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掛掉電話的李牧野直接就把手機扔到了一邊，微博什么的，他現在還懶得想。

他現在遇到了問題，那就是他雖然學了《數學分析》和《高等代數》，但是距離這些專業論文還隔著至少一整個數學系的課程。

可能還不只是數學系本科生。既然要學，李牧野肯定不會因為急于把《張益唐手稿殘篇》破解而只學與其相關的科目，整個數學方面進階的科目都要學習。

粗略算了一下，像什么《初等數論》、《黎曼幾何引論》、《李群與對稱空間》、《群論》、《泛函分析》、《實分析》等最少也得有十幾本。

如果以課本為基礎，然后再輔以相關文獻的話，那么對知識的理解速度就會大大加快。

“老周，能不能幫我個忙？”李牧野轉身問正在玩手機的周藝。

周藝起身：“怎么了？”

“我給你列個單子，你能不能幫我去圖書館幫我把這些書借了？”

“？？？”周藝一臉問號。

“老李！李哥！你馬上就是快紅的人了，還學什么習啊！開玩笑呢？”

“滾蛋，你就說能不能行吧，我實在是……我不能去圖書館是有原因的……”

周藝把手往前一推：“哎呀！行了行了！別說了……”

不就是林岑讓你不要再纏著她嘛，怕到圖書館再撞上林岑，你那聊天記錄我都看了。但是這事不能說出來。

“謝謝大佬！”李牧野說著寫了一個單子。

周藝瞥了一眼：“這都是啥？你不會是被那個小馬給刺激了想學數學吧？”

李牧野不好給他解釋，難道說老哥我現在在攻克一項世界級的數學猜想？周藝得說我看你是在攻克自己腦子里的幻想癥。

到時候別說借書了，可能直接就把李牧野送醫院了。

“行吧，你就當我是被馬克1號給刺激了吧。”

“一天天，妖妖怪怪的……”周藝看了看書單，特意背了個書包才出門。

這邊李牧野等課本的時候無聊，打開了微信，發現早上七點多陳正蠻就給自己發了條信息，而他沒看到。

“大神，你在節目錄制現場的事情我都聽說了，大神你太厲害了。另外我和小雪想著有沒有機會謝謝你一下，請你吃個飯？”

李牧野想了想：“吃飯就不必了，好好加油。”

幾秒鐘后：“還有，別叫我大神。”

完事李牧野就關了微信，繼續看他的論文。

半個小時后，周藝氣喘吁吁地回來：“臥槽！老李你這書也太多了，累死我了！”

“謝謝大佬！大佬以后有什么事情我一句話。”李牧野急忙湊上去。

“這還差不多嘿嘿。”

有了課本李牧野就不一樣了。

整整兩天，除了申請了一個ID是“秦城大學李牧野”的微博賬號，再除了每天早晨的鍛煉和一日三餐，李牧野課都不去上了，就是窩在宿舍里學習數學。

系統后臺的學習時長獎勵不停地走著。

李牧野越來越蓬頭垢面。

兩天以后，腦袋上就像頂著個雞窩一樣。

“原來是這樣……這里d對λ(n)的貢獻其實很小，考慮使μ(d)!=0的數d，比如如果它有大于X^1/10的因子，那么實際上它對整個序列的和的貢獻是很小的。就可以把所有含有因子大于x的某個冪次的數“篩”掉……”

李牧野對著一本書不停地嘟囔著。

周白二人看著他。

周藝：“這是怎么了？我咋越來越看不懂他了。”

白書豪搖搖頭：“再看看，明天還是這樣的話就打120吧。”

“嗯……”

“誒今天是周五吧？周五《辯論者》更新了呀！老白你等著看啊，看我李哥多牛逼！”

晚上七點半的時候，李牧野的手機突然響了，是他自己設置的鬧鐘。

鬧鐘的備注是“賺錢！”

看到這兩個字，李牧野依依不舍地從數學思考中走出來，去洗手間用冷水洗了把臉。

登上微博，發現已經有人@他了。

點進去一看是《辯論者》官微。

“驚爆！史上最強吧路人上線，他如果來參加《辯論者》，四強之位恐怕易主！@秦城大學李牧野”

然后下面附了一張李牧野參加節目的截圖。

加了濾鏡之后的李牧野，皮膚更加白皙，一身休閑裝扮再加上本來就很帥氣的臉蛋，十分吸引眼球。

“《辯論者》史上第一位打贏互動賽的路人@秦城大學李牧野，你不期待嗎？”

“四強易主，這次的四強和你想象的不一樣哦。”

官微連發三條微博，其中兩條都是在@李牧野。

很顯然，《辯論者》節目組這一期的賣點就是李牧野的互動賽和陳薇薇的出局。可能李牧野的互動賽所要占得比重還要更大一些。

關于李牧野那兩條微博現在現在已經各有一萬多的轉發和三四萬條的評論。

老娘就是肖晨：“我可以作證，李同學太厲害了！”

