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Morii
- 薄暮與星光
- 凌晨末日
- 2362字
- 2019-08-07 09:05:41
傍晚就有人送禮服過來,又是昂貴的奢侈品高定。
霍奕臣出手真是不凡。
禮服是黑色的抹胸短裙,秦抒禮本身就纖細(xì)苗條,禮服上身更襯得曲線玲瓏。搭配上略顯浮夸的耳飾,得體的妝容,秦抒禮暗暗祈求霍奕臣能滿意。
車子在地下室等著,黑色的勞斯萊斯曜影。霍奕臣還沒到,她只好站在車旁等待。
很快,電梯門開了。
霍奕臣換了身墨綠色的西裝,領(lǐng)帶是仔細(xì)整理過的,沒有一絲多余的褶皺。
看得出來他很重視,還特地?fù)Q了香水,換成了淡淡的檀木香。
秦抒禮更加明確了她的猜測,今晚對霍奕臣而言,絕不是簡單的酒會,更像是獵場。
霍奕臣示意她上車,她乖乖坐到副駕駛。
人活著真沒必要自己給自己找麻煩。
酒會地址在離太陽城不遠(yuǎn)的一個會所。裝修是依然的富麗堂皇,如果沒有那么多侍從,會有種誤入圣彼得大教堂的感覺。
秦抒禮緊緊跟在霍奕臣身后,看他和商界精英寒暄,和名媛少爺敬酒。
上流社會的生活,總是給人一種新鮮感。
“霍老板!”身后傳來不太標(biāo)準(zhǔn)的普通話。
“Ryan,好久不見。”兩人抱在一起,“早上才和裴姐說到你,最近怎么樣?聽說你在馬來西亞又風(fēng)生水起了?”
Ryan有著一頭黃發(fā),碧藍(lán)的眼睛,典型歐洲長相,溫文爾雅的樣子,很難和賭場老板的形象聯(lián)系在一起。
“哪有哪有,這是?”他眼神落在秦抒禮身上,“你小子,有女人也不知會一聲。”
秦抒禮覺得這鍋扣得實(shí)在冤,“Ryan先生你好,我是霍老板的助理。”
Ryan大笑起來,“原來是助理,我還以為你小子好福氣,找了個這么好看的女人。”
“別說我了,說說你。”霍奕臣說著和Ryan走進(jìn)一旁的會談室。
趁著人群有些擁擠,霍奕臣悄悄轉(zhuǎn)頭,在秦抒禮耳邊說:“去找裴姐,把她帶來。”
秦抒禮即使此時此刻心跳加速,但還是“鎮(zhèn)定”地應(yīng)了下來。
果然,霍奕臣的狩獵開始了。
秦抒禮很快就找到了和名媛們交談的裴子嫻,大概說明了情況,就把她帶去見霍奕臣。
不出半小時,三個人臉上滿是笑容地從會談室出來,Ryan還不斷和霍奕臣握手。
一定是事成了。
送走Ryan,霍奕臣這才找侍從要了杯香檳,一飲而盡。
“你怎么知道的?”他問。
“什么?”秦抒禮配合著眨了眨眼睛。
霍奕臣的眼神露出了些許無奈,“不用裝傻。”
“霍老板把難得的熱情和在意都放在Ryan先生身上。”秦抒禮拿著橙汁喝了一口,“精心搭配了衣服,還特地?fù)Q了溫和一點(diǎn)的香水,說明您很在意今晚的酒會。而一進(jìn)場您就很有目的性的出現(xiàn)在Ryan先生身邊,而且還等他親自找您,說明您要保持神秘感。然后您讓我去請裴姐,就更加說明您和裴姐都有和Ryan合作的意圖。”
“我說得對嗎?”秦抒禮的笑容上帶著一絲絲得意。
“差不多。”霍奕臣明顯是認(rèn)可她的,“不過你漏了一點(diǎn)。”
“是什么?”秦抒禮真的好奇。
霍奕臣放下高腳杯,“Ryan的妻子是高定服裝設(shè)計師,你身上這件禮服,是他妻子的作品。”
高,實(shí)在是高。難怪Ryan能在人群里一下子看到霍奕臣,原來是眼熟妻子的作品。
“這就是誠意,合作的誠意。”霍奕臣自顧自朝前走。
