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曉夢的介紹中,蘇凱澤基本上明白了感染爆發(fā)的經過。
徐曉夢的介紹中,蘇凱澤了解到,跟何平徐曉夢一起逃跑的小姑娘似乎壓力太大,心態(tài)崩了,跑到三樓連廊位置的時候,小姑娘把窗戶打開,飛身跳了下去,當時這一切發(fā)生的實在太快了,何平兩人根本來不及拉她,小姑娘頭部朝地,當場死亡。
后來他們兩個人就跑到了這個房間,房間門并沒有上鎖,是個倉庫,倉庫里有大量飲用水和餅干,拐角處不遠位置還有一個廁所,呆在房間里等待救援,這一等就是一個月。
徐曉夢和何平的話語解決了他心中的疑問,難怪自己下樓的時候沒有遇到幾個感染者,感染爆發(fā)的地方是在院子里而不是樓上。
蘇凱澤不打算繼續(xù)在這間房間待下去,根據游戲介紹,天心醫(yī)院是一個隱蔽的生化實驗室,呆在這里不會有人來救援,相反,聯邦政府為了隱瞞事實,對整個天河市實行了管制與封鎖,蘇凱澤準備問一下兩個人的打算:“平哥、曉夢姐你們兩人有什么打算,恐怕繼續(xù)等下去也不會等到什么救援了”
何平嘆了口氣說到:“是啊,我和曉夢這幾天都在討論這個問題,曉夢還好,她不是本地人,可我的老婆孩子都在這座城市里呢,我已經兩個月沒回家了,也不知道家里發(fā)生了什么。”
何平看了看蘇凱澤,說道:“我無論如何都要回天河市看看,咱們一起走吧”
蘇凱澤回想了一下游戲劇情,游戲的時間已經過去了整整五天,他所掌握的很多情況已經發(fā)生了變化,時間拖的越久他對這個世界擁有的信息優(yōu)勢會降越來越少。
主角一行是從后門離開天心醫(yī)院的,他們本打算坐車離開,發(fā)現留守的司機已經被感染,只能選擇棄車,通過翻越天麓山進入了天河市,從而開啟游戲的第二篇章,這部分翻山劇情在游戲里并沒有任何體現,蘇凱澤只能從第二章開始主角一行人并沒有減員的初始畫面,推斷逃亡道路是安全的。
蘇凱澤知道的信息還是太少了,畢竟自己不是在玩游戲,這是一場戰(zhàn)爭,一場賭上了性命的生存之戰(zhàn),行動之前應當仔細統(tǒng)籌謀劃,蘇凱澤又問何平道:“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我愿意跟平哥一起走,不過,我們現在應該考慮準備物資的事情”
蘇凱澤問何平:“平哥,這里既然是個倉庫,那一定有很多物資可以使用,除了餅干和水,這間倉庫中還有什么可以用的上的物資。”
何平聳了聳肩膀,將兩個手掌攤開向上一抬,說道:“蘇兄弟就不要想別的東西了,我和曉夢將這間倉庫翻了好幾遍,除了這點物資什么都沒有”
聽到何平的話,蘇凱澤低頭開始分析,餅干和水只能保證人最基本的生存,如果想要進入天河市的市區(qū),僅僅生存是不夠的,需要準備大量的各式物資,想要獲取物資,恐怕還得從天心超市下手。
當蘇凱澤再次抬起頭的時候,他的眼中只剩下了堅定。
“那么,天心超市該怎么走?”
何平指了指窗外說:“天心超市就在醫(yī)院主樓的一樓大門左側,位置很醒目,你從這個窗戶往下看,一看就能看到。”
蘇凱澤順著窗戶往下看去,確實看到一家小超市,超市旁邊還站著幾個感染者。
蘇凱澤并沒有急著做出決定,他想再對天心醫(yī)院進行一番調查,況且,天馬上就要黑下來了,在黑夜中和感染者作戰(zhàn)可不是一個聰明的選擇。
黑夜會給幸存者制造麻煩,對依靠聽覺和嗅覺行動的感染者并沒有影響。
整個醫(yī)院都是感染者,想要繞過所有感染者搜集物資是不可能的,戰(zhàn)斗終究無法避免。
蘇凱澤問何平:“平哥,你的武器是什么?”
