何平將手機收回,說道:“前門的狀況就比較復雜了,離開醫院沿著主路往下走是天山小區,天山小區是一個開放式居民小區,很多房子都租給了醫院里的護士和醫生,常住居民并不多,小區內的一樓大都改造成了經營網點”
何平喝了口水,繼續說道:“穿過天山小區,可以看到624路公交車的停車場,這里也是624 路公交車總站,沿著道路繼續往下走還有一個自發成立的小市場。”
兩條路擺在了蘇凱澤面前,兩條路都不好走,但都有機會。
究竟是走前門,還是走后門,蘇凱澤想聽一下大家的看法。
徐曉夢搶先說道:“我覺得咱們應該從后門走,天麓山風景區本來人就少,現在又正好是冬天,旅游的淡季,倘若疫情真的傳播開了,本來就人少的天麓山里感染者不會太多,我認為走天麓山是一條安全的路。”
何平接住徐曉夢的話頭,說道:“走后門還有一個優勢,一個節省路程的優勢,從棧道走,直接就可以到達動物園的北門,動物園北門已經離市中區很近了。”
陳海猶豫了下,反駁道:“后門可能會比較安全,但是走后門有一個很大的缺點,咱們需要爬山,而且只能步行,不僅會消耗大量的體力,可能還會扔掉大量物資,如果咱們走的是前門,完全可以找一輛車,開車下山”
張娜和王琳琳并沒有表示出什么意見。
后門的優勢確實是蘇凱澤想到的,但陳海的看法也有一定的道理,蘇凱澤猶豫了片刻,問道:“咱們這里都有誰會開車?”
陳海指了指自己,王琳琳也舉起手來。加上考出來駕照的蘇凱澤,一共三個人會開車。
六個人如果坐轎車,需要開兩輛車,不方便。蘇凱澤問陳海王琳琳二人:“我沒開過大車,你們兩個人誰會開5座以上的車?”
陳海說道:“皮卡行嗎,我有一輛皮卡,車鑰匙就放在了我二樓的辦公室里”
皮卡雖然只有五座,后備箱卻足夠大,完全可以多帶幾個人。
蘇凱澤搖了搖頭,說道:“皮卡載人是沒有問題,可是二樓有一大波感染者,其中至少有一個尸語者,如果去主樓取鑰匙,不僅會浪費大量時間,還需要冒著極大的生命危險。如果不是萬不得已,我認為咱們還是應當避開主樓”
何平安慰蘇凱澤:“咱們已經等了這么多天了,不在乎再多等一天了,今天天色已經晚了,我覺得大家收拾收拾衛生,早點休息吧,明天先去天心超市搜集物資。”
蘇凱澤點了點頭:“沒錯,留出一天時間進行準備,不論是恢復體力還是搜集物資都需要時間。”
六樓房間很多,而且感染者很少,多數房間仍保持著干凈整潔,此時此刻,幾個人也顧及不上埋怨簡陋的睡眠條件了,幾個人在扶梯附近挑了兩間干凈的房間,將其他屋子發現的折疊床和沙發拖到房間里,臨時當成男生宿舍和女生宿舍。
幾個男的又將地上的尸體拖到了院長辦公室集中安置,將院長辦公室的門關上,減少味道的擴散,隨后又把走廊的血跡污漬打掃干凈,即使如此,濃重的血腥味仍然漂浮在空氣中遲遲沒有散去。
打掃完衛生,蘇凱澤問何平:“平哥,之前你在四樓都找到了什么東西,四樓大廳里擺了很多東西。時間緊迫,我當時也沒有仔細看”
何平看了蘇凱澤一眼,說到:“蘇兄弟不是讓我尋找繩子和物資嗎,我把四樓所有能打開的辦公室都打開了,雖然沒有找到繩子,但是找到了很多窗簾,所有布質材料的窗簾全都被我摘下來,堆在大廳的桌子上了。”
何平露出了一個得意的笑容,“我覺得僅僅搜集窗簾是不夠的,想到蘇兄弟自己制作的那把棍刀,我又把各個辦公室里的拖把和掃把都收集了起來,清點一下數量大概有十二把,既有木制的也有塑料的,還找到幾把小刀和一桶未開封的大桶水。”
蘇凱澤伸出了大拇指,他的近戰武器在兩次搏斗消耗的差不多了,現在確實需要武器。
何平大概是想到了什么,從口袋里拿出兩把甩棍,說道:“這是你給我和曉夢的,曉夢被孫凱抓走的時候,這棍子掉在了地上,后來我把它撿起來的,剛才忘記還她了,蘇兄弟你先拿我這根,這些武器在你的手里才能發揮出最大價值。”
蘇凱澤擺了擺手,說:“平哥不用跟我客氣,我身上還有把匕首可以用,現在我更需要中長距離的近戰武器,這把甩棍你就留下吧,你和曉夢姐比我更需要武器。”
六樓的戰斗讓蘇凱澤意識到在高強度的戰斗中,僅僅依靠拼接制成的棍刀是不夠的,棍刀的耐用性并不強,他決定換一種武器。
趁著時間還不算晚,蘇凱澤、何平和陳海三個人一商議,決定依靠手機手電筒發出的照明下樓取物資。
無邊的黑暗一點一點的吞噬著手機手電筒所散發出的微光,經過五樓血庫的時候還能聽到門內鬼嬰所發出的“嘻嘻嘻”的怪叫聲。
黑暗的環境配合著詭異的叫聲,聽的三人是頭皮發麻。
由于擔心驚嚇到三樓的感染者,來到四樓的三人屏氣凝神,輕手輕腳的把掃把和拖把帶走。
回到六樓走廊,蘇凱澤清點了一下戰利品,塑料結構的有四把,木制結構的有八把。
蘇凱澤先把棍端的掃把頭和拖把頭可以拆卸的部分直接拆卸掉,無法拆卸的部分則用匕首砍斷。
簡單處理之后掃把和拖把變成了木棍和塑料棍。
蘇凱澤認為塑料結構的棍把可以通過在前端綁上重物增加殺傷力。
至于木制結構的棍把,則可以通過削尖前端來增加鋒利度。一體化的結構也可以使武器更牢固。
單憑自己一個人的力量需要很長時間制作武器,蘇凱澤決定向陳海和何平尋求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