裴姐說得果真沒錯,跟著霍奕臣的確能學(xué)到東西。
霍奕臣止步在大廳的角落,接過侍者遞來的兩杯酒,正看著穿過人群走來的秦抒禮。
“試試。”他把手里的高腳杯遞給她,“好酒,度數(shù)低。”
秦抒禮也覺得來酒會不喝點(diǎn)就很奇怪,索性接過,輕輕抿了一口。
微醺的果酒,甘甜和酒精綿密地融合在一起,順著舌尖直接滑進(jìn)喉嚨,回甘卻又帶著一絲辛辣。
果真是好酒。
“老板剛剛和Ryan先生談了什么?”秦抒禮問。
霍奕臣端著酒杯,一只手插在口袋里,“進(jìn)駐馬來西亞,讓Ryan的賭場和太陽城合并。”
這的確是雙贏的合作關(guān)系。
“您上午和裴姐說,Ryan先生曾經(jīng)垮臺過?”秦抒禮又喝了一口手里的酒。
“澳門穆家,覬覦博彩業(yè)很久,剛好底下的企業(yè)和Ryan的賭場有合作,一終止合作,Ryan的賭場立馬停止了運(yùn)營。”
很明顯,這個穆家,謀劃了很久。
霍奕臣又說,“做我們這行的,絕不能貪,貪就會縱欲。”
秦抒禮很認(rèn)可這句話。
開賭場的,靠的就是賭桌上的欲。
霍奕臣說話的這幾分鐘,秦抒禮竟已經(jīng)把手里的酒喝完了,照理來說應(yīng)該要開始暈頭轉(zhuǎn)向了,但過了一段時間還是沒有反應(yīng),秦抒禮就放心跟著霍奕臣四處走動。
酒會結(jié)束時是十一點(diǎn)。
霍奕臣的車早就在外等著了。
一一告別后,霍奕臣才和秦抒禮一同上車,她還是很識趣的坐到前排去。
因?yàn)閯偤门錾仙龅母叻迤冢嚤欢略诼飞狭私昼姡氐教柍且呀?jīng)臨近午夜。
霍奕臣自顧自地下車,準(zhǔn)備走到大樓右側(cè)的專用電梯,回頭看了一眼,才發(fā)現(xiàn)秦抒禮壓根沒有下車。
他又走回車旁,走到了副駕駛位的窗旁,俯下身,司機(jī)連忙降下窗戶。
看著秦抒禮偏著頭靠在座椅上熟睡著,她的睫毛纖長,面色有些潮紅,妝容每個細(xì)節(jié)都說明她是及其重視今晚的酒會。
“老板,秦小姐應(yīng)該是喝醉了。”司機(jī)撓了撓頭。
霍奕臣打開了車門,直接把秦抒禮拉了出來。一手扶住她的腰,另一手死死抓住她的手腕放在自己肩上。
而此時的秦抒禮還在醉生夢死。
電梯停在25層,門一開就有侍從等在門口。
“秦小姐住哪個房間?”霍奕臣問。
侍從連忙給他帶路。
“秦抒禮,醒醒,房卡給我。”霍奕臣企圖搖醒她。
秦抒禮可能只恢復(fù)了10%的清醒,“房……房卡,你猜!”
真的是醉了……
霍奕臣沒辦法,只能翻開她的手包,里面沒有,只好又打開她的皮夾。
房卡的確在里面,但霍奕臣還是瞥見了,卡包夾層里有一張三個人的全家福,應(yīng)該是秦抒禮的父母。不過照片像是被人撕碎過,現(xiàn)在是用透明膠帶勉強(qiáng)粘合在一起。
拿房卡刷開了門,霍奕臣攙著秦抒禮往里走。
她的房間收拾得很干凈,物品擺放整齊,三個行李箱立在墻邊。
他把秦抒禮扶到床邊,秦抒禮一下失去支撐,倒在床上。
“霍先生,我來吧。”侍從大概是看不下去,連忙過來幫忙。
霍奕臣起身準(zhǔn)備離開。
“霍奕臣!”秦抒禮突然喊他。
“嗯?”他少有的耐心,站在原地,回頭看她。
秦抒禮掙扎著從床上坐起來。
“你人比我想象中的好。”
喝醉的她,雖然長發(fā)凌亂,妝容也有些花,但聲音軟糯,表情也不似平時的沉靜。
霍奕臣倒饒有興趣的抬了抬眉,“謝謝。”
說著走出房間,路上不忘玩弄著手里的打火機(jī)。
應(yīng)該多給周卜放幾天假的。