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下落
- 我在明朝開學院
- 大橘貓啊
- 2586字
- 2019-10-27 15:38:48
劉杰把最后一頁合上,一本不想讓人讀第四遍的書,十幾頁紙,寫進了半輩子,再是回想一下老嫗后半生的境遇,這世道還真的是讓人失望啊。
“劉老板劉老板。”一個小男孩跑了過來,是隔壁布坊的孩子。經常來找英子的。
“嗯?什么事,小豆子。”劉杰笑著問,摸了摸小男孩的腦袋。
“你摸我頭我是不是也能成你這樣的讀書人,說書說的跟你一樣好?”
“是啊是啊。”
“你騙人咧。”小男孩皺了皺鼻子,“你這樣我可不給你的信嘍。”
“我的信?”
“是啊。”
“拿來拿來。”劉杰伸手道。
“那我明天早飯?”
“免單。”劉杰手一揮說道。
“劉老板大氣。”小男孩一豎拇指,然后探著頭看了看大堂里,問道:“小英子還沒找回來哦?”
劉杰沒有理他,只是嗯了一聲,轉而嚇唬道:“小豆子也要小心啊,不然也會被人抓去的。”
小男孩哦了一聲,扭頭就跑回了自家店里,探著頭看劉杰,一副,我怎么可能會被抓走的模樣。
劉杰打開信件,很簡單的一句話,人在我這里,明晚自己來金玉良緣,想要活人就自己來。劉杰盯著紙條,看著毫不掩飾的熟悉筆跡,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真是讓人生氣啊。
第二天中午,劉杰讓雷子去買了一本書,買了一串糖葫蘆,買了一條魚,還有許多的東西。
第二天傍晚的的時候,劉杰基本上了解到了他想要了解的東西。
劉杰腋下夾著一把雨傘,月色昏暗,時不時的有云彩飄過遮住,一副要下雨的模樣。劉杰走不到一半的時候,天上飄起了雨絲,抬頭看了看天上,罵了一句,然后撐開傘又贊了自己一句有先見之明。
來到金玉良緣門前,不大的樓,沒有燈火,陰森森的,這是一個酒作坊,已經停產很多年,劉杰敲了敲門,卻是沒人應答。劉杰推門,吱呀一聲,門開了,劉杰邁步進入。
桌上的燭臺突然亮起,照著角落里的人影。
突然的亮光讓劉杰有些不適應,瞇了瞇眼,看清座位上的人,一身骯臟的衣服,頭發已經很久沒戲結成了一縷一縷的,臉上像是被人用五指撓破,只是力道比較大,傷口比較深,甚至已經將鼻子的鼻梁割斷,現在愈合的已經可以了,只是看上去有些恐怖。
“張兄,好久不見你似乎過得不是很好。”劉杰拉開一把椅子,坐下說道。
“呵呵,小劉老板倒是過得不錯,生意興隆啊。”
“一般一般,養家糊口而已。”
“嗯,不管怎么樣,我知道你肯定不會自己來,肯定動用了王老留給你的人,讓他們都出來好了。”
劉杰坐在椅子上歪了歪頭,看著他道:“我是一個人來的。”
“你小子惜命的很,會自己來送死?”
“你要殺我?不是你讓我來領人嗎?”劉杰語氣淡然道,“不要把我想的跟你一樣,做事情總是一廂情愿。想當然的以為。王老當初說的一點都沒錯,你這家伙啊,這幾年順風順水慣了,太自以為是了。”
“別跟我提那個糟老頭啊混蛋。”對面的人豁然站起,胳膊掃掉桌子上的茶具,摔在地上,發出清脆的碎裂聲,接著就是他鼻腔里發出劇烈的喘息聲。
燭火晃動,忽明忽暗。照在人臉上猙獰可怖。“他以為他是誰啊,對我們呼來喝去,被一條臭魚壓在頭上十幾年,他要是早死了,老子早就砍死那些混蛋了。”
接著獰笑道:“沒關系,現在這個局面老子一樣很喜歡,屋子還在,家當打碎了掃出去換新的便是,那個老家伙就是這樣給你安排的吧,嘿,當初他非要我們在你那里見面老子就覺得奇怪,倒是現在看來,這個老東西早就想培養你,把家業都留給你,老子倒是很奇怪,那個老東西是怎么晚來得子,把你弄出來的,真的是瞞的我們好苦。”張鹽販的話語里越來越冷靜,不再是剛才那副暴怒的樣子。
“你真的是,”劉杰看著張鹽販,一副無話可說的模樣,最后來了句,“你是不是腦子里裝的豆腐腦了啊。”
“呵呵。”張鹽販,現在看起來可以稱為張乞丐的這位,坐回椅子上,拍了拍手,樓房間里出來幾十個人,還有幾個頭目一樣的,穿著錦羅綢緞,站在張鹽販的后邊。其中一個問道:“老張,你確定王老就把家業給了這個毛都沒長全的小東西?”
