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謹之這么不給面子，她費如清也懶得熱臉貼冷屁股。轉手把咖啡給了助理，又向導演道：“柯導，我先回去磨一磨戲，您忙著。”

柯導演任由她去了，指揮眾人走了一遍戲，隨后便正式開拍。

六爺出場時間少，算起來也不過兩場戲，一場在平康坊的歌樓，一場在地下黑市的主樓頂層。兩場總共加起來，可能也就七八分鐘吧。

但這七八分鐘，顧謹之和方硯漓拍了三四遍。

兩個要求高的演員，加上一個要求高的導演，立志要把這幾分鐘做到最好。

至于ng的那幾回，都是在第一場戲，雙方各有失誤。讓方硯漓去勾引顧謹之還是有些難度的，雙方一樣。

第一回過了，后面就更簡單了。

顧謹之戲感太好，方硯漓情不自禁被他帶進去了。原先擔憂的那些東西都不存在。

方硯漓甚至認為，她和顧謹之的那種感覺比以往每一個演員都更契合。

而顧謹之閱盡千帆，合作過的女演員水平各有高低。他對方硯漓的認知停留在《破釜沉舟》那個女二，方硯漓更像本色出演。如今換了古裝，又是另一種感覺了，大大超出了顧謹之的預期。

現在，顧謹之覺得，或許方硯漓的演技沒有到爐火純青的地步，但在圈內也排得到前排了，這是天份使然，后期經過雕琢，會更出色的。

因為兩位演員顧謹之、方硯漓還有團隊的優秀付出，今天提前收工了。

柯導大手一揮，請各位主創吃飯去。

雖說劇組配的三餐也很不錯，但能下館子肯定強過吃食堂啊。

方硯漓卻在和顧謹之討論怎么自拍比較好看。

方才，導演一喊“卡”，顧謹之就攔住要去卸妝的方硯漓，說道：“難得合作，合個影吧。”

方硯漓求之不得，連忙叫助理拿了自己手機過來。

她個字矮，要想同時把兩個人放進去有點困難，左右上下調整好幾回也沒找到好角度。

顧謹之看不過去了，搶過手機要自己來。方硯漓下意識地掙扎想搶回來，顧謹之卻按住她的肩膀，“卡卡”就是兩張。

“拍完了，收工。”顧謹之把手機還給他。

再看手機，照片里病鬼和仕女以一種詭異的姿勢靠在一塊兒，一個陰慘地笑，一個懵圈了。

方硯漓嘗試找到美感，然后失敗了。她更不忍心刪掉和顧謹之的第一張合影。

可惜吃飯時顧謹之先一步離開了，他這么個大忙人，晚上還有別的活。

方硯漓頓時沒了食欲。

飯桌上費如清和男主角連誕互相吹捧，順道吹一吹柯導演。柯導演在也蠻奇怪的，吃飯就是吃飯，都不怎么聊天。

方硯漓甚至懷疑他家有“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

拍完和六爺的禁忌戲碼，標志著方硯漓和男女主大規模對手戲的來臨。

她越發謹慎恭謹，叫人找不出錯處，和二位主角飆戲時更不遺余力。

就這么過了一個月，方硯漓的全部戲份拍完殺青，也沒有留組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