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雪初霽，滿月當空。

少年承著月光走來，月色與雪色之間，那是，最讓她心動的一種絕色。

楚懷瑾轉醒的那一瞬，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撫上了自己心悸的胸口，再度看向他時，卻拔出了手中的劍。

席煜看到了，卻沒躲閃。

那模樣，大有一副就算死在楚懷瑾手里，也心甘情愿。

噌—

劍氣劃過少年的臉頰，凌亂了發，直接插入了席煜身后的男人腦中。

而后，少女又脫力了。

差一點...她差一點就誤傷了席煜。

楚懷瑾有些后怕的想要撐起身來，卻被那雙修長的手扶起。

“你怎么樣！”席煜沒再管身后那早已死去卻又突然攻擊他的尸體，眼下心中，都只剩下身體狀況不知如何的楚懷瑾。

“沒事，有些脫力罷了。”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大抵...沉睡千年的后遺癥？

“我們很快就能出去了，等出去，我一定會找最好的醫生為你診治。”如果找不到，那我就學醫，直到治好你的病為止。

“好。”

楚懷瑾笑了。

是絕艷明媚，眉宇間藏滿了笑意的模樣。

那一瞬間，席煜能感覺到，她也歡喜他。

絕對，發自內心。

“阿楚，你笑起來真好看。”

哪怕每天面對自己那張被稱作人間絕色的面容，席煜也覺得，見了楚懷瑾這一笑，哪怕是死也無憾了。

風光雪月間，是沒有阻擋，沒有雜質，沒有陰謀的，最美好的愛情。

少女紅了耳根，對上席煜深情款款的雙眸，心里涌上的，除了那股熟悉感，還有可以膩死人的溫柔。

兩人再度啟程，依舊是席煜抱著毫無力氣的楚懷瑾。

“那人，也是實驗品嗎？”楚懷瑾沒有忽略，席煜從那具要攻擊他的尸體上拔下自己的劍時，有些不同又技力掩飾的神色。

“不是。”席煜抱著少女，很平淡的態度。

“他是我的戰友。”

“戰友？”

席煜微頓，他倒忘了，懷中的姑娘已然沉睡千年。

“就是袍澤的意思。”

楚懷瑾懂了，再度看向少年，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他們一行十人，收到消息，分組來到此處探查，而我則是因為，偶然得到席熠消息，才加入的他們。后來就碰到了這里散落各處的實驗體，于此同時，與外界通訊也被打斷。在損失了幾位戰友后，由我下令撤回，可他們還是死在了那些實驗體實驗體手下。或者說，死在了操控實驗體的那個組織手中。”

“至于剛剛那人，本是跟我一組，幾天前被實驗體重傷致死。就是不知道為什么，可以突然站起來，像是毫無意識的要攻擊我。”

由于在席煜懷中，楚懷瑾又是以仰視角看著少年。

“吶，會不會和你所說的黑色霧氣有關。”席煜感受到懷中人的目光，回以相示。

“或許吧。”楚懷瑾唇色輕抿，“但我想，故意放出消息說你家人在這里的，也是那掌控著黑色霧氣的人。畢竟，他是故意誘你們深入此地，再令實驗體進行攻擊的。否則，能當你戰友的，也不會這么一一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