“我怎么知道那個老東西怎么想的?”張鹽販嗤笑一聲。
剛說話的人看了看張鹽販,皺眉,沒再言語,另外的人問道:“老張,家業什么的都好說,總跑不了,可是怎么拿到是個問題啊,這位小兄弟不會乖乖交出來吧。”
“你們肯出來了,不就是表明對我有信心?”張鹽販看著身后的幾個人說道,
“好了,諸位,先問一下,我要的人呢?”劉杰問道。
張鹽販臉上閃過戲謔之色,道:“誰知道呢?”
劉杰沉吟一下,道:“就是說你們并沒有抓英子?”
“呵呵,有什么區別嗎,反正該要達到的目的都達到了。”說罷就從椅子上站起來,探手抓向劉杰的衣領。
“還在等什么啊,非要他一口痰吐在我臉上啊。”劉杰扭頭看向張鹽販帶來其中的人,瞪著死魚眼。
“好嘞!”
劉杰話音剛落,張鹽販就感到腰部一陣劇痛,豁然回頭,盯著剛才說話的那人,厲聲道:“你是誰,你不是孫賢。”那人跟劉杰一樣,翻了個白眼,就跟周圍的人打了起來,更確切說是他殺向了眾人。
緊接著,樓上樓下皆是突然變故叢生,自己人內部打了起來,看到這里張鹽販原本因為憤怒和疼痛變得漲紅的臉變得煞白。
劉杰掰開他的手,重新做回椅子上,說道“怎么?很難理解嗎?這不是你一直喜歡玩的一套嗎?我記得你是這樣幫祝屠戶殺掉上家的,也是這樣把祝屠戶殺死的。那個小妾你能安排她當棋子那么多年,也是夠可以的。”
“我的那些兄弟之間有內奸?這不可能。”張鹽販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
“事實擺在那里。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老老實實回答我的問題,我放你走。第二,死在這里,我從其他人嘴里問出我想要的答案。”說著劉杰站在張鹽販的面前,與扶著桌子的他對視。
張鹽販,張了張嘴,踉蹌一下,“我選,我選第一個。”說完就撲向,劉杰似乎早有準備一樣,腰一彎,從他腋下鉆過,同時回頭,抓住雷子插在他身上的匕首,抽出來,同時捅在另一側,手用力一擰推著張鹽販抵在門上。
“看來你有點分不清一二。”說罷,拔出匕首,眼神冰冷,張鹽販艱難的轉了個身,面對劉杰。
“呵,真是沒想到臨死拉個墊背的都做不到。”
“王老說的一點都沒錯,你這種賭性大的人,不到最后是不會認輸的。輸到最后身家性命也能賭上。”
“不要拿出一副勝利者的面孔啊。”張鹽販咬牙切齒道,盯著劉杰,。
“嗯。”劉杰嗯了一聲,坐在椅子上,周圍的廝殺聲漸漸小了下來。雷子來到劉杰身邊,道:“都解決了。人沒找到,不過我們打聽到了人的下落,是在黑魚幫那里。”
“走吧。”
劉杰拿起桌上的雨傘,走到門口,看了眼坐在血泊里,眼睛掙得老大,已經死去一會的張鹽販,腦袋一歪,正好跟劉杰對視在一起。
劉杰看了一下,似乎是要把張鹽販死時的表情記住,深吸一口氣,撐傘走進雨里,雨打傘面,噼里啪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