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離開
- 我的末日生存游戲
- 直前君
- 4905字
- 2019-08-16 21:00:00
介紹完大致情況之后,蘇凱澤說出了自己的看法:“南邊大門是關著的,有大量感染者聚集。不論是駕車還是步行咱們都需要從北門離開”
徐曉夢提出了自己的疑問:“你說過,北門有大量感染者的尸體,甚至還有東西吸引尸潮往北門移動,在現在這種形勢不明朗的情況下離開,我認為不是一個好的計劃,要不我們在這里再等幾天?”
蘇凱澤搖了搖頭,說道:“咱們已經在天心醫院待了太久了,任何的計劃都不可能十全十美,拖的越久變數越多。”
陳海說道:“沒錯,咱們現在得到的信息已經很多了,繼續等下去,只怕也不會有太多收獲,不如咱們討論一下離開的方式,是從大道開車走,還是沿著小路上山走棧道?”
蘇凱澤本來的傾向是爬山,這樣可以最大程度的向著游戲的主要劇情靠近,走熟悉的地圖。如果繞開山路走大道,相當于開辟了一個新地圖,蘇凱澤的信息優勢會受到大幅度的削減。
檢查過皮卡車況后,蘇凱澤對這輛皮卡的情況很滿意,爬山是一件比較困難的事情,何況自己的隊伍里還有三名女士,坐車就不一樣了,而且坐車可以攜帶更多的物資。
蘇凱澤不急著發表意見,他想多聽一聽其他人的看法。
張娜沒有急著分析兩種選擇的優勢和劣勢,她從另一個角度提出了問題:“目前已經發現了至少四種感染者,如果,我是說如果,繼續出現新型的特殊感染者怎么辦,曉夢說的很對,凱澤你遇到的那一波尸潮很有可能是被北門的東西吸引去的,咱們繼續走下去,會不會有危險?”
蘇凱澤想了想,說道:“雖然我無法理解尸潮產生原因,也無法分析尸潮的行動軌跡,但是我認為出現新感染者的可能性不會太大。再說了,我覺得即使有特殊感染者也不必太擔心,特殊感染者的數量不會太多,而且,我們有車啊”
何平補充了一句:“咱們還有槍”
王琳琳提出了另一個問題:“剛才凱澤提到北門被大量尸體阻塞,搬動尸體的時候會不會遭遇變數?”
蘇凱澤笑了笑,說道:“風險肯定會有,但是不會太大的,你可以放心,咱們并不需要將全部的尸體都清理干凈,甚至于,咱們不需要將尸體搬到太遠的地方安置,只要將北門通道清理干凈,咱們就可以出發了。”
蘇凱澤話似乎打消了王琳琳等人的顧慮,大家一致決定第二天坐車從北門出發。
商量過后,幾個人便在食堂準備食物,肉食為炸里脊,主食則選擇饅頭。
制作好的食物用餐盤裝好,再用食品袋密封,放入冰箱保鮮。
食物準備完畢接下來就開始準備武器和裝備,五把棍刀被重新加工為木槍,原先棍端綁著的水果刀也被集中存放了起來。
使用小刀在四根塑料的拖把棍棍端處鉆好小孔,取出一根繩子切成小段,繩子的一端綁上石頭、擺件等重物,另一端則穿過拖把棍上的小孔,打好節。
蘇凱澤親自試驗了一下新武器,殺傷力可觀但是準頭卻差了很多。
對講機人手一部,剩余的對講機則連同充電器一起裝進背包,三面盾牌分別交給了徐曉夢、何平和陳海。蘇凱澤認為自己更適合使用進攻武器。