何平感覺很詫異,反問道:“什么武器”
蘇凱澤感覺自己問了一個很傻的問題,直截了當的說到:“平哥,咱們如果遇到感染者,需要武器防身”
何平撓了撓頭,“咱們跑不就行了,感染者速度沒有咱們快,很容易甩開的。“
蘇凱澤只能耐心的解釋起來:“平哥,咱們的速度確實比感染者快,但是啊,平哥,感染者的耐力比咱們好,咱們不可能一直處于高速運動狀態(tài),相反的,感染者可以一直保持快速移動,咱們跑動的時候還會發(fā)生一些聲響,感染者對聲音很敏感,這些聲響會引來感染者的圍追堵截。”
“一旦感染者形成規(guī)模性的尸潮,只怕咱們連最后的逃跑機會都沒有了。”
何平聽后,連連稱是,表示一定做好防護。
搜集物資的地方已經找到了,接下來就是尋找武器裝備了,蘇凱澤不禁有些氣餒,心想如果自己是游戲的主角就好了,主角可以在游戲的行進路線中,尋找到各式需要的裝備和物資,根本不用像自己這樣費力搜尋。
一想到游戲主角,蘇凱澤似乎找到了解決問題的那把鑰匙,對,就是游戲主角,主角一行人共兩個雇傭兵小隊,14個人,最后逃出去的只有6個人。剩下的8個人都死在了主樓內。
這些死掉的傭兵身上有武器彈藥的,如果孫立德能得到他們的武器,逃生的希望就更大了。
蘇凱澤跟何平和徐曉夢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何平和徐曉夢決定跟著蘇凱澤一起冒險取物資。
三樓的感染者并不多,三個人決定先將三樓的感染者清理干凈,保證退路安全,然后再去天心超市搜刮物資。
蘇凱澤拿起了自己制作的棍刀,何平則將喝完的的礦泉水瓶用膠布粘好,綁在自己的手腕上,做一個簡單的防護。徐曉夢不負責戰(zhàn)斗,只負責搜集物資,她從倉庫拿了幾個手提袋,將手提袋疊好了,放在了衣服口袋里。
蘇凱澤輕輕打開房門,將自己掉在門口的手提袋撿起來,交給了徐曉夢,隨后第一個出門。
徐曉夢緊跟在蘇凱澤身后,貓著腰走了出去。
何平負責走在隊伍的后方,離開房間的時候順手將房門關上了。
拐過走廊拐角,一張丑陋的臉擺在了蘇凱澤的面前,蘇凱澤眼睛都沒眨一下,身體下意識的做出了動作,右手的棍刀朝著感染者的頭部捅了上去,不管什么樣的感染者,頭部的弱點都是致命的,右手棍刀捅上去的一瞬間,蘇凱澤向前邁了一步,用左手攬住感染者的后腰,右手松開手中的棍刀,配合左手扶住感染者的身體,將它的身體輕輕放在了地上。
隨后蘇凱澤轉了身,向徐曉夢和何平比了一個后退的手勢,待二人后退之后,蘇凱澤才拔出棍刀,血跡隨著拔出的棍刀噴射出來,蘇凱澤早就有準備。
血跡噴射出的瞬間,蘇凱澤向后一個撤步,躲開了。
用感染者身上的衣服擦干凈棍刀上的血跡,并且用膠帶再次將刀子固定好,三個人繼續(xù)往前走。
用了很長時間,三個人才將整個三樓的感染者清理干凈,三個人順著連廊,往主樓方向前進。
經過連廊的一扇窗戶前,徐曉夢停下來腳步,蘇凱澤猜測徐曉夢應該是想到了那個自殺的小姑娘。女人大都是感性的,但現在很顯然不是應當感性的時候,蘇凱澤用手拉了拉徐曉夢,將徐曉夢的思緒拉了回來,隨后三個人繼續(xù)前進。
到達主樓三樓,蘇凱澤仿佛又一次的看到了修羅場,這里應當是發(fā)生過極為慘烈的戰(zhàn)斗,地上倒著大量尸體,血液的腥臭味遍布了整個樓層。
蘇凱澤畢竟是見過多次這種場面的人,臉色只是微微蒼白,何平和徐曉夢卻沒能控制住自己,兩個人俯身在地上吐了起來。
趁著兩人嘔吐,蘇凱澤拿著棍刀,在尸體當中尋找了起來,很快蘇凱澤就找到了自己想要找到武器:兩根甩棍。
繼續(xù)往前走,在一個雇傭兵裝扮的尸體旁邊找到了一把長刀,還有一把自動步槍。
這個雇傭兵,手臂有咬痕,咬傷處已經腐爛了,頭部有一個彈孔,根據蘇凱澤推測,這名雇傭兵應當是執(zhí)行任務時被感染者傷到,感染之后再被同伴開槍打死的。
蘇凱澤雙手合十,對著尸體拜了一下,表達自己的歉意,隨后將尸身上的作戰(zhàn)背心和行軍背包取下。
打開行軍背包,背包里面有兩個彈夾,三顆手榴彈,一把匕首,一個手電筒,兩瓶水,還有一包面包,面包已經腐爛了,蘇凱澤隨手將面包和開過封的水扔掉,剩下的東西放回背包,背在身后
蘇凱澤又在尸體上摸了幾下,翻出來兩個滿彈的新彈夾。
蘇凱澤檢查了一下手中自動步槍的子彈量,發(fā)現子彈并不多,也就三五發(fā),于是取下了舊彈夾換上了新彈夾。
蘇凱澤隨后將戰(zhàn)術背心披在身上,戰(zhàn)術背包和突擊步槍也背在身后。
蘇凱澤剛剛將裝備穿戴好,何平和徐曉夢就趕了過來。
蘇凱澤將兩根甩棍分別交給二人防身。
何平嘟囔了一句,“這么重的血腥味怎么沒有感染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