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顧之剛進來的時候臉色很冷。
他與這位姨娘素不相識,更別說有什么交集了。
“何事?”白顧之依舊冷冷的。
七姨娘的臉色反倒是比平日里緩和了些。
“找一只活物來,我有用。”七姨娘也不多廢話。
白顧之皺眉,“為何?”
七姨娘見他猶豫,也蹙眉,“若是想護鳳傾周全,動作就快些。”
白顧之一聽,這七姨娘興許是來幫他的,便出去了。
“啊……”白鳳傾臥在床上,痛苦地呻吟。七姨娘心里十分明白,蠱蟲,開始起作用了。
在背地里操縱蠱蟲的,究竟是誰?
白鳳傾此時,額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臉色也是十分蒼白。
七姨娘手往她腕上一探。
“不好!”
白鳳傾的手上的血管一下子突起,暗紅色的一條,粗粗的,像蠕動的蟲子。
那個種蠱的人,很強。
“主子,她已經發作了。”凌焆風情萬種地靠在楚風的肩上,手里把玩著一只鈴鐺。
楚風沒有看她,反而對著凌燁說:“他現在,還在那里。”楚風說著,伸出了手掌,“五日,我要你提著他的人頭上門。”
凌燁面無表情,“是。”
“主子。”凌焆又軟軟地叫他,像貓爪子一樣撓人心窩的語調,此時在楚風看來,不過是煩躁。
“叮零……”鈴鐺又一次晃動,催動那只母蠱。
那邊的白鳳傾,疼的死去活來。
“主子若是還不理我,我就狠命搖這只鈴鐺。”凌焆任性的說。
楚風知道鈴鐺搖厲害起來會是什么后果,屆時,他就會少了一顆棋子可以利用。
楚風有點頭疼。
“不要胡鬧!”
顯然凌焆有點不太高興,于是右手舉起鈴鐺,用力一甩。
“你離我遠一點。”與此同時,七姨娘對著白顧之說。
白顧之雖半信半疑,卻也只能等七姨娘。
“噗——”白鳳傾噴出一口血,臉色青紫,眼睛半閉,很是嚇人。
七姨娘拿出匕首,在手心劃了一刀,頓時鮮血流出。她將血滴在白鳳傾的眉間,畫了不知是什么的符咒,最后念了一聲“封”。
七姨娘嘆氣,“日后再解釋為何我要幫你們。鳳傾這蠱……我只能暫時封住……此次元氣大傷,怕是要歇息一段時間才能……再……”話未說完,暈倒在地。
白顧之扶起她,眉頭擰起來。
床上的白鳳傾,面上的青紫褪去,血管慢慢平下來。
白顧之放心地看了一眼,帶著疲憊不堪的七姨娘出了房間。
“這……”白熾言看著七姨娘,白顧之頓了一下,將七姨娘給他,“姨娘暈過去了。”
白熾言還一愣一愣的。
周圍的人漸漸散去,白顧之回到白鳳傾的房間,還在思考著七姨娘幫助他們的事情。
“哥……”白鳳傾眼睛睜開。
正要起身,就被白顧之攔下。
“來,好好躺著。”接著他躊躇地說,“七姨娘是什么人?”
白鳳傾想了想,她和七姨娘沒什么交集啊,難不成剛剛救她的是……
她只知道,“七姨娘……似乎是南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