除了蘇凱澤人手一把甩棍,在蘇凱澤看來,甩棍屬于雞肋性質的武器,近戰殺傷比不上匕首,長度上遠遠沒有木槍有優勢。作為一種安保性質的武器,甩棍本身就是用于驅逐而非殺傷。
幾件保安制服則被統一收藏,繩索、酒精、創可貼、紅藥水等物資被當作戰略物資存放。
食物和武器都準備好了,剩下的就是飲水,飲水不敢帶太多,又不敢不帶,幾個人收拾出兩箱礦泉水。
物資被幾個人堆放在了四樓的床邊,便于第二天轉移。
將物資堆放完畢的幾個人,進行了最后的任務分工,任務分為三個階段:上車前,上車時和清理北門。
上車之前,鑒于蘇凱澤的戰斗力最強,戰斗經驗最豐富,由他負責先行對降落點的感染者進行暗殺,暗殺之后進行警戒。
何平和陳海負責體力活,搬運大型物資,徐曉夢、張娜和王琳琳則負責搬運小型物資。
上車以后陳海為司機,何平坐副駕駛,三名女士坐后排,視頻放在車內,武器在內的其他物資則放在后備箱,蘇凱澤在后備箱警戒。
到達北門后,除陳海負責守車,全員清理道路,道路清理完畢,駕車沿著主路下山。
為了防止計劃不周,幾個人將棄車進山當成了備用路線,并商量好一旦啟用備用路線,每人只帶兩瓶水,食物減半,多余武器裝備全部放棄。
幾個人又仔細的探討了細節,完善了行動計劃,隨后互道晚安,回到了各自的房間。
躺在床上的蘇凱澤遲遲無法睡下,兩天前的自己只是一名愛好游戲的大學生,僅僅兩天時間,不僅經歷了多次的生死之戰,而且隱約成了這一伙幸存者的主心骨。
自己曾無數次幻想著在末日里大展拳腳,可真正的末世生活卻讓他發覺平淡生活的可貴。
沉甸甸的責任感與對未來的無所適從壓迫著蘇凱澤。
身旁傳來了何平輕微的鼾聲,蘇凱澤不免有些嫉妒了起來,何平盡管已經三十多歲,卻有著遠勝自己的熱情與活力。
蘇凱澤再次思考了一遍第二天的行動計劃,反復確認沒有疏漏才放下心來。
懷著重重心事,蘇凱澤進入了夢鄉。
鬧鐘把蘇凱澤叫醒,蘇凱澤看了一眼窗外,此時的窗外正下著小雨,對于即將離開天心醫院的蘇凱澤幾個人來說,小雨既是一件好事,雨聲可以掩蓋掉很多聲音,削弱感染者的感應能力;小雨同樣是一種挑戰,下雨天對物資會造成一定的損耗,而且會影響能見度。
三名男士叫上三名女士,一起到食堂吃過早餐,將餐具沖洗干凈,隨后把冰箱里正在保鮮的儲備糧食全部取出,用保鮮袋裝好。
徐曉夢建議幾個人出發的時候多帶上幾個窗簾布,下雨天物資容易受潮,用窗簾布將物資包裹嚴實,可以做到一定程度的遮風擋雨。何平之前已經收集過大量窗簾布,除了蘇凱澤三人使用過三條,剩余的窗簾布至今仍堆放在四樓的桌子上,東西都是現成的,這個建議不會耗費太多時間和成本。
除了食品,幾個人將其他的物資全部用窗簾布包好。
按照昨日制定的行動計劃,蘇凱澤先行一步,準備清理降落點的感染者。
擔心受到雨水的影響,蘇凱澤在下落的時候,手上多戴了一雙棉手套,增加摩擦,即使如此,為了保證下降的安全,他仍然不敢降落的太快。
直到雙腳踩在草坪上,蘇凱澤懸著的那顆心才總算是放了下來。
雨水不僅影響到了蘇凱澤的視野,感染者的聽覺和視覺同樣被這場小雨削弱了,蘇凱澤采用身后接近,擰斷頭顱的方式,暗殺了降落點附近的所有感染者。
降落點的感染者清理完成后,蘇凱澤按照之前商量好的暗號,拉動了繩子。
