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特蘭雅面色泛紅,整個人醉醺醺地趴在桌上。
酒壇里的酒所剩無幾。
酒喝完了,淚流干了,卻還是改變不了琴沙國滅亡的事實。
且,不用猜的是,這一定是大皇子流莊干的事。他的狼子野心存在已久。
圖特蘭雅面色緋紅,搖搖晃晃地拿著空碗,左臂勾住白顧之的脖子。口中吐出一口醉氣,夾帶著一絲胭脂的芳香,“誒,你說,我是不是沒人疼的人了?”
白顧之不答,圖特蘭雅接著道:“之之,我好委屈……”
沒哭一會兒,又“咯咯”笑起來,笑聲中帶著哭腔。
“嗚嗚嗚……之之,你知不知道,我喜歡你好久了……你為什么就是不懂我呢……”
白顧之身體一顫,耳根泛紅,心里也是驚訝。
唉,說不定是發(fā)酒瘋呢。
可是,酒后吐真言啊。
白顧之在這里糾結(jié)著,圖特蘭雅卻已經(jīng)付出了行動。
她很霸氣地掰過白顧之的頭,雙唇吻了上去!
不過她似乎并不懂得如何接吻,只是笨拙的親上去。
白顧之低頭。
“……”圖特蘭雅發(fā)覺有點熱,松開了白顧之。
白顧之卻不依不饒。
這一夜,就讓它這么下去吧。
與此同時的皇宮,楚風(fēng)盯著手上的扳指,靜靜地發(fā)著呆。
這幾日的事情真是越來越棘手了。
白瑟音太過愚蠢,竟然把他的計劃透露給楚澤熙。
而且,在剛剛他才得知,白府的七姨娘竟是南溪人,還拔除了白鳳傾的蠱蟲。更可恨的是,白鳳傾現(xiàn)在不在他手上了。
“凌焆!”
臥在房梁上的凌焆立馬跳下來,單膝跪地。
“去把那個南溪人,給我解決了。”
“是。”
夜還很長,誰都不知道,將會是誰見不到明日的太陽。
七姨娘似乎早有預(yù)感,她沒有逃走,反而是很平淡的,站在窗邊,等待著凌焆。
“來了?”七姨娘依舊心如止水,仿佛在招待客人一般。
凌焆也不多語,抬手一劍劈過去。
七姨娘諷刺地笑笑,“要不了多久,你們就會自取滅亡。”
說罷,血濺當(dāng)場。寒光瑟瑟,一滴淚從凌焆的眼角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