老娘就是肖晨：“李同學我愛死你了！@秦城大學李牧野。”

老娘就是肖晨：“李同學你倒是回復我一下呀@秦城大學李牧野。”

下面是他的粉絲回復。

晨寶寶天下無敵@老娘就是肖晨：“大哥你克制一點，我期待地快要忍不住了！”

然后就是孟雪顏：“我可以作證，李同學真的太厲害了！@秦城大學李牧野/玫瑰/”

然后是葉思恒：“太強了@秦城大學李牧野。”

……

基本上所有的18強選手，凡是在微薄上有點人氣的《辯論者》參與人員都轉發了那條“史上最強路人”的微博，并且@了李牧野。當然，除了陳薇薇。

“臥槽！期待感被拉得滿滿的了。”

“李牧野到底是誰啊？”

“真有這么強嗎？”

“所以四強到底是誰？”

“誒？薇薇姐好像沒有轉發哦，是忘了嗎@陳薇薇是大魔王。”

“兄弟們！姐們們！我憋得太難受了，我參與了這一期的錄制，有些事情我不能跟你們說，但是李牧野真的太厲害了！”

“樓上把話說清楚。”

“別問了，看就是了！”

李牧野笑了笑，轉發了一條“四強易主，這次的四強和你想象的不一樣哦。”的微博，沒有轉發與自己相關的兩條，并且發言：“這期的節目真的很精彩，很榮幸能參與該節目的錄制。”

一分鐘不到，下面就堆了100多條評論。

老娘就是肖晨：“你特么可上線了！”

孟雪顏：“大神好，還想請大神吃飯呢。”

李亞東都罕見的發言了：“歡迎李同學。”

……

“臥槽！這個李牧野到底是誰啊！”

“啊啊啊啊啊！氣死了，還有十幾分鐘節目才播出！”

“唔，我女神要請李牧野吃飯，所以李牧野到底是誰啊”

“李亞東啊！老板都發話了！”

……

一分鐘之內，李牧野的微博漲了300多粉。

“兄弟你要火了。”

“火鉗劉明。”

“大哥你到底干了啥啊？”

“是秦城大學的校友？”

秦城大學里也有無數等著《辯論者》更新的人，其中以女生為主，這其中就包括林岑原來的舍友陳遙。

陳遙看著微博上的評論，又看了看官微發的那幾條微博。

“這是李牧野？”

“不是吧？”

陳遙放大了圖，仔細看了看，好像就是啊。

李牧野去參加了《辯論者》？并且是最強路人？那個渣男？

就他那個慫樣子？陳遙還記得半年前李牧野和林岑吵了一次架，李牧野站在宿舍樓底下兩個多小時才等到林岑下樓。

期間李牧野給林岑的這些舍友打了無數個電話，苦苦哀求他們幫忙勸勸林岑，告訴林岑他知道錯了。

怎么現在在網上這么受人追捧了呢？

“姐們們！來看看，這個人是不是李牧野？”陳瑤喊道。

她們宿舍原本是四人間，但是林岑轉專業走了，于是和李牧野他們宿舍一樣只剩下了三人。

此時另外兩位小伙伴一個在和自己的男朋友視頻，一個剛剛回來正在卸妝。

“誰？李牧野？好久沒見到李牧野了。”說話的是正在卸妝的那位，名叫楚瀟瀟，她和林岑還有隔壁土管班的那位趙雅并稱地科院三朵金花。

她這一朵最嬌艷，林岑那一朵最高冷，趙雅那一朵最清純。

“哎呀，一會再卸妝，來看看到底是不是李牧野！”陳遙急匆匆地喊道。

“來了來了。”另外一位正在聊視頻的叫劉楠的也湊了過來。

三人對著屏幕看了一眼，然后又對視一眼。

“臥槽！”楚瀟瀟喊了一聲。

“是吧？”陳遙將信將疑地問道。

“是啊！”

劉楠自己男朋友也不搭理了：“真的是誒！”

“快！給林岑打電話！讓她看看！”楚瀟瀟急急忙忙地找手機。

劉楠的手機里傳來男朋友的聲音：“李牧野？就是你跟我說特窩囊的那一個？”

劉楠聽到這話臉色一變：“別亂說！”

男朋友不在意：“怕什么！林岑又不在你們宿舍。”

“也對哈。”劉楠的表情放松下來。

八點鐘，奇異果tv準時放送了《辯論者》第八期的正片。

僅僅一分鐘，播放量就刷到了326.7萬！有多少人等待在電腦前，可想而知。

而另一邊，李牧野一邊打開視頻，一邊……盤起了核桃。

不就是搶熱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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