陳海、徐曉夢、張娜、王琳琳依次從繩子上滑了下來。
蘇凱澤很佩服幾名女士的膽氣,幾位女士在從下落過程中,沒有一個人發出叫喊。
四個人安全降落之后,何平開始運送物資了。
何平先將繩子拉了上去,綁好物資,依靠物資的自重,往草坪上降落,何平則通過拉繩子,控制物資降落的速度。
物資即將落地的時侯,再由地面上的幾個人接過物資,解開繩子,把物資輕輕放在草坪上,物資卸下來之后,按照商定的暗號拉動繩索,提醒何平收繩子。
何平收到幾個人的暗號將繩子重新拉上去,繼續進行物資捆綁與輸送。
武器、食物、其他物資,依次被何平運下來。
當最后一箱水交到了蘇凱澤幾人手中的時候,何平也順著繩子滑了下來。
其他人暫時留守,看護物資,蘇凱澤和陳海一人提起一包物資,前往皮卡車,保證皮卡車環境安全。
多虧了蘇凱澤昨日的行動,今天一路上遇到的感染者并不多,少數的幾個倒霉鬼都被蘇凱澤和陳海殺掉了。
反復確認皮卡周圍安全之后,蘇凱澤和陳海將各自帶著的物資取下,往皮卡的后備箱一放,兩個人又返回了降落點。
六個人大包小包的拎著物資往車子跑過去,按照計劃,三名男士負責大型物資,三名女士負責小型物資,六個人往返運輸了整整兩次,將所有物資都搬上了皮卡。
按照原定的計劃,陳海進入駕駛室,負責開車,何平則坐在副駕駛,三個女士坐后排,蘇凱澤在后備箱警戒。
蘇凱澤身上批了一件窗簾,頭上則戴著何平從超市拿回來的那個頭盔。
事實證明,這種頭盔雖然笨重,但是擋雨的效果很不錯。
兩把自動步槍都交給了何平看管,槍本就是嬌貴的東西,雨水天氣更得注意防潮,食品則有幾名女士抱著。
陳海將車子發動起來,擔心驚擾到感染者,陳海不敢大力的加油,盡管如此,開車依舊比步行快,不一會,車子就到達了北門。
蘇凱澤率先跳下車,利用手中的木槍,將門內門外活著的感染者,吸引到車前依次消滅掉。
確保安全之后,按照原定的計劃,除了陳海負責守車,其他人一起下車搬運尸體,為皮卡車清理出道路。
大概是雨聲遮蓋了幾個人的腳步聲,整個清理過程非常順利。
門內的感染者尸體很快清理完成。
蘇凱澤幾人又來到了北門外,在門外不遠的位置處停放著一輛中巴車。
蘇凱澤看到這輛中巴車,推測這輛中巴正是那伙雇傭兵乘坐的那輛。
但是現在明顯不是進一步探索劇情的時候,現在最需要做的事情是保證車輛的通行。探索劇情可以留到后面進行。
幾個人迅速的將門口的尸體清理到道路兩側,隨后上車。
蘇凱澤將自己想要搜索中巴車的想法告訴了陳海,陳海便將皮卡開到了中巴車旁邊。
車門和車窗都被鎖住了,沒有辦法直接進入,蘇凱澤決定使用暴力。
蘇凱澤先讓陳海將皮卡貼在中巴車的旁邊。蘇凱澤拿出一把甩棍,朝著玻璃窗砸了過去,隨著“碰”的一聲響,玻璃被砸碎了,玻璃片散落了一地。
蘇凱澤用甩棍將窗框上的玻璃碴子一點點的敲碎,隨后找了一條窗簾布,蓋在了窗框底部,做完以上準備工作,他翻窗進入車廂內。
車內的感染者似乎被蘇凱澤砸窗的聲音驚動了,嘶吼著朝蘇凱澤撲了過來。蘇凱澤摘下了頭上的頭盔朝著感染者扔了過去,希望能延緩感染者的進攻。
可惜蘇凱澤的準頭并不行,頭盔沒有打中感染者。
窗戶太小,翻窗的時候蘇凱澤沒有攜帶木槍,這讓他失去了長度優勢。
蘇凱澤只得將已經收起的甩棍重新甩了出來,蘇凱澤現在手頭上的選擇可不多。
在狹小的車輛通道遇到感染者,蘇凱澤也沒有閃轉騰挪的空間。
蘇凱澤利用座椅做遮擋,在感染者撲向自己的時候,蹲下身子,繞到過道處,趁著感染者撲了個空的時候,用腿掃了一下感染者的雙腿,將感染者絆倒在了地上。
在感染者倒地的時候,蘇凱澤握緊手中的甩棍朝著感染者的頭部狠狠的砸了過去。
甩棍并未對感染者造成致命的傷害,感染者一直掙扎著想要爬起來,蘇凱澤只得轉過身,取下了蓋在窗框底部的窗簾布,將窗簾布扔向了感染者的頭上。
窗簾布準確的蓋在了感染者的頭部,視線受到遮擋的感染者變得狂躁了起來。
感染者最有效的攻擊手段就是牙齒撕咬,只要控制住感染者的頭部,就可以將感染者的威脅降到最小。
而且,使用窗簾遮蓋感染者的頭部還有一個好處,一個很現實的好處。
蘇凱澤蹲下身子,從小腿肚子上取下匕首,將匕首拔出,隔著窗簾,朝著感染者的頭部,狠狠的刺了下去。
感染者的身體軟軟的滑落在地,感染者的鮮血被窗簾擋住,蘇凱澤抽回匕首,在窗簾上抹干血跡,總算松了口氣。
僅僅是一個普通感染者,狹窄區域的戰斗居然會給自己帶來這么大壓力。
蘇凱澤認為此人應該就是駕駛中巴車的司機了,被咬傷之后就回到了車子里,在車內感染發作了,成為了一名感染者。
車外傳來了陳海的聲音:‘“凱澤快回來,北門沖出了一股尸潮,正向咱們了撲過來。”
蘇凱澤嘆了口氣,從最近的貨架上拿了一個背包一個行李箱,沒有來的及檢查就直接扔回了皮卡。
隨后蘇凱澤也翻窗跳回了皮卡,玻璃碴子將蘇凱澤的褲子劃破了,幸好褲子質量過關,玻璃碴沒有傷到身體。
蘇凱澤看向北門,此時一大波感染者正在朝著皮卡沖過來。
受到下雨的影響,地面濕滑,有多處水洼,再加上門口堆積的尸體作為障礙,不斷有感染者摔倒在地。
駕駛室傳來了陳海的喊聲,陳海喊到:“都抓緊了,我要加油了。”
蘇凱澤緊緊抓住了車子后備箱的扶手,看向遠方的尸潮,尸潮中尸語者那矮小身影一晃而過。
蘇凱澤喃喃自語道:“尸語者,永別了。”
天心醫院的四種感染者,蠻熊、鬼嬰、猴子和尸語者,強如蠻熊,快如猴子都能被蘇凱澤殺死,唯獨這個既矮小又弱小的尸語者,一次一次的給自己制造麻煩。蘇凱澤想通了,再強大的個體也是個體,個體的力量是弱小的,集體的力量才是強大的。
不僅僅是感染者的世界,幸存者的世界也是相同的道理。蘇凱澤再能打也只是一個人,蘇凱澤不是神,也會累,也有弱點,在這個末世中需要相互扶持,單打獨斗是生存不下去的。
轉過頭看向天心醫院,蘇凱澤心里五味雜陳,某種意義上天心醫院,就是自己的出生地,用游戲的術語講,天心醫院,它就是一個新手村。
離開,并不等于結束,這一切,僅僅只是個開始。
雨停了,站在車子后備箱的蘇凱澤,看向遠方的天空。
風雨之后出現了彩虹,蘇凱澤相信這條路的前方會通向希望。
車內傳出了何平幾個人的歡聲笑語,連日的壓力仿佛在這一刻全部釋放了出來。
小車承載著幾個人的希望向著遠方駛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